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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让彩鹊他们守在门口,一方面是不是想让他们听到,另一方面是府中还有秦重和南宫阙,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睍莼璩晓
柳七朝他微微一笑,倾身过来,整个人从自己身边的浴桶处滑到了他的身边,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脖子:“心肝儿,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还等什么?”
六道心脏狂跳,有些颤抖的将她抱在怀里。
柳七咬着他的耳朵,“六道,抱我上床吧。”
六道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她突然从水中跃出,走向了床榻。
跳跃的烛光映着她那张因水气映红的诱人脸蛋,他喉咙滚了一下,俯身吻了上来,细细的,灼灼的,像一汪平静的清泉,伸手一探,荡漾出最华丽的涟漪,微波一层层的荡漾过来,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柳七轻轻吟了一声,手掌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手指相扣,她妩媚一笑,想要翻身,六道手臂动了动,将她压住。
柳七摇了摇头,*的青丝铺在柔软的枕面上,相互缠绕着,他那低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不要动!我要在上。”
她肯定不能试图的想要在上面,他可以纵容她任何事情,只是这个,他不允许。他不希望如意做什么事情都这么强势冷硬,他可以替她做很多,不希望她以后活得这么累!
她觉得全身都置身温暖的湖泊里,湖泊中涟漪浮浮,漫天五彩的落英,她不自觉的贴身,有些痴迷,有些心底难耐!
窗外春风吹过庭院,树梢瑟瑟而响,天边的星辰似悄悄的阴晦于云层当中。室内,一室沉香沁腹,帷帐深深,朦胧的烛光跳动着暧昧暖色的光芒!
身下,她眸色迷离,扣紧了他的手掌,轻咬着红唇,朝他点了点头!
“……”之前的酥软一瞬间的被破灭,撕裂的感觉蔓延过四肢八骸!
真正灵魂与血肉的相融,他轻轻的吻下她眼角细碎的泪痕,怔怔的不敢再动!
“如意?!”他声音轻哑,紧张,无措,甚至有些惊惶,怔怔的踌躇!
“还好!你继续……”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扣紧了他的手掌……
他低头轻吮她的唇,然后全身心的突关深入……
帷幔影绰,荡漾一室低低呢喃喘息!寒风吹过初生的花瓣落在了窗棂处,随着风声的拂动,轻轻的颤了颤,被风吹落窗台,打了几个旋儿落在了露出冒了新叶的草尖之上,粉的花,嫩绿的叶,在窗檐的夜灯下,照耀出一片最单纯原始的华丽,是最极致的颠峰!
偏院,秦重低头,怔怔的看着脚下的地板,他知道以南宫大人的敏锐,不可能不知道柳七之前的一些疑点!南宫阙之前不愿意提及,定然是埋藏在心底的有些什么东西,南宫大人不愿意触碰,怕一触,就会改变!
此时再的听到这些,南宫阙那张俊逸的脸突然泛着青白之色,指甲扣住掌心,嘴角也泛着淡淡的苍白,声音冷冽异常:“好了,你出去吧!”
秦重小心翼翼的说道:“南宫大人,您当真要去跟她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说了又有什么用?”而且在她的心底,根本就没有你!
南宫阙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挥了挥,秦重有些紧张的退出房间,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南宫阙目光复杂,心底有着隐隐的躁动,她还活着,还活着!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他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她为什么样不愿意认他?一直不愿意?她宁可自己受这么多的苦,陪着另一个男人从泥泞中一步一步的坚难走出?
南逸进门,恭敬的站在一旁。
南宫阙抬眸,深邃的眸光望过来。
南逸心底有抹惶恐,说道:“南宫大人,柳大人院中高手如云,此时都离主卧十尺以外,却又步步谨慎,连只苍蝇的飞不出去!”
错过,便是一辈子的事!南宫阙苦笑,当初怎么会没看明白?为什么?
他一身寂寥的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目光远远的望了过去,看到主院的方面夜灯摇曳,树影绰绰,他的脑中一瞬间的冒出一个想法!或者还来得及吧!秦重说他们只是……只是同床,并没……
想到这里,他快步从房门走出,朝柳七的院子里走过去!南逸紧张的跟在身后!南宫阙刚刚走入院子,就被门口的天鸠和宋洪拦住了!
