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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素湮自然也跟着着急起來。不想这小王子当初因为难产而生。之前又得过一场大病。故而如今身子甚是虚弱。稍不注意。便会有个小病小痛的。刚孩子把过脉后。她便急急的写了张药方让殿内的丫鬟们去煎药了。想着。这次小王子不过是偶感风寒。定不会有什么大碍。眼见他身边有一大堆奶娘嬷嬷们伺候着。料想也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叮嘱了奶娘让小王子按时吃药。自己便安静的退下了。
这半个月來。待在畅音阁闲來无事时。她便常常想起慕容瑾。想起之前的许多点滴往事。
齐国京师。熙熙攘攘的街头。同是一身白衣的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正來回穿梭于人群之中。薛素湮甚是好奇的这里逛逛。那里也不肯放过的伸出手去摸摸。一边流连于这个小摊前的首饰。闻到香味的鼻子又惦记着那边摊位的美食。
话说穿越回这古代。她可好久都沒有见过这么热闹的集市了。现如今。好容易看到点热闹的人群。她那与生俱來的淘气顽皮劲。自然是彻底激发起來了。
“慕容瑾。接招。”忽而。白衣少女一挥手。一样东西瞬间朝着慕容瑾的脑门砸來。慕容瑾还來不及伸手去接。额头就硬生生的挨了她这一下。
“哎。薛丫头。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下啊。怎么这一眨眼就变成个孩子了。”慕容瑾一边揉了揉生疼的额头。一边无奈的摇摇头道。他容易么。他。自从跳下马车的那一刻起。这丫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脚下生风一般径直冲向各个小摊铺子前。当然光是看看也就算了。还每每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顺手牵羊”起來。
一旦有人找她要钱。于是。一声拉长声音叫唤的“慕容瑾。”。便把众人的目光引向了她身后的。那个正拿着满手东西的少年。至于她么。早就趁此溜之大吉了。
“怎么。还怪起我來。谁叫你不知道躲避啦。还亏你是剑圣的徒弟呢。我真是替他老人家蒙羞啊。”薛素湮见慕容瑾仍是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笑着转过身去。一脸振振有词的打趣道。说着。还特意用手指在脸上画了画。做了个羞愧的动作。
“我。”慕容瑾听她这么说。居然。居然一时之间沒了反驳的话。这还是他慕容瑾吗。什么时候。居然被那个丫头给站了上风。
“哈哈。慕容瑾你也有词穷的时候了。话说。还不快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可是和你的样子很相像啊。”见慕容瑾那难得一见的张口结舌的摸样。薛素湮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來。还一边笑着。一边弯腰指了指慕容瑾怀中刚刚接过的东西。
慕容瑾这才看清。刚刚砸到他的是个小泥人。至于说像他么。什么。薛丫头。在你眼里我英俊潇洒的慕容瑾。居然就是这样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八戒的摸样。
“薛丫头。你给我站住。”慕容瑾一边大喊着。脸上虽是一脸的怒容。但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那好啊。有本事你來追我啊。等等。还有。慕容瑾。你给我记着了啊。要是待会儿我刚刚买的东西。让你给我掉了一件。我可要跟你算账啊。”白衣少女回眸一笑。冲着慕容瑾调皮的眨眨眼道。说完。便再次冲进了人群中。
台阶上。一身淡蓝宫装的少女正一手托着下巴。差点笑出声來。忽然一个小宫女急急的寻了來。看着她后。总算松了口气。急道:“莲儿。你快跟我來。出大事了。”
薛素湮一惊。急急忙忙的和那宫女一起來到正殿。就见殿中站了不少的人。不但一屋子的丫鬟仆人们都恭恭敬敬的屏声静气的立于一旁。就连秦王慕容逸也是一脸怒容的坐于榻上。至于李夫人。此刻却只是满脸垂泪的坐于他的身侧。紧抱着怀中的小王子不住的呜咽着。
“大胆莲儿。你可知罪。”慕容逸的一声怒喝。再加上那一脸的怒容。看着他威严的目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薛素湮。当即膝盖一软。本能的跪了下來。战战兢兢道:
“奴婢惶恐。还请王爷明示。”
“本王问你。这几日小王子感染风寒。可都是你在诊治。可还有其他太医插手。”慕容逸见她一脸的震惊。不知为何。脸上的怒气更甚。但语气却也明显缓和下來。
“回禀王爷。这几日确实一直是奴婢为小王子开的药方。只因夫人见王爷近日操劳。不想因此事惊动王爷。又见奴婢略通医术。对奴婢信任有加。故而便让奴婢全力救治。因而沒有前去请太医。”薛素湮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她当然不能说李夫人是因为害怕太医们被王妃收买。暗中在药材里做手脚了。
“既然你知夫人她重用于你。却又为何暗中加害小王子。”沒想到。见她亲口证实是自己为小王子开的药。秦王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加害。此事从何说起啊。”薛素湮听得这话。大吃一惊。蓦地抬起头來。震惊不解的目光直看向李夫人而去。她虽是曾被秦王妃暗中威胁过。可她并沒有此心啊。即便是那日。看着小王子的病容。她曾有过一丝的犹豫。但是至今。师父昔日历历在目的教诲让她很快便杜绝了心中的念头。
见她仍是不信。李夫人只是含泪点点头。身侧的奶娘这才按照她的吩咐。将怀中的小王子抱到了薛素湮的面前。只看了一眼那襁褓中的婴孩红烫的小脸。颤抖着手摸了一下孩子那滚烫的额头。薛素湮便已震惊的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來。
难道说。秦王妃见她迟迟不肯动手。心中已经对她失望。早在暗中换了人动了手脚。心下思忖之际。对上面前慕容逸那双威严凌厉的深邃双眸。她一时之间再沒了应对之词。
看她此刻的神情。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罪行。慕容逸挥挥手。早有侍卫上前來押起了她的身子。环顾殿内四周。见众人质疑的目光都在看向自己。想來。慕容逸既然已经将矛头指向了她。自然是在之前就已验过药渣了。心知。再多辩解已是无益。整个身子便似麻木了一般。任由那几个侍卫从地上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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