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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马车快速地驶向港口。
亚尔曼抱着装着蛊虫的陶罐。南绯薇好奇看着,担心地说:“小心,不要让它跑出来啊。”
亚尔曼笑了下:“放心。”
就算他这么说,南绯薇看着这个罐子,脑子就浮现出这只蛊的样子,身上都有后遗症似的隐隐作痛。
“到了码头还要等几天才能返程吧,回去也需要几个月,希望中间这家伙不要出问题。”
南绯薇忧心忡忡地。
她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宽阔的土路两边都是野地,连棵树都没有。
哎?那是什么?
路的尽头好像有几个黑点点。
马车驶近了南绯薇才看清那几个黑点点其实是七八个汉子。再驶近一点,她就看清了每个汉子手上掂的斧子。
赶车的车夫哎呦了一声,扭头说:“遇到打劫的了,怎么办啊!”
南绯薇看向亚尔曼。
“继续走。”亚尔曼简短地说。
“这……这……”车夫明显是怕了,想调头回去。
沈欧鹿就说:“继续走就是了,不要怕。”
车夫胆颤心惊地继续驶过去,看清那帮土匪凶恶的面相时,惊得嘴唇都抖索了。
“车上的人都给我乖乖下来!老子就留你们一条小命!”
“哎呀!”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惊叫:“这可怎么办!”
那几个土匪相互看了一眼,挥着斧头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一把把车夫踹下了马车。
“耳朵聋了吗?!老子叫你下来!”
车夫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几个土匪哈哈大笑,一把扯开了马车帘子。
随后几人都张着嘴巴呆住了。
其中一人扯了扯打头的衣服,说:“老大,老大,你看这男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好怪,不会是妖怪吧。”
此话一出,其他几人都瑟缩了一下。
那老大怒斥道:“什么妖怪,不过是从海那边过来的人而已,跟我们没啥区别!”
“哦哦,是……是……”
亚尔曼冷眼看着土匪们对他品头论足,然后把视线移到了南绯薇身上。
“老大!有、有美人!”
那老大的眼珠子在南绯薇脸上转了几圈,口水差点滴下来:“那这个男的给我拖下车,把这车连着美人一起送到寨子里!”
“嗷!”
“是!”
土匪们上车来就去拽亚尔曼。
亚尔曼抱着罐子,抬起眼皮直直地看向他们。
趴在地上的车夫偷偷抬头,心中一惊,亚尔曼眼睛的颜色竟然在变!他很快又发现,那就几个土匪竟然跟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了!
南绯薇探出手,在马车最边上的那人肩膀上轻轻一戳,他就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摔得土路上漫起一股尘土。
南绯薇觉得好玩,噗地笑了一声,又把另一人戳下了马车。
下饺子一样,她把被亚尔曼控制住的土匪全给戳了下去。
她笑着回头,一直盯着她的亚尔曼嘴角的笑意还未收去,急忙撇过了脸,恢复高冷脸。
车夫扶着腰哎呦哎呦地爬上车:“趁这帮土匪没醒,我们赶紧走!”
在胆小车夫的快马加鞭下,亚尔曼和南绯薇很快到了码头。
仅过了三天,商船就在亚尔曼的催促下启程返航了。
“亲王大人怎么这么急着回去,我们还剩一批货没卖出去呢。”
“闭嘴,不就剩一点货吗!不许再提了!”声音压低:“你不知道亲王大人的僵死期要来了?”
“啊——”那人急忙捂住嘴,也小声道:“怪不得亲王大人一个劲地催船长。”
南绯薇默默转身,她轻轻推开亚尔曼的房门。桌子正中放着装着蛊虫的陶罐。而亚尔曼——南绯薇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他。小心翼翼地碰了了一下那罐子,又不敢打开看,踮起来轻轻摇了摇,觉得蛊虫应该没跑,才放心放下来。
最后倒是在她自己的房中找到了亚尔曼,靠着她的床脚低头坐在地上。
南绯薇蹲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亚尔曼仍低着头,一动不动。
南绯薇轻轻帮他揉着僵硬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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