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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地穴内,随着男子话音落下。
“轰—”某女小脸瞬间绯红一片。
啊……喂……,那神马的,这这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自己怎么脸红了?!
红,红他个鬼啊,干嘛要红,丢死人了好么?!
见她这般,陌无双似是不解,玉手覆上对方纤细的手腕……
片刻后凑近几分,混着兰香的鼻息喷洒到大公公脸颊,“既无伤着,何以这样盯着本座?”
“……。”
可以说其余人都看傻眼了么?
关心?不对不对,不可能的!那是……调戏?不对不对,那是更加不可能的!简离撑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尊君,恨不能打自己几巴掌清醒清醒。
静,整个地穴,明明危机四伏,可所有人愣是发不出声,傻眼看着面前这慕。
斐苒呢?别说傻了,原本因曼陀罗花的关系浑身麻痹,可现在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胸腔打鼓,明明麻木到没有知觉,却还是能感受到加速的心跳。
而后白袍男子笑了,不知为何,看到此人痴傻的模样,心情瞬间愉悦。
殊不知自己这一笑,落入他人眼中,好比绽放的睡莲,整个地穴瞬间生辉。
斐苒看痴了,亦看傻了。顾不得仍旧燥热的脸颊,现在只想问一句:大仙,您到底是人还是……仙?
但更为‘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
陌无双轻笑过后,玉手轻勾某女腰际,“你的命,只能由本座来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眼角余光撇过燕秦,似在挑眉。
陌无双意味不明的话和怪异举动,没人能看懂。但有一点,第一次见到白袍男子的贺楼无极和尔朱禛佳算是明白了,眼前之人恐怕就是三国间口口相传的无双如玉本尊啊!
“你……你是无双如玉?!”贺楼无极忍不住问道。
没有回答,白袍男子甚至不看他一眼。
“简离。”
“小童在。”被尊君点名,简离不敢继续发愣。
“行事不周,说,是不是想去暗室领罚?”陌无双话语很淡,却有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威严。
童子垂首,明显在害怕。
斐苒回过神,见状想要为简离开脱,“那个,是我走太快……”
说话间,某女眼神闪躲,不敢看陌无双。
可发现他没有反应,斐苒疑惑间极快的扫了他一眼。
“轰—”小脸再次爆红。
啊喂,神马玩意儿,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干嘛动不动就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陌无双眸底仍有一抹极淡的玩味。
你也知道……是自己鲁莽?呵呵。
然而在发现她脸色似乎又红的不太正常,陌无双只道此处花香作祟,长久下去怕会伤及心脉,玉手微一用力,竟在众目睽睽下带着某女朝洞外飞去。
“罢了,本座饶你一回,但绝不许有下次。”慵懒迷魅的声音传来,简离松了口气。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的好尊君,您这么上去了,那他怎么办?还有余下的这些人呢?
直到过了一会,众人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
一条绳子从顶端落下,“爬上来。”
明显是不同人,不同待遇。大公公被他送上去,其余的只能自己……爬。
而且因为曼陀罗花的关系,他们爬得,别说有多吃力了!
最后花了小半个时辰,所有人才上来。陌无双星眸扫过燕秦,目光落在他左手。薄唇轻勾,什么都未说,如同来时一样,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飞身离去。
燕秦看了看自己的手。怎么回事?这家伙何以会盯着他手笑?
这是燕秦想不明白的,直到很久以后,当他终于知道原因,那一刻好像晴天霹雳般,嘴角一抽再抽。
手,正是他的左手,刚才揽过大公公腰际,陌无双才会故意在他面前这么做。而最后那一笑,挑衅?警告?亦或别的什么,怕是只有陌无双本人知道。
之后一路下山,宗政宣等人几次想和大公公搭话,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地弹了回去。
就这样,一边避开机关阵法,一边借机攀谈,下到山底天已半黑。
双方人马高举火把,硬生生将山脚照得通明。
“斐然,这边。”燕秦顺理成章得朝己方引路。
韩艺卿上前一步,将二人隔开,“斐然,韩武国人马在那边。”
“韩武国?怎么是朕失忆了么?斐然早已是我燕文国的人。”
“尚未行礼,做不得数。”
“笑话,天下人皆知,礼数不过走个形式。”
眼见韩艺卿接不上话,宗政宣轻飘飘插了一句,“那和山里土匪有什么区别?强取豪夺,自然不用行礼。”
闻言,燕秦桃花眼微转,“尔朱爱卿,依你看我燕文国重新操办大婚,需要多少时日?”
“三日。不,依微臣之见两日也未尝不可。”尔朱禛佳很是配合,不为其他,只为自家陛下颜面。
几人争执不下,斐苒从头到尾也没理会的意思。
“借一步说话。”朝燕秦开口,大公公声音很淡。
刚才斐苒情绪激动才会对他恶言相向,现在平静下来,想起方若悠遇害一事,还需找燕秦问问清楚。
两人走到一旁。简离因先前大意被陌无双斥责,此刻虎视眈眈的看着其余男子,摆出护卫姿势。
宗政宣皱眉,不屑与孩子动手。只侧过身,看样子是打算竖起耳朵‘偷听’。
“呵~,你这小家伙看上去有两下子,怎么样,要不要随本皇子参军?”韩艺卿对简离颇为欣赏。
岂料童子一脸不屑,“你们这些带兵打仗的,知不知道殃及多少无辜百姓?切~,我才不要和你一样!”
明明十来岁年纪,说出的话却像个大人般。其余人轻声发笑的同时,暗道这孩子长大后定是个能说会道的。
另一边,确定没人打扰,大公公开始问话。
“噬心蛊的事,我已不想再追究。但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接下去的问题。”未用尊称,对一个曾经想要自己命的人,现在的斐苒只余冷漠。
“好。”换作他人如此大不敬,燕秦也许会一剑封喉,但对斐然,这位国君只想博回些许好感,因此没有介意。
“方若悠之死,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提那名惨死宫女,燕秦眸光微微闪烁。
发现他迟疑,“怎么,难道说你也有份?!”斐苒眯眼,周身散发出敌意。
燕秦一愣,旋即说道,“朕如何会和一名宫女过不去。只是……”
“只是什么?!”
燕秦仍在犹豫,见此斐苒一把抓住他手臂,“说!”
某人用力之大,燕秦微微皱眉。
“朕以为,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斐苒没有松手,“你以为?是,我知道自己愚不可及,活了两次,始终悟不透人心,可方若悠,怎么说也是我青兰院的人,难道她被人切下头颅,我身为青兰院之主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
某女激动,竟是不慎说漏嘴。
“活了两次?”燕秦敏锐得捕捉到关键词,审视,疑惑,目光随之变得怪异。
斐苒反应过来,“不是……”随后转念一想,“是,活了两次。第一次险些被噬心蛊害死!”
一句话,再次击到燕秦痛处。
“斐然……,你听朕解释……”
“我现在只想听方若悠的事情!”斐苒再次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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