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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但愿不复醒
月朗星稀,乌鹊惊飞。风轻轻吹拂,微微有些寒意。一个寂寥了的人抱着一个酒坛,横在树枝上而卧。星光之下,天地空旷。那人咕噜咕噜个不停,终于酒坛见底,扔了下去,“啪”地一声碎了无影,何况酒本无影,唯有树叶婆娑,波澜不兴,风生绿草气息,醉人矣。那人仰望星空,心事交付,长吁道:“吾昂首苍穹,山河皆沉睡。物神扰天华,无端惹尘埃。呓语梦无眠,万般徒自伤。空所无告处,仗情图zi you。朝闻卿薨讯,青丝化白霜。手抚旧伤处,犹若柔情在。夜半无人语,卿且好安息。举酒祭青天,愿尔登仙榜。茫茫顾四野,后陨国痛殇。斑斑皇家命,半点不由人。”一段断断续续的语声,不知所表何意,扰得林中飞禽扑腾乱飞。
“燕叔叔,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见我啊!”黑夜之中,一个少女高声喊道。“三郎,你回去吧,夜深了,小心着凉。”树上人道。“不,你也知道夜深了,你不走我也不走。燕叔叔,我害怕。”少女倔强地道。“唉,你让燕叔叔清静一下吧!”树上人有点神伤。“为什么啊?燕叔叔,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少女关怀地问道。树上人沉默,良久,他伤感地道:“长孙皇后病逝了,我很难过。”少女不语,她心中一酸,虽有千言万语刹那间却道不出来,一滴泪水从脸庞滑落了下来,夜光中显得晶莹剔透。
一阵风吹来,凉意袭人。少女转过身去,轻轻地道:“我先回家了,燕叔叔,寒夜天冷,你记得早点回家。”说完,慢慢地离去,孤单的背影有些瘦弱。待少女不见了人影,树上人摇头叹息,自从在武家安身后,武三郎几乎每天缠着自己,去年她父亲过世时,更是把她托付给自己,要自己好好照顾她,可他总不由得想起那个替他包扎伤口的王妃。离开长安以来,他把以前的往事都尘封在心底,直到昨ri看到长孙皇后的死讯,一瞬间,他内心的失落齐涌向胸口,堵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不停地灌酒,想把失落的心浮出水面。沉醉了,永不复醒了吗?可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什么时候长进了,一坛接着一坛地灌,他还是醉不了。越喝越愁,愁得跑进了深山,愁得躲上了树。。
三郎失落地回到家中,回到房中,她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来,她想不明白,不就死了个皇后嘛,燕叔叔就伤心了一天。为什么?她不停地问为什么,她也想喝酒,手一摸索,刚好碰到一个坛子,她突然惊醒这是燕叔叔的房间,她拿起坛子灌了一口,酒入喉咙,顿时呛得她咳嗽了起来,她狠狠地把酒坛一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夜,北风轻轻地来了,又无言地走了,来来去去,却总解不开心愁。
ri上三竿,燕恒秋摇摇晃晃地打开房门,见少女趴在桌子上,轻声道:“三郎,我回来了。”武三郎惊醒,看是燕恒秋,笑着柔声道:“燕叔叔,你回来了。”燕恒秋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害你一晚上没睡好。”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武三郎忙出去打了盆水来,冰冷的毛巾敷在燕恒秋脸上,燕恒秋清醒了大半,看到武三郎红肿的眼睛,关心地问道:“你眼睛怎么了?”武三郎避开他的眼神,撒谎地道:“昨晚练夜眼练的。”“练夜眼?”燕恒秋诧异地问道。武三郎忙圆谎道:“就是练练眼力,在夜里也能视物。”燕恒秋道:“夜里无光时,眼力是练不出来的,在黑夜里,凭的是感觉。”武三郎脸红地“哦”了一声,燕恒秋继续道:“要做到凭感觉,首先要熟悉自己的气息,然后体察身子周边的温热和声音,最重要也最直接的感觉是听觉,武林中人常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可知听是很重要的。”武三郎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听也是很重要的啊!”燕恒秋道:“不错,其实做人也一样,会说不如会问,会问不如会听。”武三郎“啊”地一声,惊讶道:“原来学武跟做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第九章三郎破鬼计
外面阳光温暖,观燕恒秋这几天心情不好,武三郎便拉着他大街小巷地四处乱窜。游玩着,不知不觉,出了城去,也是她少女心xing,玩兴高。路上树草疏疏朗朗,仿佛**裸的东西被人看了个jing光,被看的东西一副羞答答的样子,那看的人就油然生出一个自信,烦恼也就抛在了一旁。燕恒秋被武三郎拉着,一路带到山野间,看着空旷的田野和间疏有致的树草,因着视若无阻的快感,燕恒秋的心情回复几许喜悦。
