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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君王棺材丝毫没有因为皇袍和拂尘而显得神圣,反而与骷髅头的诡异表情相互冲突,给人一种异常不协调的感觉。要说帝王埋骨之地,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看上去就让人觉得不协调的布置在里面,难道这表情是这个皇帝死了之后尸变形成的吗?
而另一具棺材则更让我们大跌眼镜,看到棺椁之中包藏着两具棺材时我们就想到棺中可能是男女合葬的布置,但谁都不曾想到棺材里边葬着的,竟然是近乎数万年前的老祖宗:洛神宓妃。
棺材中葬着的女子虽然已经死去了接近一万年,但是周身没有一丝一毫接近腐朽的地方,甚至整个人躺在那里就像刚刚熟睡了一般。之所以认出这个人是宓妃,不仅是因为棺中女子无论发型还是衣服都与我们在壁画中见到的河面上女子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有一股超然物外,近乎非人一般的神情。
这神情不同于我们以前见到的任何神情,而是一种泽被苍生,异常亲切地母性光辉,让我们有一种游子归乡的亲切感,这个女子虽然躺在棺材之中,却给我们一种不死不灭的感觉,甚至耳边能隐隐听到湍急的河流之声,似乎洛水之魂千万年来一直守卫在这个女子身边一样。
这个女子除了身上穿着一身朴素的布制白衣以外,浑身上下再没有任何装饰品,棺中也再没有任何陪葬品,但这反倒给我们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作为这位女子的陪葬品。
这棺中的两个人,一个皇袍批身,却让人感觉狰狞无比;另一个一身素衣,却母仪天下。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这两个人都不应该被葬在一起,就像是批了龙皮的老鼠想要和真龙合葬在一起一般既滑稽又无礼。
大墨镜咂了咂舌,叹道:“我的乖乖,这究竟是哪朝哪代的帝王,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过如此吧,竟然敢将自己和洛神合葬在一起,想升仙想疯了吧。被大墨镜这么一咋呼,我们也都纷纷清醒了过来。小六子叹道:”为了占尽因缘,龙脉都敢掠夺的人,霸占圣人尸骨增添自身势运的事情怎么会做不出来呢。“
大墨镜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么禽兽的事情这畜生也做得出来,正巧今天遇着了替天行道的狗哥。诸位来来来都别客气,咱们把这皇帝老儿身上能刮走的东西都刮走,一点儿都别给他留下。“
我无语的看着大墨镜,看这老小子义愤填膺一副盗墓者都得死的语气,却忘了自己才是发丘摸金的老行家,被他摸过的古墓毁过的尸体怕是少说也有几十具,居然还能厚着脸皮在语言上讨伐这个盗了洛神墓,还和洛神合葬在一起的无名皇帝遗骨。
说完也根本不等我们反应,率先将无名黄帝棺中最抢眼的拂尘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这拂尘拿到手中之后,造型也普普通通,除了类似羊脂玉一般的手柄以外,并没有任何特别出奇的地方,但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无比充盈的感觉。
大墨镜拿到手中看不出什么门道,索性学着电视里边的道人一样,握紧了手柄猛地一甩,就听啪的一声,如同雷电一般巨大的轰隆声在大殿之内响起。
大墨镜被吓了一个哆嗦,之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将拂尘放在自己面前,啪的又是一甩,拂尘前端的白色兽毛打了一个转儿围在大墨镜脖子上,像白色的兽毛围巾一般将脖子围得严严实实。我们看大墨镜拿到拂尘之后竟然缠在脖子上乱玩,都感觉心里一阵没谱,这老小子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童心未泯,实在是让人伤脑筋。
然而慢慢的我们就发现情况不对,只见大墨镜双手紧握着拂尘的手柄,脸上被勒得通红,舌头都快伸出来了,嘴巴张的老大,啊啊的似乎是在向我们求助。我们一眼情况不对,都赶忙上前帮大墨镜把拂尘扯下来,却不想这拂尘勒到大墨镜脖子上以后像在脖子上扎根了一般,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眼看大墨镜就要在我们面前被活活勒死了,小六子急中生智,擦亮了一个火折子塞到这个拂尘上就想点燃,不想这个黑刀用刀都砍不断的拂尘甚是怕火,看到明火之后瞬间就攀着大墨镜的脖子收回了顶端的兽毛,接着手柄一甩,似一巴掌似的拍在大墨镜脸上,借着反力顺势又回到了棺材里静静地躺着。
大墨镜吃了一个大亏,趴在地上勾着脑袋直喘气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然而却越喘越粗,越喘越重,让我疑心这老头是不是哮喘病犯了一般,眼角稍稍向棺内一撇,却忽然发现本来被那个骷髅头皇帝捧在手上的银色面具不知何时被戴在了这个皇帝脸上。
而且这枚银色面具戴在骷髅头上之后,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威严的神情,似乎被戴着这副面具的骷髅头狰狞的表情同化了一般,也变成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诡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