南宫阙眸色渐寒!
南逸冷道:“南宫大人要见柳大人,你们还不去传报?”南逸又望了一眼守在院外,那几个曾经是南宫阙送过来的给柳七的护卫。
那几个护卫被挤出主院内,只守在门口,他们也没有权力这么做,况且整个府中,赵六道的人,谁敢碰!
宋洪恭敬的说道:“柳大人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南宫阙站在门口,看着主卧内的烛火,忽明忽暗,他心底有抹奇怪的感觉,却又一时说不清楚。静静的站在院外,看着那透过门棂闪烁过来的朦胧光线!
南逸见不得宋洪这么嚣张,连当今丞相都不放在眼底!顿时愤愤道:“屋中明明还家烛光,柳大人根本没有睡,干嘛不见南宫大人!南宫大人是客,柳大人何曾招待过!?”
天鸠和宋洪的眼底和心底只忠心于赵六道,对于南宫阙,他们是根本不屑惧怕的!
南宫阙甩袖,迈入院子,宋洪手中的刀已经横了过来,与南逸对峙!院中一方是赵六道培养的护卫,一方是南宫阙曾经送给柳七的护卫,现在两方都在对峙着,气氛有些奇怪!
南逸气得恼愤,对着主屋的方向吼道:“柳大人,南宫大人有事相见!”
屋内,六道剑眉蹙了蹙,他此时全身都被一股极致的酥软包围,被人破坏,心底有着不悦!第一次被人打扰,胸口有过愤怒,而且有倾泻洪流之势。
柳七握了握他的手掌,微白的脸色扯上一丝笑意,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成事,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六道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额,看她如此苍白的脸色,心底泛着浓浓的心疼,早知如此,他就不这么冲动!明知会很痛,可是她毅然让他进入。他知道她很痛,可是他又何尝不是!朦胧的烛光闪耀,他轻轻的动了动,床头深幔荡漾起婆娑的风影,渐渐的越来越激烈!
南宫阙被挡在院外,而南逸的叫了两声,里屋根本没有动静,也没有人走出。南逸也有些气愤了,强行要冲过去,院内走出一个纤巧的身影,身影虽纤巧,却有着浓浓的凌厉暴发力,彩鹊手中的一根软鞭已经缠上了南逸的喉咙,声音冷冷的:“哪儿来的野狗,敢在柳大人的院中乱吠?”
南逸脸色阴寒,愤愤的说道:“柳大人府上的奴才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彩鹊冷笑:“规矩?柳府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既然是客人,我家主子定当以礼相待,但并不表示可以让客人在主人家里为所欲为!”
南逸语气更愤,“南宫大人要见柳大人!”
彩鹊冷冷的说道:“我家主子已经睡了!我想南宫大人定也不会强行所难吧!”
“你!”南逸的脖子越勒越紧,眼底迸出射出仇恨的光芒,愤愤看着彩鹊!
这么吵,秦重和南涯也赶了过来,南涯看到南逸受欺负,顿时眼睛就红了,冲上去要与彩鹊相斗,宋洪一把拦住了他!
南宫阙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住手!”
南涯退了回来!
彩鹊也很识相的松开了南逸,南逸盯着彩鹊那张凶悍的脸,眼底露出凶光!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挟持了!南逸之前看到彩鹊出来,以为她只是一个丫环而已,没想过深藏不露!一时疏忽,结果在一个女人手底下吃了亏!
南宫阙突然缓缓而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罢,浑身都泛着一股忧伤和落魄气息,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第二天,柳七一身酸痛的从被中爬了起来,揉了揉额角,目光瞟向身边,正睡得沉稳的六道,摇了摇头:“冲动是魔鬼!”
柳七微微有些恍惚,抱着一截被子,探出手去拿旁边的衣袍,结果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来,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呼~”她痛得咬牙切齿,抱着摔痛的膝盖揉着,低头看到身上鲜艳如花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窘色,猛然一抬头碰入一双幽深的墨眸里!建文大帝
六道此时也醒了,看她摔在了床上,剑眉微微一皱,光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将她抱了回床上!
