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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园中溪水一路而下,水波倒影着远处七重宝塔,被一条跃起的锦鱼扰的粉碎。虞珂倚在雕栏旁,远处宫灯昏暗,透过重叠的飞檐照到汉白玉围栏上已经并无多少光点。
她漫不经心望着如钩弦月,自言自语般的,“我以为今夜宫中会再添一位娘娘。”
有声音自她身后的亭中漫出来,却字字清明,仿佛之前的醉意都是乔装而出,只是话尾带了一点鼻音,“你负气离开,就是因为这个?”
她猛地回头,衣角掠过青砖,却又不知该不该走过去。
他的眸光定在湖心一点,明明像是警告,却被他放缓了声音说出来,“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耍性子,阿珂。”
这个称呼让她怔了怔。
一时两两无话,园中的乐声已换了一曲。萧祁才淡淡道:“婢女便是这样当的?我喝醉了,也不拿一碗醒酒汤么?”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流长,隔着薄薄的绣鞋硌的脚底有些疼。湖心有缥缈歌声,她停下张望,依稀能辨出有座孤岛。仿佛听到女子的声音,怯怯的,“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为何还不来看我?”
虞珂略略驻足,又裹紧了外袍快步走开。
回宫时再骑马已是不便,将军府特意遣了马车。马车行的不快不慢,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溢出清脆响声。秋日的夜微凉,萧祁坐在车厢中间微颌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难捱的沉默中,马车像是被什么绊住,猛地向前倾去。有东西坠地的声音,虞珂还来不及细想,车夫颤抖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狼,有狼!”
小道旁丈高的老树映下的影子似鬼魅横行,四周一点灯火也无。轿夫已经不知所踪,唯有一头通体雪白的狼,眼睛泛着幽暗的绿光,在夜中尤为可怖。
这里地势再偏僻,也好歹是在城中,并不该有野兽出没。雪狼像是能识人般,次次来袭都是直冲着虞珂扑去,却次次被萧祁护着她躲过。
雪狼仰天长啸,蓄力发动最后一击。他回身将她揽在怀中,夜幕中蓦然听到衣帛被划破的声音。
云靴踏碎枯枝,他不再出招,只是冷冷看着雪狼,眸中陡现威胁神色。
一人一狼像是对峙一般。萧祁没有佩剑,照理说人总该是输的那一方,可最终结果是雪狼掉头离开。闪进树林时又似不甘心的回头一望,黑影中仍能看见那双幽暗的眼睛,泛着慑人的恨意。
虞珂心有余悸的回到轿中,又像想起什么似得紧张望着玄衣的帝王,“你有没有伤到?”
他安抚般的,“它不会伤我。倒是你,胆子还这样小。”
她还想再说什么,脚尖却触到什么东西,她弯腰从地上缓缓捡起来,待看清时心口莫名跳了两拍。
那东西只有寻常玉坠大小,通体雕成狼的模样。玉质鲜红,艳的似乎要滴下血来。该是方才无意间落下的,她在手心里握了握,转身将玉坠递给他,面上再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