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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朦胧,光线柔美,环境雅致。
空气中流淌着咖啡的香醇浓香和轻缓柔和的钢琴曲,叫骆丽娇都平白的升出一种她现在在和谢景焕约会的错觉。
“一杯卡布奇诺,一杯黑咖加冰,再加一份红豆西点,谢谢。”
谢景焕带着温润的微笑将手中餐单递给一旁的女服务生,女服务生红着脸转身走开了。
和这种温柔而又英俊的男人说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谢景焕看向骆丽娇,“我记得你喜欢喝甜的,给你点了卡布奇诺,可以么?”
“嗯,”骆丽娇把散落在鬓边的长发挂在耳后,“你为什么不给我点冰的?”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有水声,你的头发是半干的,应该是拍过落水戏过来的,”谢景焕语调自然绵长,“现在天气很热,但是片场这边的湖水还是很冷的,你应该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骆丽娇低下了头,“谢谢你,景焕。”
她在和谢景焕恋爱的这半年里,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男人不仅仅是有优雅的礼仪英俊的外表,真的是超乎寻常的细心。
曾经有一次她去拍戏,是一场海上游轮上的戏,她是晕船的,就连经纪人都忘了给她备药,谢景焕却记得,已经事先准备好放在了她的包的内侧口袋里,还细心的附上了说明书。
女服务生端着托盘将咖啡和甜点送上来,谢景焕在托盘上放上了小费。
他将咖啡给骆丽娇端到面前,“说什么谢呢,都快成了一家人了。”
骆丽娇听见这句话,愕然的抬起头来,眼睛里是再也无法遮掩的浓浓希冀的光,捏着咖啡匙的手指都忍不住的颤了两下。
谢景焕却仿若并没有看见,喝了一小口咖啡,眉心蹙了一下,“我记得你是想要跟路放导演的新电影?”
“是啊,”骆丽娇苦恼的叹气,做出来小女孩的娇俏模样特别明显,“但是那个导演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骂手底下的演员剧务都超凶。”
“那不是不近人情,那是严格,不那样严格,怎么能拍出来那么多经典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人家连给我一个去试镜的名额都不给。”
谢景焕沉吟片刻,“我倒是认识这部戏的制片,不如你去联系一下他?他有权决定试镜演员推荐,到时候一个试镜的名额还是很容易的。”
“真的可以么?”
“当然。”
…………
傅婉兮拍了一张角度最好的照片,直接就发微博了。
她把手机偷拍的视频剪辑了一下,截取了一段,准备回头用。
手机屏幕上忽然覆下来一道黑影,她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下意识的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和相机给搂在怀里护着,怕傅航一个不爽又要摔她的东西。
傅航一把捏住了她的耳垂。
“哎,你干嘛?!”
傅航盯着她耳朵上面一道已经结痂的血痕,估计就是上次他扔了那把剑过去把人耳朵给划伤了。
他拨了拨她的耳廓上的结痂,“还疼不疼?”
傅婉兮的耳朵火速的蹿红了。
“不疼,你松开!”
当时是有点疼,不过傅婉兮光顾着心疼自己的相机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不流血了,她索性都没有用酒精消毒。
现在被傅航的食指轻轻一拨,倒是有点刺刺的感觉。
傅航觉得有意思,二郎腿一敲,“我就不松开。”
“……”
傅婉兮心里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就不能和傅航比无赖,这位傅小公子,是无赖中的极品。
她索性也不吭声了,就任由傅航捏着她的耳垂,自己低头摆弄相机。
傅航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升起来。
自从后妈带着傅婉兮这个小拖油瓶嫁入傅家之后,傅航就没有一天看傅婉兮顺眼过,小时候经常是找人一块儿去欺负她,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哭过,被欺负的很了,也只是一双眼睛不服输的盯着他看,也不反抗,却也不顺从。
长大后,傅婉兮成年就从傅家搬了出来,在外面租房子住。
傅航见她的次数不算多,多数都是他闲来无事一个电话打过去叫她过来。
他近距离的盯着傅婉兮的耳朵,粉红的耳垂,肌肤细腻,距离这样近,近的都能看到她扎起辫子下面露出的毛绒绒的碎发。
他心思一起,手指开始动了起来。
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耳垂,小指指尖轻轻的在她的耳廓划过,还特别靠近了在她的耳朵,朝着耳朵里吹气。
傅婉兮这次真忍不住了。
她转身就猛地推开了傅航,“你有病啊!”
傅航眼神阴了下来,“你说什么?”
傅婉兮知道踩到了他的痛脚,也不想多说什么,眼光一偏,看见了傅航包裹着手腕的纱布。
“你那儿还没好?”
傅航冷笑了一声,“没好,疼死了。”
傅婉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疼?
他傅航从小到大被他爹打的还少么?
