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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苏浣惊呼着扑到窗边,院中二人已打得难分难分,回身拽着鲜于枢的胳膊,疾声道,“你快让……”慎蒙二字到了嘴边,她才记起鲜于枢是微服出行,最终换成,“他停下呀!”
鲜于枢笑立窗前,“没事,自出师门,他就没痛快打一架。今朝就当是陪小兄弟松松筋骨了。”他星眸微瞥,“兄台不介意吧。”
这个自称韦诚的男人,一付江南口音。
而江南世族,以宗、陆、阮三家为首。
余者,不过是党附罢了。
这个姓韦的,要么用的是化名,要么……
江南富庶,国之税赋,十有其三,可大意不得。
“小弟自幼好武,有人陪他过招,那是再好没有的。”
自称韦诚的男子,笑容平和温润,请了鲜于枢、苏浣二人入席,唤店伙计取了两个水晶盅来,亲自斟上酒,“这是在下自酿的葡萄酒,滋味一般,取个野趣罢了。”
苏浣端起水晶盅,先是轻轻一晃,再次嗅其香,最次才品其酒,“其色如蜜,浓香馥郁,味顺柔和,饮之清闲气畅。”苏浣扬起亮盈盈的眸子,“这酒还说滋味一般,那世间,再也没好酒了。”
鲜于枢生于北方,长于北方,性好烈酒。各地进贡来的果子酒,从来都是赏人的。
在他看来,果子酒就是给女人喝的。
苏浣如此盛赞,而且,还是称赞别个男子,他心头的酸味抑不住的往外冒。
“难怪江南文风繁盛,原来,连吃酒也是这般的斯文。不似北方,烈酒炙肉,豪迈痛快。”
他这话几乎是明指,江南男子文弱女气。
“阿枢,你别胡说。”
苏浣低斥的鲜于枢的同时,眸光不住地瞥向那男子,陪着笑脸,“他这人,向来信口开河,韦公子莫放在心上才是。”
韦诚温和一笑,问鲜于枢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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