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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脸色青灰,躺在一张榻上,榻旁一位少女端着药,一口一口药汁喂进那青色的嘴唇里,但大多部分都往外流去,少女忙放下药碗,拿着巾帕拭去那流到脖子上的药汁。
那少女五官清秀,很有大家闺范。
施宁玉掀开帐篷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她认识那位少女,她是向阳华容的婢女——云生。据她所知,这位叫云生的婢女身份不低,怎么由她来照顾,施宁玉也没想那么多,就跨步走到碧月身边,拿过她的手,聚精会神的为她把脉。
本是蹙眉担忧的脸色,在把脉过程中,逐渐舒张开来。
她再去给其它几位病患一一把脉,确定他们中的都是同一种毒,只是每个人中毒深浅问题,重的没有解药就撑不过今晚了。她的心涌起一股哀伤悲悯之意。
她深叹口气,从腰间绣囊内取出蓝色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给碧月服下,然后把蓝色药瓶递给那位刘军医,道:“这药只能克制毒发,先给大家服下吧!”刘军医就是之前跟施宁玉作对的羊胡子军医。
刘军医在施宁玉进来时,脸上就燃起希望之光,这回见施宁玉拿来可以克制这奇毒的药,那希望之火燃得更盛了。
忙拱手施礼,道:“施小姐,这毒甚是棘手,老夫学识浅薄,还望你相助啊!”
对于面前这位老者虚心求助,施宁玉心中那股自责悔恼之意更甚了,这公坚朗的毒实在是太狠辣了,她无法辨别毒药成份,就算知道。以她的能力很难配置出解药来。
上次因阿焱给出配置好的解药,及他告诉她解“百味穿骨散”施针穴位,她才医治好松承。也因这件事让刘老军医倾佩她,甚至要拜她为师,她的内心有一种心虚的感觉,那种感觉异常的难受。
她看着那张充满希翼而又沧桑的脸庞,她的心就更加难受了。她真想说出其实她没那个能力的。但看着军帐中一张张充满希望的脸庞,她说不出她无能无力的话来。
她只能硬生生的点点头,道:“我会想办法的。大家放心吧!”她说最后一句话时,抬起头来,对着在场的士兵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的笑来。
她笑完后立马转身,道:“我去研究研究。”她不敢再面对那些士兵满是期盼和希望的脸。她怕她的表情会出卖她。
“施小姐对云生若没什么吩咐,云生就先下去了。”云生见施宁玉转身。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
施宁玉听到云生的话,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好些疑惑呢!现在不是可以问她吗?她就开口问了:“云生,你可知道碧月怎么中毒的?”施宁玉想云生来喂碧月喝药,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吧!碧月当时和她在的马车是在队伍的后方。若往后撤退,毒气蔓延到她那也没那么快吧!
“云生也不是很清楚,听军中士兵讲……”云生说到这。看着施宁玉眼神有些飘忽,道。“施小姐去前方探看,碧月姐姐因为担心您,就追过去了……后来萧将军让大部队退后,退到这里时,碧月姐姐被士兵送回来时就已经中毒了。”
施宁玉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碧月是因为担心她,才追至前方才中毒的。
“那你怎么在这儿?”施宁玉疑惑,当日她跟着詹正阳的队伍离开百里越。后来,她也听闻向阳华容的队伍走在萧家军之后,以向阳家的能力,前方的事,他定了如指掌,撤退也是最快。若们一起撤退到此地,没军中将军的批准,她是不可能进军营的。
云生听到这,脸上添了些笑容,她道:“是公子让我来照顾碧月的。”
“那你回去后,向他传达我的谢意。”施宁玉由心的想谢谢他,虽然她觉得他所做的事都是在利用她。但今日能派人来照顾碧月,这点值得她感激的。再说他对她的这个利用还没到伤害她的地步,所以在她心里,向阳华容还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小姐若想谢我家公子,为何不亲自去呢?我家公子还是挺牵挂您的安危的。”云生说这句话时,一双大眼闪着光,那神情,那模样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她的少夫人。
“下次吧!”施宁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军营里还有些事。”
“我家公子就在军营里,小姐去看也耽搁了您的什么事啊!”云生的话,怎么让施宁玉觉得她是在很卖力的促和她和向阳华容的关系呢?
“你公子在这?”施宁玉很不好意思的指指军营。
“是啊!是萧将军让我们住进军营的,现在外面整条官道可以说被毒雾侵袭,萧家军有义务保护我们的安全。”
施宁玉点点头,向阳华容在南国虽不是为官,但身份地位却不弱于当官的,就算是平民百姓,辰国也需做到保护他们人生安全。如果他们在此次辰国与毒幽门的战斗中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和平了。
……
施宁玉从医帐里出来,脑间一直在想着如何救这些中毒的士兵,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最有能力救他们的就是自己那“吸毒化毒”功法。
可是中毒的士兵她刚才巡视了一下不在少数,她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几十个,就算她把这些士兵都救了,那漫漫官道的毒障又如何化解呢!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想到这,她想到就算那毒障能化解了,可那阴邪狠辣的公坚朗不是好对付的,她不是他的对手。这该如何是好?要不找大师兄或师父帮忙吧!
这么想着,她心胸顿时开朗,一拍手掌,心道:就该让杀千刀的公坚朗知道我绝尘谷的厉害。
施宁玉这么想着,突然被一谈话声吸引了视线。
“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声音好熟悉。她说这话时满是咽哽和恐惧。
“你啊!我要被你害死了,这要是被表哥知道,她一定会责怪我的。”施宁玉听出来,说这话的人是赵绮裳,这话虽然是责备,但她的语气依旧是温婉,只比平时多了颤音。那是气愤所致。那另外一位就是她婢女梅了。
她看着那白色帐篷内传出的话语。摇摇头,迈步朝前走去,她耳力灵敏。不小心听到就算了,但如果特意去偷听未免不大好。
她从赵绮裳帐篷走过,前面不远处就是萧旬的帐篷了,从帐篷中走出四五位男子。那些都是她不认识的。
但走在他们前面的人她是认识的,那是她的冤家赵惠。那赵惠在施宁玉目光触到他时,他就已经看着她了,他表情严肃,那双眸子深沉。浑身散发出的威严和气势让人无法接近。
施宁玉心想,她又没惹到他,干嘛老盯着她看。真是莫名其妙。
她当故意未见到他一样,目视前方。从他身旁穿过,她长长叹口气,这次两人可没打起来吧!这要是在萧大哥帐篷前打起来,那可就不好看了。
施宁玉乐呵呵的哼着曲子,加快脚步往萧旬的帐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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