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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一连下了三日有余,直至今日它才小了些。
明明是阳春三月,却因为这场雨显得格外的冷,李徽坐在屋内又是添木炭,又是穿冬衣。
在旁人看来整个燕京就数她最冷了,别人都穿春衣春裤,就她披着貂皮大衣,烤着火炉。
“小徽,你要是觉得冷,就去床上躺着吧,若是有人来找,我再唤你。”
说话的是个叫沐晨的江湖郎中,虚岁二十七,善未娶妻,一直陪伴李徽左右。
他此翻关怀也不是不无道理,李徽自出生就生患恶疾,体质自然要比常人差上许多,再加上近日她睡眠少,愁眉不展,怎能不让人担忧呢?
“沐晨哥哥,我睡不着。”李徽凄然。
这几天的雨钩起她不少伤恸往事,让她始终难眠。
记得她穿越前是得食管主动脉瘘癌而死,死前才二十四岁,死的那天也如今日一样下着大雨,可没想到上天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有幸魂穿,可惜穿到了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身上,没过几年又得了一种怪病,因为这个怪病她即不能做过激的运动,又不能享受生活,成天除了读书识字,便是代替孪生兄长考取功名,以报父母的养育之恩。
“小徽,我知道你所担忧,若是你不想做,回去跟伯父说,我想伯父会理解你的。”沐晨轻轻地往火盆里加了几块炭,柔声道。
李徽抬头望着沐晨,朝他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即选择替兄长考取功名,便无后悔之意,只是这会试已过一月,却还未曾放榜,有些在意罢了。”
李徽此话并非空穴来风,当初她参加童生、院试、乡试时,榜名都在考完后的半月便放出来了,此次会试一月已过,却无半点风声,怎能不叫人在意?
在现代时她曾在历史书上见过古代的会考制度,所有的朝代之中就数明清两朝科举最为繁荣严明,若是发现徇私舞弊的,永世不得录用,严重者还会拖累家人。
而她现在所在的朝代便是明朝,朱厚熜当皇,后人对他的评价不是甚好,这个人到了晚年便沉迷于练丹,崇信道教,只喜武科,对文科已经无上心头,要么就是置之不理,要么就是交给吏部、礼部或者他宠信之人处理。
李徽猜想此次拖得一月之久定与吏、礼两部脱不了干系。
早来京城之前她的父亲便与她说了此次会试是由吏、礼两部监考,而吏、礼两部的尚书则是招揽一切肯为他们争钱夺利的学者,才不会管你是不是真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小徽,这个你无需担心,我这就出去打探打探,看看到底如何回事。”沐晨闻言溺爱似地揉了揉李徽头发,浅笑道。
李徽微微点了点头,“嗯,有劳沐晨哥哥了。”
即使她已猜到吏、礼两部的狼子野心,但是会榜迟迟未放,若不出去打探打探,又怎知道吏、礼两部会不会在会榜名单上动手脚,她还指望此次会试能夺个会元,好给父母脸上添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