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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家族,都不属于他或者霍亦烽,而属于他们的哥哥霍亦坤。实际情况明眼人谁都清楚,霍氏集团中的最终根基——霍氏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由霍亦坤直接执掌大部分股权,仅留出一小部分持在他唯一的儿子霍其凯手里。
说白了,霍氏仍是霍亦坤的一人江山。
女儿的地位,她分到什么,归根结底都取决于最终的王者霍亦坤。
她的亲生父亲,和她亲生母亲的爱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任何决定力。
车库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仅余空际微光,凄然而凉。
我管不住自己,那些话就那样说出来了:“你已经掌控实权这么多年,可你的大哥又给过你什么?他到底怎么想,有谁知道?”
我此生没有与霍亦坤打过交道,但凭听闻,知道那是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如果是等闲之辈,也打不下这戎马风华。谁知他的心?谁知他不会将原配和“第三者”的女儿区别对待?
霍亦坤可能是各种个性,但唯独不是慷慨,不是通融。我在医院里临产时,所有“家人”都得见,唯他不曾出现。而他的儿子霍其凯对这小他二十余岁的妹妹也不甚青眼。
我不计较财产,但亲情呢?宝贝能得到什么?
只要我成了第三者,那么宝贝就成了昔日的霍桐。
想到霍桐童年受的对待,我不寒而栗。
哪怕那些恶劣只有十分之一发生在宝贝身上,我都会心痛致死。
我开门下车,向房子走去。没头没脑的冰雨这时砸了下来,又被风吹着,感觉脚下飘忽无根。
走到半路,手腕被人抓住,整个身子掀转回去,透过雨帘,对上霍亦琛黑蓝如冰的眼。他钳着我双肩,将我箍在他身前。
“你给我听着,无论如何,我不会容任何人错待宝贝。”
雨声渐密,夹着冰雹,他不得不喊叫,才能让这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可我还是……”
“如果你真的为宝贝着想……”霍亦琛继续大声,“要么现在就说出真相,要么永远沉默。”
没人可以欺骗一辈子。或早或晚,真相总会烧穿一切遮掩,以最激烈的方式,将之前的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而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愿当一辈子靳雅笙。我不能夺走她的丈夫、她的家庭和她的身份。过去没有,现在也不行。
我爱宝贝,我用我全部的生命在爱她。思绪纷乱,我根本不能理智。
如果我对她来说,只能是污点而无他解,那么我宁愿并不存在。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大雨无边无际,眼前一片模糊。
“我该走,我该……就算是再死一次,我也……”
可我舍不得宝贝,我舍不得她啊。
唇被封住,夹杂着雨水和泪水,化作一个没机会发出的呜咽。只0.001秒的时间,唇瓣相碰时有如触电,我们各自弹开。
霍亦琛的手,啪地松弛,容我跳至几尺开外。他也把自己给吓着了。
我嘴唇痛得几乎要滴血,好像那不是一个吻,而是匕首划过,雷霆斩过。
“你疯了。你……你……你怎么能……你疯了!”
我说不下去,落荒而逃。
慌不择路的我,一脚踏进泥泞的草皮。收回来时,又撞翻了正朝我走来的人。惯性之下,跟她抱着滚进泥地,她的尖叫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霍亦琛紧走过来,将我从那堆狼狈之物中拽了起来。我抹掉眼前污物,才看清那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
价值不菲的皮草完全不成形状,精致得体的妆容更是一团泥球。
霍桐被保镖扶着勉强站起,钻石般放出光柱的眼睛,紧盯在霍亦琛揽在我腰间的手上。
电闪雷鸣,天气预报中的台风,要于今夜登陆了。
霍桐身量长我许多,但更瘦削。我好容易找出合她身的干净衣裳,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怏怏接了。照妖镜似的美目依旧死死瞪我,只恨方才天上下的不是刀子。我忐忑地想,她看到多少?没看到那个精神错乱、天打五雷轰的吻吧?
“我正好在近旁,顺道来看看其歌。”霍桐说。
我们收拾停当走出去时,外面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不知精神病好了没有的霍亦琛,另一个是位半生人。我反应片刻,想起是在产房里隔着窗户见过面的小川。他们正聊着关于霍氏集团的近况,霍桐见了喜不自胜。我暗自道,不知小川在霍氏产业中参与了什么,想必霍桐乐意叫他多跟霍亦琛相处。
见我们走近,关于公事的谈话戛然而止。
此番近看,这男孩爽利可人,浓眉大眼,阳光帅气。见到我,颇有礼貌地唤了声四婶。
霍桐插嘴道:“你上个月过了二十四岁生日,你四婶并不真的比你大很多呀。以前不是都朋友相称的?这会儿客套个什么,把人家都叫老了。”
靳雅笙若还活着,现在就是二十五岁。
小川朗朗地笑:“妈说的是,我也觉得别扭来着,还是叫Alison比较习惯。”
霍亦琛满脸不快地咳嗽了几声,引得霍桐屡屡刺目。
她一只鹰爪抓着我向宝贝的摇篮走,边走边朝小川使眼色:“你们接着聊,雅笙领我去看看你的小妹妹。”
保姆正逗宝贝玩,霍桐叫她退下,好同我说话。她要说的话我大概不会爱听,更不想宝贝听见。
我叫住保姆,请她带宝贝出去散散步。
霍桐两道秀眉立了起来:“如果其歌不在这里,那我们两人躲在这里说话成什么样子?”
我防备地笑:“是啊,我们两人躲在这里说话,成什么样子?”
霍桐眯了眼睛,没料到我会公然回嘴。不过她够有姿态,也够迂回,当然不能露怯,施施然地允许保姆带着宝贝走了。
“那我长话短说,不叫他们觉得奇怪。”她眸如深水,“刚才外面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蒜了。”霍桐道,“你真的以为,可以随便亲别人的丈夫?”
我头皮一跳一跳地疼。千方百计地想假装那没有发生,却偏偏有人不让我如愿。
“第一,是他亲我……”
霍桐一副看你如何狡辩的模样,我的解释无济于事。好笑的是,她已经打定主意,我说的一定是废话是谎言,还就是要听我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谈话是有一点儿激化,差点儿吵架。但我不知道他怎能那么生气……”
“生气?”果然我说了好大一句废话,霍桐笑笑,“他亲你,是因为他生气?他表达生气的方式还真独特。”
“够了,我不必被你逼问。”真是多余费力,“如果你真这么好奇,就去问他。”
如果她此行根本不是想以姑姑的身份来看望宝贝,那我连这所谓的虚情都不用领。比起跟她耗时间,我更想去陪女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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