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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姬弃仇如此的心急,云河上铎也不想如此诱饵就此跑走,从怀中取出了五枚精致的六角铜铃,将其一一分给几人,独留下云河瑶瑶没给,并传音道;“此去险象环生,你在外头接应我等,若是我等未出,此人独出,那便无需留手,直接将其斩杀。”听见自家大哥如此吩咐,云河瑶瑶让自家大哥放心,若是此人第一个出来,自己定毫不留手的将其斩杀。
随着二人自以为无缝的对话,实则已经被姬弃仇一一听下,望向二人,二人还对姬弃仇表露以示友好的微笑,浑然不见身后的杀机。“这都是你们自找了,可不要怪我啊!”姬弃仇在心中无奈的说道,对于出手相助,那是知书达理的教养,对于有仇必报,则是多年被人欺辱养成的性子!
“将此铜铃套在无名指上,法力催动之,即可避水而呼吸。”云河上铎率先演示,只见在其催动下,像是一个指套的六角铜铃在无名指上飞速旋转,一张宛若薄膜的淬蓝,便将云河上铎全身包裹。毫无准备的便跳入河中,随着几人接连下河,姬弃仇本想问,若是自己等人在河水中被冲散了怎么办。可身影已经尽数消失,来不及询问的姬弃仇,也只好驱动跟随着一同跳下。
一入黑水河,便瞧见幽黑的水下宛若夺目的星空,一块块飘动的白骨在外头的光辉映照下,像是流转的星辰,领头的云河上铎已经深入其中,往着一处方向,飞速泳动着。
跟从身后的姬弃仇,确实可见那小铃铛的神奇之处,黑水不侵入体,白骨撞击而划过自己体表时,自己身前的黏膜就如一块海绵般,将其毫发无损的弹开。愈发的靠近黑水河的深处,底下的白骨愈发的凄白,像是一只只白骨灯笼为几人照耀着深入底部的道路。
黑水河地势极为特别,上宽下窄,其百丈地下如一张长在底部的深渊巨嘴,所行之感便如,要将几人的身影尽数吞下,深入许久的众人,终于在一处之地前,瞧见了一处奢华宫殿般的虚影,荡在眼前的波纹,让几人久久窥不见其真容,好在水下之底,像是一处山洞,坐拥在巨口一侧的山壁之内,众人闯入其中,一股潮湿的气息灌入自己的口鼻,霎时间天旋地转,水下之感尤为清晰,背身跌出此地,又被寒水冲刷脸庞,几人这才幽幽转醒,瞧见身前果真出现了一座石府宫殿,殿前四字,“黑河龙宫”!
“此地是龙宫?”姬弃仇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地,在诸多的记忆中,龙宫之地历来只在传闻中出现过,天地之大,却不见真龙之属,就算有所谓的龙宫出现,那都是一些千万年修炼成半仙的蛟龙之姿,盘踞之立。而眼前的黑河龙宫四个大字,姬弃仇分明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冒犯的龙威!
“林言兄说笑了,此地只是那黑河蛟龙所盘踞之地,美名其曰称为龙宫罢了。”云河上铎笑着说道,对于姬弃仇的小题大做,自己十分的理解。此前家族的老祖曾有言;“黑水河中,在那沙陀未曾来时,此中真的生长着一只堪比真龙的黑蛟,据说已经修炼到了四爪的境地,只要跨过天劫,便可蜕蛟化龙,遨游虚空之中!后来之事,却让世人不知其究竟是怎么样了,渡过天劫亦或者这条快要蜕化的蛟龙,仍旧被那黑河沙陀所杀,一切的一切,就如黑夜中的谜团,让人探无所探。”云河上铎回忆起此前老祖所言,明晰所行之地已到,便带着几人走入了这间龙宫之中。黑水河下,漆黑无比,龙宫本是石雕,却可见夺目的光彩绽放檐顶,侧雕之壮丽,非世俗之感,纹刻之模样,可观其意,而不得见其形。
推门而入正堂大院,河中河,云龙桥,映入眼帘,偏殿主堂,皆是绿瓦黑墙,头骨浮灯,彩绘龙纹,岁月侵蚀的痕迹,让几人频频侧目。龙宫似庙宇,前不见生存之地,唯见石像矗立其中,无数的虾兵蟹将,龟公蛟蟒之神像,栩栩如生的瞪着几人踏入这龙宫之内。
“云河兄,你觉不觉得,这龙宫像不像是一尊庙宇,而我等则是那上供的祭品?”不合时宜的开口,尤其是在这般地下,就连一向装作好脾气的云河上铎都忍不住让姬弃仇闭嘴。
忽而一阵风刮过几人的耳朵,冷飕飕的滋味,让云河善景不解地开口;“大哥,好奇怪啊,为什么我感觉脖子后冷飕飕的!此地四面环水?岂有诡风突起?”听见此言,三人当即心中一惊,对于此地愈发诡异之事的发生,便是危机的到来。“怪事将起,尔等小心行事!”云河上铎严肃的告诫着。几人端居在云龙桥中,突然间,一条红白相间的锦鲤,自桥下龙河一跃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身而过。姬弃仇刚想伸手去抓时,便被云河上铎突然打断,不解着看着云河上铎所指之处,姬弃仇赫然发现位于侧殿之中的众多神像的双目,此刻悄然消逝不见了,明明刚才还存在眼前,此刻的虾兵蟹将龟公蛟莽,双目空洞,随着水下波动激荡,神像之头颅便开始层层剥落这掩藏多年的石层,石身白骨头,扭动间正直所对。