傅航和谢景焕不同,谢景焕是基本没有怎么违逆过父母,傅航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有一次,他爹甚至把一把实木的椅子在他的背上给摔折了,傅航也因此在医院里面躺了一个月,硬是没有求饶。
傅航看傅婉兮眼里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直接就把手背上的纱布给扯了。
傅婉兮这下看急了。
“怎么这么严重?你没上药么?”
“哼。”
傅婉兮捡起傅航丢在地上的纱布,放在鼻尖闻了闻,皱了皱眉,“这是你用的景焕哥的药吧?”
“……”
傅婉兮说:“景焕哥背上的伤口不愈合的药,这个味道我闻过。”
傅航有点烦躁,“你狗鼻子啊!”
傅婉兮看了傅航一眼,开了车门下去。
“傅婉兮,你要是敢走,你信不信我整死你。”
傅婉兮没回头,一溜小跑走了。
傅航气的不行,他真想冲下去把那丫头给拉回来,真的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不听他的了。
不过,好像她也从来就没有听过他的。
都是他自己威逼利诱的。
他烦躁的拿出一支烟来抽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手指力道一大,烟蒂直接就在手中被折断了。
艹。
他直接把烟蒂给丢到窗外去。
就在这时,门被拉开了,跑出一头汗的傅婉兮弯腰坐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上面印着的是某某药房的logo。
傅婉兮拿出酒精和棉签,一把拉过傅航的手,酒精倒下去的时候,眼皮都没动一下。
“卧槽!”
傅航疼的一下皱了眉。
虽然他很能忍,可是还处于半懵逼状态,在撕扯出里面还没长好的嫩肉的手背上哗啦倒了酒精,刺的他浑身的汗毛都给刺起来了。
傅婉兮也不看他,给伤口消炎了,就拿过一管药膏,看了一下上面的说明书,给傅航在手背上涂了涂。
“你伤口都烂掉了,这两天别包扎,这个药膏一天三次。”
傅婉兮把药袋子塞到傅航的手里,“你在这儿等景焕哥吧,我报社的师姐打电话叫我回去了。”
她也不等傅航开口,把宝贝相机塞到背包里跳下了车。
谢景焕送了骆丽娇回到片场,看着她进去,才回到车上。
一上车,就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和药味。
再看了一眼随手放在前面的药袋子,傅航裸露在空气中的伤口,嗤了一声,抬腿踢了他一脚,“坐副驾,我开车。”
傅航直接跳到副驾上,低头观赏着自己已经彻底烂掉的牙印,拎着塑料酒精瓶晃了晃,上面少了四分之一。
“那丫头真特么的狠,直接就倒了四分之一。”
谢景焕嘲了一句:“该。”
“老子爽,”傅航哼声,“爽歪歪。”
谢景焕没理他,手指平稳的握着方向盘,“裴三少是不是从国外回来了?听说他投资了一个电影,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着给导演引荐一下骆丽娇。”
裴斯承是裴氏的总裁,也是前两年从国外回来,旗下影视这方面刚开始做,傅航去年和他有过一次合作,挺聊得来。
“你不是吧,真打算跟骆丽娇好上了?”
“你照做就是了。”
傅航拿着手机给裴斯承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刚一接通,傅航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响亮的童音就传了过来,“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哇哈哈哈!”
傅航:“……”
听筒里传来几句不清不楚的训话,听筒里再次传来的就是裴斯承的声音,“傅小公子。”
傅航把谢景焕的意思转达了一下,裴斯承答应了,“举手之劳。”
傅航挂断电话,摇了摇头,十分感慨的说:“以后我绝对不要儿子。”
“为什么?”
“太容易养成熊孩子。”
“……”
谢景焕先送了傅航回到傅家,手机收到了一张照片。
…………
骆念今天穿的很时尚。
白色雪纺衬衫,一条黑色阔腿裤,脚上是镶钻的三公分高跟鞋,烫了大波浪卷的长发拢起来披在左肩,脸上的素颜妆恰到好处。
有不少进进出出的大学生都在朝着这边看,口中窃窃私语着。
“那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吧?”
“绝对不是,长得这么漂亮我怎么能没听说过啊。”
“我要去找美女要个微信号,你说会不会给?”
一个男生向前走了两步,发觉身旁没人了,转头叫了一声:“乔烈?”
乔烈觉得这女人漂亮的有一股侵略性。
不管是那天在酒吧晦暗的灯光下,还是在大学门口晚霞肆意的傍晚,都足够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乔烈抬步走了过去,“你好。”
骆念也没想到自己下车能带来这种视觉效果,倚着车门,叫倪朵打电话给乔烈,电话刚一拨出去,身后就响起了手机铃声,紧随其后的就是一个男生略显青涩的问话。
她转头一看,“是你啊。”
乔烈也是有点惊异,“你还记得我?”
骆念嫣然一笑,“当然了,给我灵感的火花碰撞的源头。”
乔烈拿起一直不断响的手机,接通了,倪朵的声音从车子里面传了出来,“你好,我是……”
倪朵闭了嘴。
“你就是乔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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