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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伯与老王、寻香对视一眼,老王沉着脸道,“当初我家老爷买成六千两一对。只是另一颗,我们已经委托给别人卖了。”
那中年男人道,“委托出去的,你可以收回来呀。珠子是你的,卖不卖权利在你们。”
风伯激动地道,“好。那你们先付这一颗的钱,我们等会一起去取另一颗。”
“我们身上没这么多钱,不过我们可以先交二百两定钱,然后你们跟我夫人去茶馆里等我,我去备钱。”
那男的领着他们进了茶楼,要了角落带屏风的的雅座,先付了二百两银票作定钱,留下女人作陪喝茶,便去备钱去了。
两方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没一会就熟悉起来,原来这起人姓曾,家里是作布匹生意的,南北货交差做,在皇城和好几个城市都有生意。
过了半个时辰,外面进来个三十岁的男人,把那妇人叫出去,说有话说,没一会妇人又进来道:“寻公子,我家男人在钱行取不到票,因为印鉴在我身上,我忘了。不好意思,我先去钱行。你放心,若是我们失了言,这二百两定钱没脸要回去的。”
那妇人出去后,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风伯走到茶楼外面,探头四处张望。不经意,却看到郭执事急匆匆地从面前走过,连忙叫着他,“郭执事。”
郭执事转头一看,是风伯。停下脚,温文有礼地向他拱手,“你们是不是去找过我?”
“可不。我们去过铺里,你不在。我家公子没耐性便去当铺,谁知在当铺竟然遇到个人要买珠子。还要买一对。刚才留下二百两定钱,去备钱了。”风伯眉飞舞色地说,“我们等会卖了这颗珠子。要再去找你呢。”
郭执事眉头一皱,“正好我这也有个客人要买一对珠子,不会是同一个客人吧?”
“进去说话。”风伯拉着他,一起走到雅间。
郭执事跟寻香和老王客气几下,坐下来着急道,“我们可是谈好了生意的,你们可不能把珠子委托给我,又卖与别人!”
“珠子是我们的,我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总不能你那里一直卖不出去。我的东西就一直卡在你们手上吧?顶多我交管理费。”寻香从衣袖里取出一包东西,解开来。里面是那两张银票和一个粉色大珠,以及十两银子,把十两银子往郭执事面前一放,笑道:“十两都给你。不用找补。你把我珠子还给我吧。”
“你们谈成多少钱?”郭执事看着那颗珠子,和自己手上的那颗,真是一对。
“价钱不方便告诉你。”老王沉着脸直摇头。
寻香得意道,“有什么不好告诉?当年我爹买成六千两,现在总算遇到识货的。又以六千两出手,不然我爹知道真是要气死,骂我败家。好在祖宗保佑。遇到真的买家。郭执事,你当时不信我这珠子是好东西,现在不需要你相信了。你帮我卖才七百两,你还说不好卖。算了,把珠子还给我,我卖了珠子后,会另赏你银子。”
郭执事脸色一急,“你们不诚信。说好让我卖,你们却反悔。这事闹到官府,是你们输,不信你们把契约拿出来看,这颗珠子可是写明由我包销的,就是你们拿回去,也得算我包销的。”
正这时,曾家夫妇回来了,喜色匆匆地,似已经备好银票,一进来看到郭执事,愣了愣,“寻公子,你那颗珠子是不是在如意行?”
寻香起身向他们拱下手,点点头,“正是。”
郭执事看着他们,脸色一变,“果然是你们,曾老爷,曾夫人!”
曾夫人脸色一变,有点迟疑了,“寻公子。郭执事给我说,他有一对珠子,要八千两,该不是你那一对珠子吧?”
“肯定是。全巡州城只有我有一对南海大粉珠!”寻香激动地看着郭执事,眼睛象要吃人。
郭执事打一下脸,着急起来,“唉呀,我不知道曾夫人会在当铺遇到你,既然大家遇上了,就是有缘。不如去如意行坐下来,慢慢谈这事。”
曾夫人冲寻香讪笑道,“郭执事,既然寻公子六千两能卖,你的价……”
郭执事着急了,不悦地道,“曾夫人,他六千两卖给你,你就向他买一对粉珠去!你若在他那买得齐,你就向他买!”
曾老爷却道,“郭执事,既然你只是帮卖,你手上恐怕只有一只珠子吧?既然寻公子是主人,我就向他买吧。”
郭执事奸笑道,“我不卖给你,你的珠子就成不了对。寻公子那珠子可是包销给我的。”
曾夫人不相信。郭执事拿出一纸契约给曾夫人,“不信,你看看。”
曾夫人看罢契约,愕然地看着他和寻香,“那不是我得分别向你们买珠子了?”
老王瞪着郭执事,对他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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