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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热水。
简单四个字，气得蒋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老子纵横医药界数十载，从来都是备受尊敬，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他强压下胸中的怒气，拉下脸冷冷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你知不知道你坐的什么位置？大家尽心尽力的交流医学心得，你居然在这里睡觉？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
蒋东没有直接说自己的事，而是拿虚伪的大义来道德绑架。
林默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怨气，道：“你们交流就交流去，我又没打扰你们，一堆学术垃圾，有什么可听的？”
“学术垃圾？！”蒋东忍不住了，厉声质问道：“你居然敢这么说我的论文，我儿子的论文，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还有更好的见解不成？”
蒋东不再装文人风雅，直接当众逼问林默，故意让他下不来台。
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林默，半是惋惜，半是钦佩。
他们心中都认为蒋天灵的论文是彻头彻尾的学术垃圾，但只有林默敢明说，佩服！
可惜，得罪了蒋院长，当面打人脸，恐怕下场难看呀。
众人都以为林默会被蒋院长逼得走投无路，可没想到，林默却风轻云淡，不慌不忙。
他轻松写意道：“你儿子的论文，那是垃圾中的垃圾，就这种垃圾东西，没准都不是他自己写出来的。”
蒋东怒发冲冠，吹胡子瞪眼道：“你是想说，我蒋东的儿子还能论文造假不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胆敢污蔑我儿子的名声，损害我的名誉，行此诽谤之事，我要送你进监狱！”
林默呵呵一笑：“你儿子有个*的名声，你让他脱稿，看看他还有能力讲明白那论文写的啥不？就一个肉喇叭，充其量普通话说得不错。”
“一派胡言！我儿子自幼天资非凡，聪慧过人，这样的论文信手拈来！”
“别扯那没用的，我来考考他，他敢应吗？”
“他……有何不敢！”
蒋东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安。
儿子什么水平，他是门清。
若是被问及尖端医学问题，没准真会出丑。
而这个林默，听说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
苏氏集团，搞地产开发生意的，那不就是工地土老帽？
呵，他懂个*的医学问题！
蒋东把儿子拉到身前，喝道：“随便问，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儿子要是答上来了，你就给老子磕头认错！”m.
林默来了兴致，笑道：“他要是答不上来呢？”
“答不上来，我儿子从此退出学术界！”
林默咂嘴，十分不屑。
就这么点惩罚，真好意思说出口，无耻。
不过他倒也不在乎。
他看向蒋天灵，道：“那我问了。”
蒋天灵畏手畏脚，忐忑不安道：“你问……问吧。”
林默脱口而出，道：“既然你的论文写的是基因细胞，那你就画个人类基因重组示意图吧。高中生物必修内容，基础中的基础，别说我欺负你。”
闻言，蒋天灵都愣了。
他说的什么玩意儿？
高中生物基础？
那都都少年了，我怎么记得！
蒋天灵紧张得满头大汗，硬着头皮站到黑板前，犹豫不定。
“你愣着干什么，画呀！”
蒋东催促道，这题目在他看来，可谓是简单至极！
哼，这林默果然水平有限，只会问这么个基础问题，我儿子一分钟就能解决！
他如此想到。
可是蒋天灵的表现却令人大跌眼镜。
他颤颤巍巍的在黑板上画了几笔，而后又擦掉，再画几笔，又擦掉。
如此反复好几遍，足足浪费五分钟，还没画出来。
渐渐的，台下开始议论纷纷。
“这么个简单问题，怎么搞这么久？”
“他是不是不会啊？”
“画出来的部分也出错了，基因链结构都没搞准。”
“不会吧，这可是高中知识，真的假的？”
……
听见台下窸窸窣窣，蒋天灵更紧张了，手心冒汗，大脑空空。
从升入大学开始，他便轻松的走在父亲为自己铺就的康庄大道上，从来没有一刻时间是在潜心学习。
一两年下来，他不光没有学到大学知识，连高中学的东西都还给了高中老师。
还是那句话，如果他现在高三，那他可以潇洒的用各种花式方法解答林默的问题。
可他现在是大学生，他只会一天勐干四顿饭。
“儿子，你……画的什么东西？你别开玩笑了，赶紧画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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