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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那就是我怀孕出血住院的事情一点都不能被发现,我现在应该转头走开,而不是回病房。
想到这里我换了个方向往门外的方向走去,徐娇云却拦住我,嬉笑着说:“你这是要去哪呀?你刚刚不是这个方向呀?你刚刚不是还提着饭菜吗?是要去看望谁?还是自己吃?”
徐娇云一针见血见真相,我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我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找个令人信服的借口才能保住自己。
“我来看个朋友的,来得匆忙才只买了饭过来,不过被你一提醒我倒是明白了,我还得去买点鲜花水果。”说着,我迈腿就往外面走去,我庆幸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刚刚下楼买房的时候也钱包手机都在身上。
我要走,这一次徐娇云没有拦我,我顺利的上了自己的车一口气开出医院,直到开到医院外面的马路上这才平静了下来。
肚子上还在隐隐作痛,刚刚的那一场戏对我的身体打击肯定是不小的,我也没敢拿身体开玩笑,所以没回家直接去找了个规模小一点的私人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我被医生勒令卧床休息。
我在私人医院住了两天,没有人再打扰我,两天后杜悦考完试来医院照顾我,她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很心疼我,对我的照顾也还算周到。
杜悦照顾了我一个礼拜,我身下渐渐不出血了,身体和精神状态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这一个礼拜薄玺安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那一日医院的事情就好像一颗石头一样,只在我们心中荡起了一点涟漪,转瞬又沉入水底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为了蔚薇薇的事情疲于奔命,我只知道自己现在越来越少的想起他。当我彻底的一点都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在我心中大概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吧!
我的身体已经好转,却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遇到陆沉南。
我下意识的就要躲避,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深邃而担忧的目光注视着我:“要不是我今天突然来医院看看,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他却又继续说:“我是这家医院的股东,今天是过来开会的,刚刚在楼下草坪看到你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哦,我明白了,今天中午看着天气不错我就去楼下走了走的,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我。我有些懊恼,早知道我就应该坚决不出门的。
我坐在床沿背对着他没说话,他却绕过病床走到我跟前来,站在了我的面前蹲下身来,视线与我齐平,淡淡的说:“你还没告诉他吗?”
我低下头,目光落寞的看着自己尚且还平坦的腹部:“我不可能告诉他的,蔚薇薇现在情况不妙,告诉了他只会让事情更加混乱,比我一个人过还要来得痛苦。”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做不知道了。”陆沉南悠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只要记住,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无论你打算去哪个城市,我对你的承诺,照顾你们母子一生的承诺,永远有效。”
陆沉南凝望着我,目光专一而深情,我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男人,如果他不是薄玺安的亲戚,如果我也愿意敞开心怀的话,他会将我照顾得很好。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所有被颁了好人卡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苦逼的。
我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逼我,我说着说着竟然困了,我说我要休息了,他也顺从的出去了。
我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接下来几天他竟然天天来看我,每天早中晚三餐都给我送饭,无论是早餐,还是炒菜还是炖汤,他送了好几天,竟然从来不重复花样。
惊讶之余我却又觉得受之有愧,我说过很多次叫他别来了,他却根本不听,一边锲而不舍的给我送饭,还一边说:“你放心,小姑娘厨艺还没练到家,等你出院了生活能自理了我就不再管你的闲事了。”
杜悦很不好意思,每次他来的时候都要出去,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继续僵硬的拒绝。
这天陆沉南送来的是新鲜的鲫鱼汤搭新鲜蔬菜,味道很好,我和杜悦吃得肚子圆圆的,陆沉南也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英俊迷人:“慕遥,当初在外留学时为了吃好的自己练厨艺,那会我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下厨也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他说得很动情,我低头不说话,杜悦也识趣的没再吭声。事实上,杜悦已经偷偷问过我好几次我的事情了,还问我孩子是不是陆沉南的,她说她是陆沉南的脑残粉。我每一次都糊弄过去了,我不想对这个小姑娘说太多,我害怕别人会带着同情的有色眼镜来看我。
很快就吃完了饭,杜悦抢先去洗碗,我扯了纸巾擦干净嘴巴,刚想开口下逐客令的,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我爸...去世了。
前些天他去别墅找我说的那些话,他的表情至今还历历在目,可是,还没等我身体好起来,还没等我想清楚,他却不在了。
“不会的,不会...”一句话卡在喉咙处,我竭尽全力也无法吐出来,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抽走似的,让我有一种血肉剥离的疼痛感。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连陆沉南将我抱起来往外走都还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我爸停尸的那家医院的,只像个傻子一样摊在座位上,自言自语的说:“不会啊,他还要跟我和好的,他还想我给他养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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