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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之后,范瑾文婉拒了杜恒送她回家的请求,独自返回。
杜恒诚心实意的邀请她来公司,开出了不错的条件,把公和私的情况也说明了,无论是长远来看,还是近期的现状,范瑾文都应该答应的。
本来谈得都很顺利,只是最后杜恒非要强调下,他已经是单身之人了。范瑾文想略过这个话题,却被他的视线紧紧锁住,挣脱不开。这个男人眼睛里的内容和以前有很大不同,这并非是贬义,以前杜恒眼神的感觉有点飘,给人眼界虚高的印象,但是这次不同了,他是真的维持在很高的水准线上。
他并没有询问范瑾文的近况,也没有急于敲定工作的事情,这些都不重要,他成功刷新了自己在范瑾文心里的信息,这才是重点。
十年的交情,在男女之间也可以说是错过了十年,那么久过去了,心理上不可能一成不变,杜恒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也是个让人无可奈何的男人。
范瑾文走出单元楼的电梯,外面有点热,她把头发都揽在肩后,呼出口气,掏出钥匙开门,不知道邓子墨现在在不在家。
才推开门,迎面一股凉风袭来,脊椎一阵发麻,她就感到气氛不妙了,战火一触即发,往客厅里走了两步,左右两边的路都被堵住了,房客邓子墨和好闺蜜肖潇齐刷刷的抱着手臂,就等她主持正义了。现在这情景就和小学生告状差不多,老师,就是这个人!
肖潇和范瑾文交情更深,她首当其冲指着邓子墨的鼻子,一副这小子不滚,天理难容的样子。
“瑾文,家伙绝对不怀好意!大白天在家裸|奔,保不齐是对你意图不轨,为了你的安全,赶紧终止合同,让他搬走,该干嘛干嘛去吧!”
“大姐,你怎么说话呢!”被扣上道德品质问题的帽子,邓子墨当即就不干了,他把肖潇挤到一边,站到范瑾文的面前解释着。
“瑾文姐,这关乎到小爷的名誉了,你得给评评理,我打完球冲个凉的功夫,这女的就死命的敲门,我心想别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再耽误了,肥皂泡都没冲干净,套上条大裤衩就去开门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邓子墨瞄了肖潇一眼,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一开门这女的嗷嗷的往哥们身上扑啊!”
“最可气的是,站了便宜扭头就说我是流氓,啪啪给了哥们两巴掌,还要把我扫地出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恶人先告状,你说有这样的吗?”
“废话,我们家瑾文还清清白白的呢,你在家裸|着叫怎么回事,别和我装大头蒜,你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我那是在洗澡呢,谁洗澡的时候还穿着衣服啊!合着你在厕所扛着氧气罐玩潜水啊,不分青红皂白的往我身上扑的那才是流氓吧!”很显然,邓子墨刚才没少被肖潇喷,又挨了两巴掌,正搓火的厉害。
一个是有游戏解说和游戏指挥经验的喷子,一个是每天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两个人在喷人的切入点上不一样,但功率是一样的啊,都是跌宕起伏,火力十足,范瑾文听的满头黑线,只见肖潇又要把问题升级,上升到邓子墨父母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她赶紧喊停了。
“抱歉,我有点累了,恐怕评不出你们的理了,你们要是愿意吵的话可以继续,屋里的东西随便砸,就是稍微小点声,厨房有两把菜刀,一把是剔骨的,一把是砍肉的,要是还不能分出个输赢胜负,楼下居委会阿姨挺热情的,出门两站地去派出所也不远。”
“……”两人集体不做声了。
不再徒费口舌了,范瑾文到了杯清水一饮而尽,摆明了这俩人的帐谁也不想买,她看上去确实挺累了,情绪也不高涨。
邓子墨和肖潇互相看了下,他们俩归根结底也是在人家地盘上“撒野”,眼瞅着东家就快下逐客令了,态度都有所回暖,同时他们也很好奇,范瑾文内心一向挺坚|挺的,今天这情况是怎么了?
“瑾文姐,你早上有个快递,我帮你签了啊。”邓子墨绕开肖潇去冰箱里拿了饮料,他见范瑾文坐在沙发上不出声,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出于关心的问着。
“你是不是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肖潇立马拦在了邓子墨的面前,瞪了他一眼:“别套近乎了,好意心领了,这里有我照顾呢,你就安心回屋继续裸|奔吧。”
切,邓子墨压下眉头,要不是这女的是房东的朋友,有后台,他早就毒舌属性全开放大招了。喝了一大口饮料,碳酸的气儿太冲,他的腮帮子涨起,临进屋前听见那两个人在客厅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邓子墨不是鸡婆属性的男人,可他也有好奇心啊,耳朵不自觉的竖起来了,尽量收集着情报。
“瑾文,你这么久才回来,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杜恒找你了。”
“你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挺惦记你的,之前就找过我打听你的情况。”
“你们俩……”
话到关键位置却赫然而止,邓子墨耳朵都快变成兔子了,却死活听不到后面的内容,屋门关闭,范瑾文和肖潇回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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