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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琉德尼尔宫殿中。
如果……芽衣是说, 如果时间能重来, 那么她绝对不打肿脸充胖子, 在象城皇宫大放厥词。真、真是对不起啊,她也很想酷炫地摆摆手就灭世, 但事实是……缺魔。
缺魔缺魔缺魔……
芽衣第一次对自己从者的身份有这样深刻的认知,她之前不是没有过缺魔的感受, 但那个时候, 顶多就是饿了一顿没吃饭, 忍一忍还能安慰自己在减肥的程度。但“冥界海姆”真的展开了之后,芽衣才知道, 自己能缺魔到什么程度——
她好像就只剩下最外面的一层薄皮, 里面所有东西都如同流水一样流逝了。更可怕的是,即便芽衣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冥界海姆却没有展现出冬木市的威力来。
但转念想想, 也很正常了——
冬木市展开的冥界海姆,虽然同样不能算是这个宝具的完整形态。可同样的, 那毕竟是圣杯供魔,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魔力,但也相差不远了。迦尔纳作为御主的素质非常优秀,但也不意味着,他能担当起一个毁灭世界的宝具消耗。
——他若是能做到,就不是半神, 不是神子, 而是神灵本身了。
饿啊, 饿啊。
饿和疼,真的很难描述哪个更难熬一点。反正,等芽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迦尔纳压在她的王座上了。唇齿相依,丝丝缕缕的魔力带着点腥甜的味道,涌入口中。她将迦尔纳的舌头尖咬破了。
但就像是在大漠里即将渴死的人类,在唇上沾了一滴水珠后,不能解渴,不能救助,但却能激发他所有对于水的渴望。
芽衣现在看迦尔纳,也是这种感觉。
她是真的想吃掉——不是引申义上的吃掉,就是最基础意义上的吃掉迦尔纳,连皮带骨,连血带肉,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剩下地吃得干干净净。他唾液的味道像是蜜糖,他血液的味道像是热可可,他肌肤散发着热狗般的香味……
……打住,打住,不要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这个故事就要往搞笑剧发展了。
芽衣委屈地哼了一声,咬住了迦尔纳的肩膀,感谢日轮甲,它在这个时候真的特别管用,最起码,芽衣这一口下去,没能破防。
勉强,捡回了几分理智。
“喂,迦尔纳,你好歹阻止我一下啊。”芽衣紧紧地贴着迦尔纳,仅仅只是为了两人中间魔力的循环能稍微快一点,但这无济于事。被榨干到极致的身体,似乎下一秒就能够彻底化光消失。
“原来是需要阻止的吗?”迦尔纳惊讶地反问。
不阻止的话,你还想让这个故事变成惊悚恐怖片吗?芽衣没忍住用拳头锤了一下迦尔纳的胸口,换来对方的一声闷哼。迦尔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芽衣生气了,他解释说:“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是……属于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那不是你应当做决定的……唔……的事情吗?”
芽衣又砸了他一拳。
这个人好傻哦。
那样的话,难道不是情侣之间热血上头,智商骤降说的情话吗?她都没有将这句话当真,结果迦尔纳是是说真的……芽衣抵住额头,努力不要让自己被“食欲”打败。她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一脚将迦尔纳从身边踹了下去。
迦尔纳:“???”
“出去!不要待在我面前!”芽衣闭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喊。
“可是……”
“没有可是……你给我出去!”
迦尔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芽衣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好在,大多数时期的迦尔纳都是很好说话的。他的金属铠甲踩在地面上,将已经冻出来的冰霜踩出细碎的声响:“那你……有事喊我。”
迦尔纳离开了。
芽衣直接瘫痪在了王座上,幸好,幸好迦尔纳出去了,他如果还待在宫殿里头,芽衣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到什么时候……妈的,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她难道不应当邪魅一笑,然后敌人烟飞毁灭吗?
像条死狗一样瘫痪在宝具尽头……
……这算什么?
但是,既然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定,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觉悟,就只能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印度诸神是不会允许芽衣顺利地从他们手中逃脱开来。这样的道理,芽衣也懂,对方需要芽衣的死来维持正法的地位不受动摇,同样的,芽衣也恨不得碾死这群混蛋们。
啊……好在……芽衣还没有真的完全没有手段……
“加尔姆……”随着主人的一声呼唤,原本趴在王座下啃头颅的地狱犬,猛然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凶神恶煞地巡视四周。而地狱犬刚刚捕获的胜利品——那颗属于德罗纳的头颅,已完全化作了一个冰雪雕刻成的骷髅头。
骷髅头在地面上滚了一线,最后撞到了王座的脚,一动不动了,仿佛变成了上面的一个装饰品,仿佛让王座往上抬了一寸……不,不是仿佛,是真真切切地往上面抬了一寸。芽衣呻|吟了一声,一个完整半神的生命力完全注入了宝具冥界海姆中,多多少少缓解了她的压力。
一个淡淡的虚影浮现在芽衣脚下。
没错,这才是冥界海姆的正确使用方式。它是地狱,但更是邪神洛基这方的暴兵基地,正如在北欧神话里,有一座被称为瓦尔哈拉,专门用于奥丁迎接亡者的殿堂。奥丁的侍女瓦尔基里为她们的王挑选英雄善战的战士,为最终的诸神黄昏做准备。
对应的,邪神洛基这方也有属于自己的“瓦尔哈拉”,就是冥界海姆,传说中,死神海拉的奴仆同霜巨人们一同参战。至于死神海拉的奴仆到底是什么……喏,看见跪倒在海拉王座之下的那位“德罗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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