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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吃老头包子的老韩不说,赵二柱子此时悲愤难当,想摆脱大凤的关怀却又不忍,而大凤此时也很纠结,和老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发生了点什么也就算了,竟然出门就遭遇了二柱子,看来今天必须要有一个决断了。
也没管大凤是怎么纠结的,反正二柱子此时处于崩溃的边缘,大概在地上蹲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老韩这一拳是传自吉万山老爷子当年的真传,腰马合一的一拳,打在腹部可能是肠子或者胃有些偏位了,此时疼痛的感觉逐渐清了,二柱子不理眼中泛着泪花的大凤,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
大凤追了几步,被二柱子冷着脸的盯着的很不是滋味,于是也不跟着二柱子,就这样茫然的站了半天,才发现两个男人都走了。细想一下,二柱子人高马大的,与自己又是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的良配。而老韩是一个痴情的奇男子,若不是昨晚把持不住的话压根都不会和自己发生什么纠结,但是二选一到底选谁呢?大凤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回家,好好睡一觉,睡醒再说……
二柱子此时就感觉羞愤难当,未婚妻被人家给睡了不说,竟然自己人高马大的,还当过兵的人,竟然打不过一身肥肉而且矮了自己一头的老韩,此时的二柱子就剩下一个念头,我必须要养好伤,找机会再狠狠地揍他一顿,我就不相信军用体格打不过他个民用体格。整理好混乱的思绪的二柱子就奔着长途客运站走去,恩,回去休息几天,养好伤再来。
走到客运站正打算上车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二柱子身后拍了一下肩膀,而二柱子一回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啊!好几年没见到的脸,那么熟悉,二柱子突然感觉到很委屈,很想发泄,眼泪就像打开的水龙头,哗哗的流了出来,哽咽着叫道:“老班长,怎么是你?”
前文咱们说过男人四大铁,何为四大铁?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情最坚不可摧的四种哥们,第一种就是一起同过窗,同窗之谊,大家都是孩子,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纠结,那时候的友情最真诚也最纯洁。第二种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当兵,部队里的战友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所以是值得信任的人。第三种是一起分过脏,利益的勾结下,谁出卖谁都会被抖搂个底掉,于是这种关系也牢不可破。第四种是一个嫖过娼,对方的小辫子攥在自己手里,也不怕对方翻起多大的浪花,话说去东南亚旅游必须和人妖合影照照片就是当地一种潜规则,利用的就是这条。
而老班长却是二柱子当兵的时候对他最照顾的老大哥,老班长自己当兵的时候就没少被老兵欺负,而带新兵的时候却从不欺负新兵,用他自己的话说:“欺负到我这就算了,以后没有必要一代代一茬茬的传下去了!”
老班长比二柱子大了几岁,1982年出生的,老班长也姓赵,可能是以为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原因,所以特别喜欢人高马大且憨厚的大柱子,而大柱子也不知不觉的和老班长特别亲,老班长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四方大脸,浓眉大眼的汉子,却叫赵裕春,一个女人的名字,可老班长却说自己从小体弱多病,老家出马的半仙说自己必须叫一个女人名才好糊弄小鬼,以为是抓错人了所以就保命的。(出马,也叫看香,出堂,据说是继承上古萨满文化的传承,然后演变成我国北方地区一种巫文化。古时候人们信奉神鬼,所以有了巫师这个行业。延续到今日就是出马。巫师就是所谓可以与鬼神交流和传达的人,是一个建立于凡人与神鬼之间互通信息的一个职业。负责的是上传下达,把神的旨意带给凡人,然后把凡人的要求传达给天神。这种文化传承到今天,就演变成了出马的形式。出马一般都是北方比较普遍,素有南茅北马之称。南方都是后来从东北带过去的文化。出马是一些动物仙,例如狐狸、蟒蛇等。而现在的出马的100%的都是信佛信魔障了的精神病或者智障份子。)
老班长搂着二柱子的肩膀就问道:“干啥去啊?二柱子?失魂落魄的?”
二柱子此时却是有苦难言,不知道怎么和老班长说下去,只是很尴尬的吭哧了两声,最后只好转移目标的对老班长说道:“老班长啊,你现在干啥呢?怎么在这啊?好几年都没看到你了。”
老班长笑着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说道:“呵呵,退伍回去了以后就跟了包工队了,现在哥哥我是包工头子了,就哈尔滨的地铁你知道吗?我带队包了一段工程的施工,可惜人手不够,这不是在这里接人吗?”
二柱子马上问道:“那人呢?”
老班长抽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人不好找,人手不够,都是机械化的作业了,光卖力气不够,起码还要有点技术才行,比如会开个工程机械啥的,现在最缺的还是技术人才,对了你家现在也农闲了吧?”
二柱子看到老班长现在缺人,自告奋勇的说道:“我会开沟机,(挖掘机在东北这边习惯叫沟机,也有叫挖沟机的)你看我行不?”
老班长高兴的拍了拍二柱子的肩膀,说道:“好小子,跟哥哥去吧!管吃管住,一个月保底三千,加班啥的每小时一百,你看咋样?”
二柱子犹豫了一下,现在横竖农闲没啥事,赚点外快就不错了,于是就笑着答应了。不一会人都到齐了,老班长拉着二柱子带着车上下来的二十多人上了一辆大巴车,然后就开赴了工地现场。
工地在学府路(因其是哈尔滨市一些名校的聚集地而命名,周边有黑龙江大学、哈尔滨理工大学和哈尔滨医科大学等,附近还有哈药集团总厂。)附近,往前也能上哈平路,直奔平房区,地理位置还算南岗区,但是却不是商业中心的那种繁华,而是书卷气的繁华,满大街的学生。
工地在靠近黑龙江大学附近的地段,整个工地也正干的热火朝天的,附近的工地也有不少的工棚子,看来这段还是挺不容易修的,二柱子没有犹豫,跟老班长打了招呼以后就找了一台挖掘机试了试,练练手找找感觉,然后就按照旁边工作人员的要求,小心翼翼的开始干了起来。
还好干到下午五点正常收工的时间,赵二柱子此时的腿已经饿的抽筋了,中午就没吃饭,早上还被老韩给揍了,可算到时间下班了,看着收工的公认都陆陆续续的离场,二柱子也停了下来,直接跟着一堆的民工向前走,好在老班长还给他准备好了单独的小灶,要不跟那些民工一起吃的话很是压抑的,没有啥好吃的不说,也不知道后灶做的干净不干净。
在宿舍里老班长吃完饭就点上一根烟,对二柱子说道:“二柱子啊!哥哥有点事跟你说,上面要咱们这里按时交工,可哥哥我工期明显不够,晚上能开夜班不?现在的沟机师傅都是干一天一宿休一天一宿,你要是扛不住的话跟哥哥说……”
看到老班长的表情,二柱子横下心说道:“放心吧!今晚我连轴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明天我要回家取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盥洗用品啥的。”
老班长很慷慨的在兜里翻出了五张老人头(一百元,很多农民工喜欢叫老人头)塞到了二柱子的兜里,二柱子死活也挣扎不开,然后老班长说道:“你这一天一宿的下来也怪辛苦的,给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完了,然后买几件衣服和盥洗用品啥的,我上铺就给你,行李被褥啥的这也有。”
看到这么体贴的老班长,老大哥,二柱子很是感动,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媳妇昨晚和那个死胖子出去开房的事情,漫天的乌云一扫而空,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和家里打好招呼以后就直接奔向了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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