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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连恺这辈子是和“良民”两个字儿沾不上边儿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叫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听听,这话说的多有水准,不过能把流氓本质发挥到如此高度的,估计也就连恺一人了。
艾飞遗忘了一个很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和叶子搬进了连恺的公寓,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和叶子要与这个流氓禽兽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呢?艾飞病急乱投医,投的还是一个虚有其表的江湖骗子。等艾飞想起这茬的时候,连恺已经换好了衣服,自我感觉良好似得拽着艾飞和叶子下楼吃饭去了,然而他自认为上演了一场诱人的戏码势必会勾起艾飞对他的觊觎这一想法算是彻底落空了,两个人想的方向不同,彻底南辕北辙了。
吃饭的地点是连恺选的,挺高档的一家饭馆,牌匾上印着的是艾飞看不懂的英文字母,他心里估算了一下,这顿饭下来绝对便宜不了。不过艾飞并没有替他省钱的想法,省钱对于连恺来说,等同于抽了他耳光。
上杆子的买卖,哪有撅回去的道理。
饭菜还没上桌的时候,艾叶跑出去接了个电话,趁着这个空档,艾飞终于找到机会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个……”艾飞刚说两个字儿,连恺立刻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等待着,一时间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连恺等了好半天,忍不住催促道:“你想说啥倒是说啊。”
艾飞挠了挠头,怯生生道:“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也要住下来啊。”艾飞专注的神情盯着连恺,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那个“不”字儿。
连恺张了张嘴,吊儿郎当道:“咋地,你希望我留下来住啊。”连恺大笑起来,接着点了根烟说:“我都说了,这房子是暂时提供给你和叶子住的,而且我都收房租了,我去住就不太合适了,再说我家那边也离不开我,我每次出去玩都得每天跟我妈打个照面,不然老太太铁定是要跟我翻脸的。”连恺吐出烟圈,继续说道:“一会儿吃完饭我把你和叶子送回去,给了钥匙以后我就离开。”连恺早有所料,艾飞之所以一开始没问,不过是忙的晕头转向了,等冷静下来了,自然就想到这一关键性问题了。舍不得房子,套不牢“媳妇儿”,既然肉都到了嘴边了,早吃晚吃不都是吃吗,更何况火候到了滋味才更美妙,这叫以进为退。
连恺否认了住下来的想法,艾飞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庆幸的,可另他没有想到的是,连恺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竟然感觉到心底间渗出了一丝丝莫名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别扭且诡秘着。
于是,艾飞这顿饭食不知味了,犹如嚼蜡一般魂不守舍。当晚回家,连恺交出钥匙以后便离开了。趁着时间尚早,艾叶先冲了个澡,随后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艾飞一老爷们自然是插不上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艾叶里外忙活着。
艾叶从吃饭的时候就看出艾飞有点不对劲,几经犹豫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儿啊?”
“啊?”艾飞猛的抬起头,像是被人捅破了心事似得惊恐,待惊吓之色稍有退却,他冲艾叶浅笑道:“我哪里来的心事,就是有点犯困,等你收拾好了我就去睡觉。”
艾叶眨了眨眼睛,放下手里的衣服坐在他身旁,“哥,我知道你有心事,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不过……”艾叶凑了过去,专注地打量着艾飞几眼后说道:“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和三年前不太一样了?”
艾飞僵硬的笑了笑,“不说三年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就说我这三年里去的地方也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啊,如果还能和以前一样那才叫有鬼呢。”
艾叶长吁短叹道:“话是这么说,可你的改变并非是你自愿的,而是受到了大的环境挤压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说实话啊哥,我真的不喜欢你现在的德行,自从那天在金矿见到你,也就那会儿能让我找到你小时候的身影,试问你天天摆着一副深沉的嘴脸有意思吗,别跟我说什么你成熟了稳重了,那都是屁话,要我说,你就是害怕,害怕自己露出了原始的性格就会让悲剧再一次上演,你胆怯,甚至怀疑自己未来的命运,所以你要当缩头乌龟,不敢露出头看看外面世界的美好,或许你并不想变成这样,但在你出来以后,咱爸又结结实实扎了你一刀,彻底毁了你这三年以来构造出来的美好幻想,于是你就产生了排斥心理,你只想要好好的过,悄无声息的活,不愿看到自己的生活泛起一丁点的涟漪,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真的有滋味吗,不求轰轰烈烈,但也不要平淡如白开水吧?”这些话艾叶很早就想说了,只是没有契机罢了。
艾飞在艾叶说话的同时,脑袋是越埋越深,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艾叶,因为她说说的都是对的,三年来的幻想破灭,巨额债务的压迫,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未来的人生,就好像他那晚躺在破花园的长椅上扪心自问的一句话,他这辈子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答案是有的,而解开他一切难题的人就在眼前,他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连恺的出现就好像一把坚硬锋利的刀刃,找准了艾飞包裹在身上那道坚硬的壳的最弱点,一击即中,喀拉一声有了裂痕,于是这层壳正在随着缝隙慢慢裂开。
艾叶言辞犀利,容不得艾飞出言狡辩,久久不语的同时,也让艾叶产生了一种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错觉,一脚踹不出一个屁,这是发自肺腑地给予艾飞的一句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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