柳七呵呵的笑着:“你睡觉不老实哦,我不是自己摔下来的!”
六道也懒得解释,看到她眼底的狡黠和小俏皮,突然觉得身体又发生了异样。六道转身走到旁边的榻边,拿上衣袍穿上!
门外彩鹊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奴婢可以进来吗?”
六道习惯自己穿好衣服之后,再替柳七穿好衣服,束胸的时候,他看到她肌肤上的点点如红梅妖娆绽放的痕迹,俊逸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柳七却一脸淡笑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放在那片种了玫瑰的肌肤上!
六道手一缩,说道:“快穿衣服吧,彩鹊进来了!”
柳七伸出手臂,淡笑着,看着他给她束胸,本来应该束得很紧的,可是六道突然停了停,又拉松了一下,六道抬眸,看到柳七一脸笑意,清沉的说道:“太紧了长不大!”
“你嫌小?”柳七眼底冒出一抹凶光?
“……”六道无语,盯着她又看了一眼,确实是小,比起军中那些军妓要小得多了!当然给他十万个胆,他也不敢说的!
柳七已经穿好了内袍,六道拿了一件淡青色的外袍过来给她拿上!彩鹊已经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柳竹和柳梅两人!
柳竹放下水盆,走到床边正要去铺床,柳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赶紧言道:“等等!”
柳竹僵僵的站在那里,一脸的疑惑!
柳七叹了一口气,说道:“床先不用整理,你们去看看南宫大人今天早上吃什么?把早餐全部都放到客厅中去吧,大家一起吃才热闹。”
柳竹和柳梅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欢欢喜喜的跑去跟水碧汇报了!昨天晚上柳大人就没有陪南宫大人吃饭,今天吃早餐也是一样的!昨天晚上南宫大人好像还生气了!这下柳大人亲自陪着南宫大人用膳,南宫大人应该不会那么尴尬了吧!
柳七看着两个丫环离开,松了一口气,床上昨夜的痕迹,她肯定不能让南宫阙送来的丫环知道,不过这个彩鹊,她心底也有些不太放心!
彩鹊一直低着头,等着柳七的命令,柳七不让柳竹他们整理床铺,她自然也不敢!柳七淡淡的说道:“彩鹊,你弄吧!”
六道抬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不相信南宫阙的丫环,却相信了他给她安排的丫环!柳七拍着六道的胸脯,缓缓而道:“心肝儿,昨夜你这么卖力,爷回头赏你!”
六道嘴角又抽了抽,脸色微微的泛红,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意,你还痛吗?”
柳七凤眸轻轻的弯了起来,在他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不痛!”
彩鹊收拾着床铺,突然听到身后的柳七说道:“把床单和被套全部都换了下来处理掉,别让人看到!”
彩鹊看到床上的痕迹,冷锐的眸色突然泛过一丝尴尬,她小心翼翼的朝六道望过来,六道正拧干毛巾给柳七擦脸。
彩鹊明白那个不能让人看到的真正意思!当然也不敢胡乱猜测主子之间的关系,只是恭敬的点头:“奴婢明白!”
六道目光瞟过彩鹊手中换下来的床单,盯着那抹妖娆,脸色又红了红!
柳七扯了扯他的衣袍,唇角微勾,她都没脸红,他干嘛脸红成这样?
等到彩鹊出去,六道突然抱着了她,喃喃道:“如意,你的情义,我一辈子都不负!”
柳七深深呼吸,嗅到他身上清新的气息,莞尔一笑,“我从来不曾后悔过!”
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也没想过后悔,哪怕万劫不复,也如是!现在她和他的关系,又更深入了一层,她给他所有的一切,他回报给她,他所拥有的一切!
柳七松开六道,嫣然浅笑的看着他,淡然的眼底多了几分缠绵的柔情,六道被她盯得窘迫万分,拿起了旁边的翠玉玳瑁梳子过来给她梳头!
片刻,水碧已经做好了早饭,过来禀报!
