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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衍叹口气,不理会这个女人的怔怔出神和她脸上越来越古怪的表情,挥挥手让身后两名婢女上前站好,咳了一声道:“你从玉湖庄过来只带了一个侍卫阿免,身边也没个人跟着,这两名婢子是我挑的,先跟在你身边伺候,若觉得不好,自己到刘完那里再挑几个人。”
那两名婢子当即在地上一跪道:“奴婢香婉(香芹),拜见王妃!”
未夏一顿,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两个丫头,虽然不想收,想了想也就应了。阿免虽是她的护卫,在玉湖庄也全靠他照顾自己生活,但这是古代,既然成了婚,就不能再向往日那样亲近,要个婢女是必须的。
虽留下了那两人,但平日里,除了梳头绾发这些她做不来的,一些小事未夏还是坚持自己来。
香芹和香婉与她这具身体是同岁,香芹要乖巧爱动一些,话也多,香婉就沉闷一些,不爱说闲话,但做事要比香芹有效率许多。
比较一番,未夏将那小猫给了香芹代养,君亦衍说了猫咪不能进主屋,养在香芹那里她还可以时不时去看看。阿免到底是个男子,虽然他更为细心。
这一日,未夏醒来时君亦衍照例已不在房中,净过脸后,香芹端着铜盆出了门,婢女香婉上前来给她束发。一开始她有些习惯性发呆,后来便感觉镜子里有道视线一直凝着她的脸,她抬头一看,却是香婉,她手上绾发的动作不停,注意力却不在手上,脸上还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未夏皱眉,她知道在古代下人是不能直视主子的。这婢子也太大胆了,正要问她笑什么,香婉却将最后一根簪子往她发髻上一插垂眸福身笑道:“今日绾的是近香髻,王妃请照照镜子,奴婢告退!”说完也不等她发话就自己退下去了,奇怪的是,她还带上了房门。
未夏一头雾水,一抬头,却见铜镜右上角被人喝出了一团雾气,雾气上一个奇怪的符号若隐若现,细细辨认,竟与出嫁当日董佐明塞在她手中的纸团上所画的一样。
她心一惊,赶紧把那符号抹掉,香婉要她照镜子,还有她古怪的笑意,关上门的举动,无不是在暗示着她是董佐明的人,刚才是在与她接应。未夏略略想了一会便打定主意,她并不想卷入那些争斗中去,因此决定装傻,假装不知香婉的暗示,既不向君亦衍揭发她,也不帮董家打探传递什么信息。
那件事以后,香婉在没别的暗示,未夏心里却有些不自在,有事多去吩咐阿免和香芹。如此又过了两日,清晨,未夏醒来,准备穿衣时,床前小榻上的贴身衣物里却抖落一个信封,她咬咬唇打开看,上面只有六个字:后园,阅过毁之。
昨晚睡前,衣物是香婉拿进来的。信上说后园,应该是香婉想约她到后园见面,或者后园有什么秘密,要她去打探。
未夏烧掉那信,不想理睬,心却有些不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阿免去打听一下王府后园。
阿免一听后园二字面色陡然变了一下,眼神变得闪烁,半晌才低头道:“王府后园是一处荒了的园子,王府前身是一名大臣的宅邸,那大臣喜好异兽凶禽,曾在后园养有凶鳄,后来那名大臣被抄家,他的6名妻女在后园自尽……听说这处成了豫王府后,但凡有人经过后园便会莫名遭到袭击,王爷怕是凶鳄伤人,便下令府里人再不许在到后园去。”
他声音低沉,未夏忽然想起,初到王府那****反常的情绪,心念一颤道:“这里是不是你以前的家?”
阿免很轻微的点了下头。
“对不起啊,阿免!”竟然这样巧合,未夏心里愧疚,觉得自己真是多事,既然决定不管那些事,为什么还要叫阿免去打听呢,害他想起悲惨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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