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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气墙以后,一路上却再不受阴阳磁山的干扰,但三人这时已对青羊子生出敬畏之心,连沈莫怀也不敢唐突御剑,而是跟着秦家父子一步步地走上山去。
台阶全以大理石制成,每一块都是齐齐整整的五尺长、半尺宽,延绵上山,这座山峰虽不甚高,但石阶怕不也有五千余步的路程!如此浩大的工程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然而走到台阶的尽头,三人却都傻了眼:在山脚所见宫观楼台全是幻象,接近山处确实有一座道观,这时天色渐亮,阳光下清清楚楚地看到道观门上一块牌匾以隶书写着“青羊宫”三字。
既在巅峰,又有明文,看来是没走错路——问题是这座“青羊宫”实在太了,宽不过十余步,纵深不过三进,观左一排三间屋子,如此规模,倒像县城边上一个寻常庙,哪里像天下五大玄门之一——云笈派的道场所在?道观气象与护谷阵法之奇、上山石阶之壮全不匹配。
秦渭却:“青羊子前辈乃是高人,高人行事,非我辈所能蠡测。”两个少年都头称是,当即由秦渭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晚辈玄礼泉,率犬子玄冰,拜求大宗师赐见。”他此来是有求于青羊子,所以用上了真名。但过了好一会儿,观中却无动静,沈莫怀怕秦渭是伤后无力,声音传不进去,踏上一步,气运丹田,朗声道:“晚辈沈莫怀,与玄家父子求见青羊子前辈!”
他语音一发,满谷震动,尽是回声,可观中还是没动静,秦征本来随父亲跪在观前,这时抬头看看匾额,发现匾额边上竟有蜘蛛网,心头一动,站起来就去推门,秦渭惊道:“孩子,不可造次!”
但门已经被推开了,大门竟未上闩,户枢微蠹,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放眼望去,观内的院子正中是一口蓝田美玉砌成的水井,井口用布满符箓的青铜盖盖住,井边却长满了青苔,院子里也生满了杂草,三人一起愣住,秦征反应过来以后,匆匆跑进道观去,将正中三清主殿、左边南极殿、右边太乙殿都找了个遍,里头却无半个人影,地上尽是灰尘,灰尘上又有些杂乱的脚印,秦渭坐倒在南极殿内,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是走错了?还是……还是青羊子不愿意见我们?”
这时秦征和沈莫怀跑了回来,秦征:“那三间排屋里也没人。不过好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有人住过?”秦渭眼睛亮了亮。
“是像有人住过,”沈莫怀:“不过东西很杂乱,似乎住的人很不讲究,那么邋遢,不像是一代宗师住的地方。”
秦征忽:“爹爹,你这个道观,会不会也是幻觉!”
他这句话可把秦渭提醒了,虽然沈莫怀也不知道青羊子有什么神通,但像他这种层次的人,若要布下一个幻术来把这老少三人都笼罩其中,那也毫不奇怪。
“也许真是幻术!”秦渭忽然除下鞋子,取出一根针来,朝自己的脚心涌泉穴扎去,秦征吓了一跳,但马上知道父亲是要以疼痛来确定是否幻术,就没阻止,但秦渭扎了这一针以后,鲜血渗出,剧痛连心,眼前却没半变化,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不是幻觉。”
秦征一块块砖头、一根根柱子地敲打——这是秦渭教他的探测机关的基本门路,秦渭见儿子如此施为,却叹息道:“没用的,没用的,那等机关是江湖上二三流人物才做的,青羊子何许人也,若真要躲起来,不会肤浅到让你这么容易找到他的。”
秦征却不肯死心,敲打完了砖头柱子,又去敲打神像,一切都无异状,但敲到南极殿的白鹤童子时,触手之处竟非金非木,而像血肉之躯!
那白鹤童子人形而生翅,是个模样比秦征大一两岁的少年,秦征察觉有异,又抠了一下——这一下子正中白鹤童子腰间,那白鹤童子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出来,叫道:“师父,我忍不住了!哎哟,好痒!”
正中南极仙翁在神台上不悦地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沈莫怀是少年心性,一见之下大乐:“原来他们假扮神像!”秦渭则是又惊又喜。
秦征:“我去看看别的神像是不是也是人假扮的。”
秦渭素知这些高人大多都有一些怪脾气,赶紧拦住儿子,对假扮南极仙翁者行礼:“晚辈玄礼泉,蒙星弈门梨山先生临终指,前来求见青羊子前辈,望青羊子前辈看在梨山先生份上,赐见一面。”
那“白鹤童子”对“南极仙翁”笑道:“师父,人家求见‘青羊子’哩,你老人家见不见他?”
那“南极仙翁”却冷冷哼了一声道:“梨山那老不死的,终于肯死了吗!怎么临死还给我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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