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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跟着周洁去看了林涵,她一个人回到了以前租的那个小房子里住,唉,她之前不是在林楠的航空公司当空姐吗?林楠一入狱,公司就垮了,她现在成了失业人员,我和周洁见到她的时候,她吃的是泡面,家里也乱糟糟的,也不收拾自己,很憔悴很伤心的样子。”老郑很感慨地说道,话里透露着对林涵的同情。
“杨迪,你是没看林涵那个样子啊,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这次是事情对她的打击挺大的。我当时就自作主张,让她来我们公司上班了,杨迪,你不介意吧?”老郑继续说着,因为他知道我和林涵、夏舒之间复杂的关系,所以,很小心翼翼地问我。
“不介意,老郑,谢谢你。如果是我去找她的话,她肯定是觉得我在施舍可怜她,你能说服她进入我们公司,自然是件好事,对她对我都好。林楠入狱的事情,跟我脱不了干系,林涵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有我的责任。她能来我们公司上班,也算是减轻了我的一些心理负担吧。对了,最近大家都挺辛苦的,既然公司业绩这么好,就给大家都涨点工资吧,具体涨多少,你和财务部看着办。”我说道。
“行了,交给我吧,你放心。早点回来。”老郑跟我说完林涵的事情,这次挂断电话。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我已经在贵州待了一个月了,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我觉得有必要回去了。但夏舒的情况还很严重,我打算把它带回去照顾,于是,试着和夏舒的父母商量这件事情。
“不行,你这一回去,我们就看不见舒舒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对她好?你公司里的事情又多,就算有心照顾舒舒,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夏舒的父亲态度很强硬。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夏舒的,只是公司里的事情也需要我回去处理,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吧,要是公司荒废了,我哪里还有钱给夏舒治病。我理解你们心疼女儿的心情,但也请你们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吧。”我说道,尽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隔得那么远,我们看不见舒舒,可怎么放心得下啊。”夏舒的母亲一边说道,一边抹着眼泪。
“这样吧,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回去,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照顾夏舒,这样总可以了吧?”我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我回去之后,公司的事情,淮杰上学,林涵的事情都需要抓紧处理,我也清楚,自己确实不可能全部心思扑在夏舒的病上。现在夏舒已经不那么排斥她的父母了,伯父伯母跟我一起回家,应该可以帮忙照顾一下夏舒。
“这,这,可是我们从来都没出过远门。”夏舒的母亲说道,似乎有些难为情,确实,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在贵州这个小村庄生活,从没有离开过,现在我提出让她跟我去另一个省份的城市,她自然有点犹豫和不安。
“行了行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你一辈子没出过村子,也要出去见见世面,你都一把岁数了,谁还能把你卖了不成了?”夏舒的父亲说道。
就这样,夏舒的父母同意了跟我回去,帮我照顾夏舒。我们收拾了东西,打算第二天就离开。
临走之前,我去了一趟野人研究所,想看一下那个把夏舒害成这样的野人,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野人研究所的专家告诉我,据他们最近的观察来看,这个野人很可能是在狼群中长大的,他拥有很多的生活习性都和狼很像,他用四肢行走,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害怕火光和水。他有着锋利而坚硬的牙齿,还有长长的锋利的指甲,就像狼爪一样,一旦被他咬到或者抓到,就非常危险。他不吃果蔬之类的素食,而要吃肉,并且吃的都是生肉,吃的时候不用手拿,而是放在地上用牙齿撕着吃。他不会讲话,只会像狼一样引伸着脖子,嗷嗷长嚎,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此外,专家们还对野人进行了测试,他的实际年龄超过了二十岁,虽然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教育,不会说汉语或者其他语言,但其智商却比较高。
刚刚到研究所的24小时内,他就成功躲开医院安全人员的监控,利用自己的“野外技能”逃除了收容所。幸亏研究所里有监控,它刚刚逃出去,就被发现并重新抓了回来。
专家们经过商量,一致决定,对野人进行人为驯化,教他说话,让他学习人的生活习性。当我在研究所里,再次看见野人的时候,他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面,已经洗了澡,剪掉了长发和胡须,也修剪了指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他一直在用手撕扯着衣服,好像感觉很不舒服。
从专家那里,我还得知,野人因为长期吃生肉,已经造成了肠道感染,病情有些危急,而且,他的指甲中携带着大量的病菌,很可能带来传染病,因此,我在进出野人研究所之前,都做过消毒工作,还换上了他们研究所专门配备的防毒装置。
本来我很恨这个野人,他把夏舒害成这样,但是,当我得知他从小被遗弃在深山里,与狼群为伍,好不容易才生存下来。当我看见他被关在笼子里,被迫接受人的驯化,去除他身上的动物性的时候。突然间,我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可恨,他一样可怜,生而为人,却从不曾体会过人世的美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恨不起他来。
我默默地离开了研究所,回到了夏舒父母的家,准备收拾东西回城里了。
此时,夏舒的父母已经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东西,我劝他们少拿点,车里装不下,但他们说,都是舒舒最爱吃的,他们要在城里待一段时间,一定要多带点。后备箱里的空间并不大,塞进了我们的几口行李箱之后,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装那些东西。我又不忍心拂了两个老人的一片好意,提前一天把东西邮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