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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许梓云仿佛才迟钝得明白过来,当初为什么许梓晋和靳斯理都劝自己远离卓崇修,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卓崇修离过婚,而是和什么人离婚。
许梓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明明两个已经离了婚的人,在这个时候还会有所牵扯。
那个叫做张子玲的女人,看起来长得其实还算美丽端庄的,只是为何撒起泼来会这么可怕询。
只能说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吧,长得再怎么衣冠楚楚又怎么样呢?
夜不知不觉偷偷遁去,当第一缕曙光照拂到窗棂上,许梓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她想,就如夜终会离去,总有白昼降临,她的委屈也最终会被她抛掷在脑后。
卓崇修回到自己的别墅,发现许梓云并不在屋内,他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去找许梓云,他想,许梓云肯定是回自己那里去住了。
卓牧楚悄悄得来到了卓崇修的身边,轻声地问道:“爸爸,是不是妈妈回来了?”
卓崇修看了一眼卓牧楚,疲倦得点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卓牧楚说这些事,只是催促着卓牧楚赶紧回房间去睡觉。
卓牧楚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在美国的时候,张子玲就经常在他的面前,和别人争吵,简直就像一个泼妇一样霰。
卓牧楚撅起了嘴巴,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她欺负许阿呆了?所以许阿呆才不回来的?”
卓崇修摸了摸卓牧楚的脑袋,深深叹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太多。”
卓崇修以前从不会这么和他说话,卓牧楚明白,卓崇修只是不想让张子玲的印象在他眼中太差了,那毕竟是他的妈妈。
只是,即使卓崇修不和卓牧楚说这些,在卓牧楚小小的心灵里,张子玲就已经是一颗毒瘤了,这颗毒瘤,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割去的了。哪怕是动手术来割除,也还会再滋生。
卓牧楚小小的身躯,那么悲凉,卓崇修心疼地把卓牧楚圈禁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们父子两个第一次这么矫情地彼此相拥。
卓牧楚看天已经亮了,推了推卓崇修,说道:“爸爸,我今天会自己去的,你去那里看看许阿呆怎么样了吧。”
卓牧楚很担心许梓云,许梓云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好像很坚强,其实她的内心可脆弱了,这些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卓崇修在卓牧楚的再三催促下,走出了门,开着车赶了过去。
然而,人已经在屋外候着多时,手仍然不敢敲下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才轻轻按响了门铃,对着对讲机,心有余悸地问道:“阿云,你在家吗?
许梓云打开了门,双眼红肿,很显然,她也是彻夜不睡,卓崇修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都渐渐地变得矫情起来了。
许梓云郑重地看着卓崇修的眼睛,不,事实上,她不过是将头扭向了他,他在她空洞无神的眸子里似乎是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忧虑,她以前无论遇上什么样的难题,都不曾会是这个模样。
这一回,许梓云真的是被伤透了。
卓崇修的手心紧紧地拽紧,神思随着许梓云空洞的眼神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许梓云突然闷哼一声,人已是恍恍惚惚地左右摇晃着,若不是卓崇修适时揽住了她,恐怕此时早已是栽倒在了地上。
卓崇修气急败坏地一把扛起了许梓云,把她丢到了床上,愤愤不平地说:“你不睡觉就算了,还害我也一夜无眠。”
许梓云无语,她昨夜待在自己家里,又没在他家,她怎么就害得他和自己一同失眠了,卓崇修真是太胡来了!简直即使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许梓云实在是睡不着,更不想睡,她怕睡着了,又会有不断的噩梦袭来。
她害怕做梦,害怕做恶梦。
她只要平时压力稍微大一些,她就会连续不断地做恶梦。
卓崇修也是郁郁寡欢,只是他容易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卓崇修自己快速得解开了领带,脱掉了西装,又脱掉了西裤,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衬衫。
许梓云双眼圆瞪,谨慎地看着卓崇修。
但卓崇修只是随手把衬衫拖了往床头柜一丢,整个人塞进了被窝,管自己睡觉了。
短短的时间内,卓崇修就打着呼噜睡着了。
唉……
许梓云怅怅然地看着卓崇修,心想又只余了她一人,形单影只地在窗下读着一卷书,那是她最爱的词集,只是在此时,无论读到以往热爱的哪首词,都会愈加心乱如麻。
唉……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细细地抚摸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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