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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基心中略惊却很快恢复了镇定,媖儿的老底他一清二楚,不过有王家和康嫔娘家撑着,这点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现在不过才来了两个帮手,就是这两人再如何能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他还不会放在眼里。
载基面色如常的继续满足口腹之欲,这两个多出来的人直接被他忽视掉,媖儿向后摆摆手道:“你们也去吃点东西,一会随我一起回客栈。”阿金抱拳称是,带着阿莱走到一边去了。
媖儿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给载垕碗里夹菜,载基见不得媖儿一点好,讥讽道:“这两个倒是比那俩废物强些,不过你要指望他们救你吗?呵,要不我先杀了他们,省得你生出些妄想来。”
媖儿心里一惊,载基到底有多少实力她真不清楚,但一定可怕,这两人虽是临时拉来帮手的,她却不能害了他们性命,媖儿稳住心神,状似不在乎的道:“你杀了他们有何用,我的人陆续就到了,好啊,你一个一个都杀了呀,呵呵,怕是不那么容易吧。”
载基微微挑眉,本来媖儿吹破了天他都不会信,可刚刚出现的这两个年轻人,很是出乎载基意料之外,难道媖儿并不如他所知那般简单,背后还有什么势力不成,因他自己很有些际遇,这么琢磨着不自然的就把媖儿想复杂了,只是这三年来媖儿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莫非有什么疏漏,这丫头一向鬼精的,载基越想越觉不安,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阿金和阿莱随媖儿回到客栈,媖儿一点不避载基,叫上这两人到自己屋里,关上门松口气正想说话,阿金忽然竖指在唇边一比,媖儿立即禁声,阿金用嘴型告诉她门外有人偷听,媖儿狡黠一笑,对阿金眨眨眼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其他人也快到了吧?”
阿金看着小姑娘随机应变的倒挺快,笑了下,嘴里却肃然的语气道:“是,我们俩行的快些,其他人应该也快到了。”
媖儿嗯了一声道:“你们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阿金向门口刚迈了一步,再一听门外果然没了动静,阿金对阿莱道:“你先回房,我稍后过来。”
载垕显然是累了,这会已经睡着了,媖儿赶紧对着阿金谢道:“大哥哥,今天多亏了你们,我那个哥哥,唉,别看他年幼,可他这人很难对付。”
阿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忽然问媖儿道:“你哥身边都是高手,跟在他身边那个老者,你看他两侧太阳穴十分凸起,这人内家功夫已臻化境,其余还有散落在周围的几个人,皆是功夫了得,他一个小小少年,身边竟能驱使如此多的高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阿金问的媖儿都没法回答,他们的身份不能说,而载基背后的势力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同时媖儿也惊叹于阿金的洞察力,她跟着载基身边这些天了,才发觉他周围高手卧虎藏龙,阿金这才甫一接触,竟看出许多门道。
媖儿沉默着,阿金也不催促,只静静的看着她,半晌媖儿才抬起头,认真的凝视着阿金的眼睛,诚恳道:“大哥哥,实不相瞒,我们的身份却是不便说,你若非要问明白,我只能编个谎话骗你,还有,我这个兄长,他背后这些势力,我的确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驱使的这些人绝不是我家族中的势力。”
阿金不说话,像是在思考,媖儿踌躇了下,眼下她身边除了阿金实在也没有能指望的人了,不如索性把话说开了,总好过让阿金猜忌不信任她,于是媖儿接着道:“从小我这个兄长便与我结了仇,为了报复我,他将我弟弟下了毒,我跑出来就是想带着弟弟寻找解毒的办法,可是始终躲不开他,我也不明白他哪找来这么些高手,我总觉得这些人是有组织的,可是他只是个小孩子,哪来这样的本事?”
阿金问道:“你弟弟中了什么毒?”
媖儿也不瞒他,招呼他一起来到载垕的床边,轻轻将载垕右手的袖口向上撩起一些,屋内昏暗,阿金半天才看清载垕手腕处一个线头状的黑色印记,他不解的看向媖儿,媖儿苦着脸,轻声道:“蛊毒,待这条黑线长到心口,我弟弟便没命了。”
阿金变了脸色,蛊毒他是听过的,听闻是一种非常可怕又神秘的秘术,中蛊者发作千奇百怪,施毒的人往往高深莫测,寻常人是接触不到蛊毒的,他不可思议的是,几个小孩子之间有多大怨恨,竟然要用这种阴毒的手段。
媖儿叹口气道:“我本想带着弟弟去苗疆找大巫师,看看能不能解毒,可是才走到这里,他就追来了,唉,我和弟弟只有两个人,怎么也难逃他的掌控了。”媖儿忽然又担心起来,抱歉的看着阿金道:“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们牵连进来,我当时只想他有所顾忌,我们好想法脱身,可是就你二人再了得又能如何,我兄长怕是不会放过你们,算了,你带着阿莱走吧。”
阿金的确是犹豫了,他这趟是不能在中原惹事的,可是一转念,他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已经卷进来了,你哥已将我们视为你的同伙,这时要走,他会以为我们另有所谋,怕是不会放我们离开的。”阿金凝思了一会,心里又定了不少,他见不得光,那些人鬼鬼祟祟,一看也是见不得光的,这样他便不怕了,黑吃黑不一定谁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