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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楼梯口出现厉司瀚的身影。
客厅里还是乱糟糟的没有收拾，跟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封婧格格不入。
一地的狼藉预示着前一刻在这里发生的事，厉司瀚剑眉一拧，叫来萍姐。“先把客厅收拾一下。”
又问封婧要喝点什么。
“牛奶吧，谢谢。”封婧回答的时候，目光寻着男人的背影。
只见厉司瀚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修长的身躯散发出迷人和性感的气息。
这个男人勾得她神魂颠倒了十多年，他的魅力有多难以抗拒，她再清楚不过。
封婧端着牛奶，手指轻轻扣在杯子上，“阿瀚，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厉司瀚的视线穿梭过来，落在她挂着盈盈笑意的脸上，漫不经心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你已经知道这个问题不适合问了，没有必要浪费这个精力。”
打火机的声音“咔哒”一下，那张英俊的脸庞在火苗的映衬之下越发难以捉摸。
封婧嘴角的笑容僵硬了那么一秒，眼里掠过一抹狼狈和深沉。“可是不问出来，我不甘心。阿瀚，你告诉我，穆苒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追在他的身后这么多年，这个男人却视若无睹。
转身，却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结了婚，将她置于何地？
厉司瀚吐出一口烟雾，冷眸微眯，清冽的声音透着疏离，提醒她：“封婧，你越界了。”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该适可而止，但情感却不容封婧这样做。
她好似没听到那句提醒，有些激动地起身，“只因为我是厉家养女，你就这么介意？除开这一点之外，我哪里比不上穆苒？你明知道我对你……”
就在我爱你那三个字要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厉司瀚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
硬生生破坏了脸上的俊美，反而透出几分阴鸷和黑暗，好似先前的优雅全都她的错觉。
这一幕，让封婧狠狠打了个寒噤，声音不由得收住。
“阿瀚，对不起……我失态了……”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改口道歉。
然而触碰到了原则性的问题，这个男人的态度，总让她慌乱和不安。
比如此刻……
厉司瀚掐掉手里的香烟，对于她改口，并不领情。“封婧，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不顾往日的情面。”
这句话说得封婧心头发苦，不顾情面都出来了。
这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不，甚至是警告她。
是因为她提到穆苒？还是因为那一句厉家的养女？
封婧捏着手包，哑着声说：“抱歉。”
“今天打扰你们了，我回去了，再见。”
在厉司瀚下逐客令之前，封婧拿上手包，匆匆起身。
踉跄的脚步声随之而起，一直到出了别墅，她才觉得心口那一抹郁气稍微平缓了一些。
大门外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
当她从别墅走出，驾驶位上的男人当即推开车门下来。“大小姐，你怎么了……”
“去给我查清楚，穆苒和厉司瀚到底有什么交集！”封婧红唇抿紧，冷言打断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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