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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对朱成钰的心思有点猜不透,按说那日她引沈从嘉的箭射伤了朱成钰,那等巧合的事情,朱成钰纵然寻不出证据,也该心存防备才对。可看他的情形又不太像,难道是笑里藏刀,其实暗藏诡计?
她这头正疑惑呢,上首睿郡王妃便口闲谈起来,说进来郡王府里新得了不少野味,趁着冬至节气,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朱夫人便笑道:“钰儿如今身子也好了,正想着择日带人去打猎,寻个好的白狐做成围脖给王妃呢。”说着看向君煦,“世子可有兴趣同去?”
君煦笑着摇了摇头,睿郡王妃便道:“这孩子最近新得了本棋谱,正沉迷呢,怕是不想动弹。”
棋谱么?朱夫人心里暗笑,琴棋书画四艺,朱含香平日里从不荒废,就算没有多高的造诣,陪着君煦摆两局也是没问题的。当即想要往这上头引,睿郡王妃已看向了秦蓁,“蓁姑娘棋下得好,待会叫咱们瞧瞧?”
秦蓁确实爱棋,听了这话当然乐意。旁边君煦又道:“那本棋谱是本难得的古书,恐怕琳姑娘也有兴趣。”他自打琳琅进门后就没少看她,只是碍着长辈在场,没能多说几句话,正好郡王妃提起,自然接了话茬。
琳琅瞧一眼上首贵气的少年郎,这等场合不能直言拒绝,只得道:“好啊。”
对面朱含香就觉得心塞起来。君煦拒绝朱成钰的邀请,却又对贺琳琅那般热情,态度何必这么明显?这些日子秦家往睿郡王府走得勤,她当然听到了消息,如今一看郡王妃更看重秦蓁,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等到尝罢野味,睿郡王妃便带着朱夫人和吴氏在后园散步,瞧着雪融后的湖面花丛,倒是别样意趣。
君煦派人在水榭里摆了棋盘,将那本棋谱取给琳琅看。琳琅接了书,瞧见他还在旁边站着,便道:“世子,棋都摆好啦。”旁边朱成钰兄妹都来观棋,君煦便过去坐着。
琳琅对棋谱其实没太大兴趣,往棋盘上看了会儿,君煦和秦蓁年纪相当,加之秦蓁确实对此格外上心,面前算旗鼓相当。
君煦到底少年心性,虽然对琳琅格外用心照顾,真个将身心投入道棋局中时,对外务倒不怎么上心了。琳琅的旁边坐着朱含香,朱成钰原本站在妹妹身后,渐渐的就挪到了琳琅身边来,借着观棋微微躬身,竟是个颇为暧昧的姿势。
琳琅对他的厌恨并没减去多少,这会儿瞧着朱成钰故技重施,不由烦厌。前世他就是这样,仗着生得好看,瞧准了姑娘的时候略微用些手段,就能轻易虏获芳心。那时候琳琅不懂事,发现这样的姿势时只觉得羞涩紧张,搀着些微甜蜜,很容易沦陷进去。现在么,冷眼看朱成钰这点伎俩,只觉得可笑。
她偏头瞧了锦绣一眼,锦绣会意,上前道:“姑娘的手炉怕是凉了,我去换些炭吧。”她大大方方的贴着琳琅站好,朱成钰没办法,只能后退让开。琳琅将手炉递给锦绣,自己也站起身来。
如今天气冷起来,郡王妃和在座的几个姑娘都要用手炉,炭是随时备着的。锦绣拿过去,自有郡王府的小丫鬟帮着换上,琳琅接过来重新抱在怀里,并没再回座位,而是往门外走。
郡王府里一陈一设都有讲究,廊下一溜的花盆里载着形态各异的小矮松,细品起来各有味道。她挨个看过去,渐渐走到了一处假山。
隔着枝桠横斜的花树,远远就能瞧见郡王妃和吴氏、朱夫人坐在湖边的高台上指指点点。一阵风吹过来,带着假山下尚未融尽的雪沫子,铺在脸上有点凉。她想回屋去避着,谁知这一转身,才发现朱成钰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她的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琳琅被他吓了一跳,锦绣也是转身才发现朱成钰的到来,不由懊恼,下意识的上前半步护住琳琅。
朱成钰挑眉笑道:“贺姑娘生在京城,这是头一次来江南吧?觉得这里冬景如何?”
“美不胜收。”琳琅敷衍,带着锦绣绕过朱成钰就往前走。
谁知道朱成钰竟然跟了上来,“贺姑娘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见琳琅不答,兀自道:“每回姑娘都是拿冷脸对着我,难道是我以前曾得罪过姑娘?或者……”他竟然暧昧低笑道:“是我这张脸太难看,姑娘怕污了眼睛,不愿多看?”
若说朱成钰的脸难看,那放眼整个江南就找不出好看的人了,只是他这自鸣得意的姿态着实叫人恶心。何况他这样悄无声息的尾随过来搭话,又是如此暧昧的语气态度,是什么意思?
琳琅冷笑道:“有人规定我必须对你笑脸相迎么?”
她已然懒得敷衍,冷笑着偏头瞧她,眸中的不屑昭然若揭。
朱成钰生平头一次碰见这样的态度,倒是一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琳琅截然打断他,抬起眼睛,好笑的看着他,“所谓相由心生,朱公子居心不正,若是看得多了,也许真能污了眼睛。”末了冷哼一声,径自带着锦绣走了。
朱成钰站在那里,傻眼了。放下身段主动与她攀谈,换来冷淡的态度不说,贺琳琅居然还敢骂他?这姑娘定然是在家里骄纵坏了不懂礼数,真当自己脸蛋生得漂亮就能为所欲为么?朱家好歹也是江南官员中的魁首,她说话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恼怒,朱成钰冷笑。
小姑娘在前面健步如飞,朱成钰习武之人,若想赶上去对峙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想想刚才那情态,倒还真是别有滋味。朱成钰受惯了姑娘们含羞带怯的眼神,陡然被冷脸相向,恼怒过后竟然生出了些征服的心思。
骄傲什么呢?京城的姑娘了不起么?他看着琳琅的背影眸光一暗,总得想办法虏获她的芳心,然后再折辱践踏,好叫她知道厉害!
琳琅当然不晓得他这些心思,想起刚才朱成钰的言语,心里却是厌烦无比。
这就是她曾爱过的人!如此人品、如此行径,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不由想起前世的颠沛孤苦,固然是她识人不清,朱家的居心也实在叫人恶心。这么想着,回到水榭见着朱含香的时候都觉得碍眼。
朱含香见秦蓁和君煦颇合得来,正自无趣呢,见着琳琅就问道:“琳姑娘,见着我哥哥了么?”琳琅在旁边的绣凳上坐下,态度冷淡,“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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