“大哥,怎么办!”云河善景见到如此景象,不由的慌乱开口。第一次出来历练的云河善景有如此表现,云河上铎自然不会怪罪其,只是抬手让其闭嘴,并说道;“无需惊慌,我等修士本就是逆天求长生,有如何的妖魔诡异之事诞生,皆是历练!”开口稳定众人内心的云河上铎,确实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所见皆虚妄,这是云河上铎修道的信念,只不过这些所谓的骷髅神像在姬弃仇的眼中则无法掩盖那虚假的外表,真相之中藏匿着的,是一具具死去多年的残躯,大概是惨死在此中的河中精怪,被有心之人铸成神像,其精魄则是化作了河下锦鲤,为此龙宫守护门庭。不信邪的几人来到正殿大门之前,姬弃仇的眼神自不屑转为了凝重,主位之上坐着的,是一尊身穿道服,头戴龙冠,面似真龙的龙首泥像,双目漆黑,旁人不可见,唯在双瞳之下,姬弃仇瞧见那是一对黑耀谵诡珠。
“何来之人,见到本龙王为何不跪!该当何罪!”雷鸣般的声响,在几人耳畔炸响,龙威之强,即便几人为紫府修士,此刻也是被震的七窍流血。随着龙王泥像缓缓拨动,一片片干渴的外泥,随即开始脱落,一条五彩斑斓的龙尾自道袍之中露了出来,此中龙意滔天,几人惧之退避。
“龙王恕罪,我等不知晓龙王在此,无意冒犯,特请恕罪。”云河善景赶忙道歉,对于眼前的诡异,浑然没有察觉背后之故。“何来的龙王,装模作样,还不现出真身!”云河上铎怒声开口,未了不让众人畏惧,云河上铎率先出手,怒踏庭院飞身去。
随之在此之间一拳抬起,其体内狂暴的法力自紫府之中冲出,自小而习的天火之道,助其晶转之火盘绕手臂之上,腾烧虚空,大开大合之拳势,倾吐而出,对着龙王的脸,便是一只晶莹火拳飞射去。龙须轻动,双目之中惊诧双雷,一鞭击碎拳印,一鞭抽在了云河上铎的胸膛之上,霎时间,云河上铎便如一只苍蝇般,被其拍在了龙殿院前,鲜血汲汲溢出,不仅是胸口的露骨伤势,也是其被此巨力伤及内府,修道之人,肉身脆弱是无法避免的。肉法双休,那是正途,可世人皆为先走法,后修身,归元婴,破肉境之途!
云河上覃赶忙去扶自家大哥,几人顺势飞身而退,带着云河上铎躲在了云龙桥后,殿外云英石阶前,姬弃仇直面此龙王,幽幽开口;“一条土龙,谁给你的勇气在此如此装扮?不知道,大逆不道几字怎么写的吗?”姬弃仇一句话便揭穿了龙王的真身,像是为了灭口般,此龙王双须缠绕姬弃仇,带其便入龙王殿内,大门轰然关上,土龙结界随即包裹,外人遂而不得知晓此中之事。
“你又是何人?岂能看透我的真身?”龙王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奇怪的神色问道,更有一言不合便要暴起灭口之势。“一只尚未完全成熟期的幼兽,谁又给你如此与我这般开口的勇气呢?”姬弃仇幻回不弃的模样,面前的龙王见到这光头,那双目就如被人轰了两拳,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你,你,你···”就连说话都未能连续的吐出,畏惧之意,已经无需姬弃仇多加出手。
“小畜生,还不滚过来!”姬弃仇以当年神情,开口叫道。已经在幽都之中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小泥鳅,现如今都已经变得如此颇具龙样。自己一时间若不是体内的束魂之印在闪动,怕是依旧记不清当年之事。
“你怎么可能回来!幽都境内,世人皆只能来此一趟,我当年好不容易将你骗出了这地方,你怎么可能回来!你为何还要回来!”龙王咆哮着,狰狞着,满脸的抗拒诉说着当年的不易!
“跟了老衲这么多年,你怎么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老衲是凡人吗?天若不可为,那老衲我自然逆天而行!”说着,姬弃仇嘴中再次念起了那多年未曾响起的束妖咒,一串又一串的金色文符,自龙王身前亮起,随着光芒大盛,只见一个小胖子被金色符文束缚着,绑在了龙纹台上。
姬弃仇走过去,揪起这小胖子的胖脸说道;“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胖啊?”看着土黄色的肚兜,白嫩的肌肤,属实难以将这小胖子与之前的龙王混为一谈。“哼!要你管,巴不得我一口吞了你!”小胖子张嘴就要咬姬弃仇的手,可这一身实力皆被束缚,又岂能伤到姬弃仇。
一切缘由,就如回忆被点燃般,一切的一切又一次的洗礼了姬弃仇的魂海之中。此刻姬弃仇这才明白,对于传闻中的黑河沙陀,实则就是当年明太华未能习成的一门天地法相,名为;摩诃沙陀!
之所以有如此传闻,是因为当年明太华为了习此法,多次出手与幽都之中的土着交手,更是斩杀了此地的黑蛟,但结果却也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