六道手中的梳子正从她墨玉如锻的发丝中滑下,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想到之前那个长发及腰的承诺,六道突然想到昨夜的冲动,顿时又有些愧疚,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媒妁之言都不曾,就已经和她有夫妻之实!
柳七似看透了六道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一直同床共枕,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比任何夫妻之间的关系更加坚固,何必要那些虚无的东西?”
不过六道还是觉得就这么让她自己的全部给他,他觉得受宠若惊,心中暗暗的决定,以后他要把最好的都给她,要她给创造一个天下最盛大豪华的成亲礼。
柳七和六道来到饭厅的时候,南宫阙与秦重已经到了!
秦重看了一眼柳七,觉得柳七今天的气色有些怪怪的!秦重那双清朗的眉宇微微的皱了皱,因为他觉得今天的赵六道也不一样,两个人都是怪怪的!
南宫阙看到柳七和赵六道同时进门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痛苦光芒,然后苦涩的一笑,叫道:“小七。”
四方的桌子,秦重坐在南宫阙的对面,自然南宫阙身边的位子是给柳七坐的!柳七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秦重!
秦重一脸无辜,低头端起手边的稀粥,说道:“饿了,大家赶紧吃饭!等会还要去查城中瘟疫的事情!”而且南宫大人还要调查朝中有人买官捐官的事情!
六道冷冷的瞟了一眼秦重!
南宫阙看到六道的时候,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冷的寒芒,不过六道的身份,不允许他怎么样,南宫阙倒还是很大度的朝六道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打过招呼了!
六道也朝他看了一眼,眸色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表情,也算是回敬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桌前!
柳七坐在了六道的对面,笑眯眯的望向南宫阙,说道:“阙哥哥,早啊!”
南宫阙猛然听到她叫他阙哥哥,就好像回到十多年前那个秋日明朗的午后,一身稚气的女童拉着他的手,叫他阙哥哥,要他带着她去湖里采莲,去水边抓虾的场景!
柳七夹了一个黄金烧麦放到南宫阙的碗里,觉得南宫阙看她的眼神很奇怪,难道是因为昨天六道拉着她突然离开的缘故吗?
南宫阙在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夹了一块碗豆糕递到她的碗中,偶尔瞟到了她脖间的红痕,筷子突然一抖,那块碗豆糕掉在了桌上!
她虽然极力的用高高的领子挡住了,可是他还是看清楚了,他不会不知道那诱人的红痕代表什么?南宫阙指尖握紧筷子,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然后尴尬的一笑,看着掉落在桌上的碗豆糕,说道:“对不起!”
柳七赶紧将掉在桌上的夹了起来,放回自己的碗里,浅浅一笑,“阙哥哥给我夹的,就算掉地上也吃!”
她一身男装,嫣然一笑,不算绝色,却气质倾城!南宫阙心底一阵酸涩,将柳七的碗拿了过来,说道:“掉桌上都脏了,别吃了!”
柳七抓着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阙哥哥,真没有事!”
南宫阙的手掌触到她那纤瘦柔软的指尖,心底像触电一般,荡漾起阵阵的涟漪,一只粗砺的手掌伸过来,抢走了柳七那碗稀粥!
柳七弯唇,看到六道将自己的碗递了过来!六道换完碗,端着碗便喝,也不计较什么掉在桌上脏不脏的糕点了!
柳七从盘中拿了一个鸡蛋敲开,然后递了过来!南宫阙正想去接,六道那手已经伸了过来,将剥好的鸡蛋一口吞下,接着喝粥!
南宫阙伸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的缩了回来,他心底有丝恨恨的情愫,是针对赵六道的!
柳七在一旁提醒道:“六道,吃慢点!”
“嗯!”六道抬眸看了她一眼!明明幽深的寒眸里闪过一丝柔情!农家小旅馆(重生)
南宫阙觉得心口猛然的痛楚起来,一顿时饭也不知道怎么吃的,食之无味,心事重重!她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为何不愿意相认?还是因为他错把洛家的丫环芊芊当成了她,宠幸了那丫环一夜,结果她生气了,不愿意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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