燕恒秋心情好转,也就任凭三郎东跑西凑地玩闹。渐渐地,太阳西落,在这原野,燕恒秋生起了堆火,两人坐在火堆前谈起了武三郎少时的往事。突然武三郎谈道:“记不记得我六岁那年,家里来了个长须伯伯,而且是第一个看破我女扮男装的人?”燕恒秋点头道:“记得,那是我到你家的第二年,袁天罡受令尊之邀来府作客。”武三郎托着腮,问道:“那个老伯伯当时看着我,对先父说我面相奇特,将来受命于天,位及至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燕恒秋道:“袁天师相扑之术天下无双,曾记得他有次预测中原有天旱,结果那一连五个月没下一滴雨。”武三郎道:“既然有神算,那这世间不知道有没有鬼?”说完觉得凉飕飕的,不禁向燕恒秋靠去。燕恒秋笑道:“我从不信鬼神,如果有鬼,那鬼长什么样子?”武三郎细细地咀嚼他这话,心道:“如果有鬼的话,我真想看看长孙皇后这个鬼长的怎么样。”想完忽又转过话题,问道:“燕叔叔,将来我位及至尊,应该怎样治国?”燕恒秋皱了下眉头,道:“你一个女孩子,谈什么治国?”武三郎急道:“我说的是假如嘛,燕叔叔你告诉我嘛。”燕恒秋想了想,道:“自古以来,天下安定以后以文人治国,可是你是女人,要治国就需以武力治国。而今天下安定,文人可以科举入仕,武人要想建功立业却很难。所以你要治国,就学科举,开武举,那些武人就为你所用,更重要的是武人没有那些陈旧的思想所束缚,不会因你是女子而不服从你。”这番话深入武三郎心中,ri后武后登基,开了武举,一举打破文人掌朝的局面。
一夜过去,两人返回,路过县令府,听得众人议论纷纷,武三郎玩兴又起,附耳打听,竟听到一桩奇案。听得公堂上县令无言以对,武三郎对燕恒秋耳语了几句,然后径直向公堂踏去,对跪在地上的魁梧汉子道:“听闻阁下前晚见了鬼?”大汉大声答道:“不错!”武三郎围着他转道:“据我所知,鬼都是长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高大威武,英俊帅气,怎么会杀你?”那大汉没真见过鬼,听她这么说,忙顺着道:“不错,鬼长得跟姑娘说的差不多,至于为什么要杀我,小人就不知道了。”武三郎突然斥道:“胡说,我刚才说的是我燕叔叔,是胡诌诳你的,再说鬼向来狰狞恐怖,青面獠牙,哪有我燕叔叔那么好看?”转身喊道:“燕叔叔!”燕恒秋应声而入,问大汉道:“我是不是那个鬼哦?”那大汉傻了眼,但仍狡辩道:“我见到的鬼确实是他。”县令大怒,道:“大胆刁民,他明明是人,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燕恒秋让至一边。“啪,啪……”三十大板打得大汉屁股开花。燕恒秋到大汉跟前,道:“喂,兄台,我是那个鬼,不过我不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一眨眼,无名指点在大汉身上,大汉浑身立时有如万千只蚂蚁叮咬,麻痒难当,难受得打滚,直喊道:“大侠,饶命啊!”燕恒秋解开他穴道,转身对县令道:“县官大人,草民并不是鬼,鬼也不是草民这个样子,假如鬼跟草民一样,要杀他易如反掌,还请大人明断。”说到此,大汉的头颅垂了下来。
第十章三郎录才女
一晃一年又过去了,朝廷选秀,各地官员物se美丽女子入宫。三郎虽女扮男装,但艳丽难掩,已是花季少女,换上女装,明眸皓齿,顾盼之间,惊艳四方,被官员称赞,不经意候选入宫。三郎这个名字不可在宫中使用,于是改名媚娘。燕恒秋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八年有余的少女,看着他从小长大,如今她就要离开自己了,他的心里波澜起伏,他轻叫她以前的名字道:“三郎,燕叔叔舍不得你。”武媚娘深深注视着他,抿着的朱唇轻启,道:“三郎也舍不得离开燕叔叔。”她虽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官兵在场,她又如何开得口。她盈盈笑道:“我要走了,燕叔叔你保重。说不定几年后我被遣了回来,到时我想我的燕叔叔样子一点也没变。”口里虽这么说,可她心中有个梦想,那就是超越长孙皇后,那个让她妒忌的女人。
三郎走了,燕恒秋的胡须一扎一扎地长粗长硬,没有人陪伴,他觉得孤寂,不知想做什么。生活,有酒有菜就足够了,可为什么心总是空空的。他知道,他不是个英雄,因为他没有胸怀,没有抱负。京城来信,三郎被选了才女,她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他想,我还守着她的家作什么,她已经不会回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他毅然选择了离开,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重入江湖,江湖已不再是十年前的样子,他一路陌生地走着。如今天下太平,人们满足于现状,图个安安稳稳的生活,无需再出来打拼,除了那些有抱负的人。虽然十年来他的江湖经验生疏了,可他的眼力还在,窗前那个愁眉不展的壮汉满怀心事,只顾着埋头苦饮。燕恒秋知道,那个汉子满怀抱负,可惜怀才不遇。他想试试这个汉子的功力,于是眼睛一眨,无名指一弹,手中的酒杯凭空向汉子后颈she去。可汉子浑作不知,继续饮酒。杯酒洒了汉子一颈,可那汉子仍旧自顾自饮。燕恒秋吃惊不已,疑心道:“难道我这几年功夫落下了?”他想弄个明白,于是提着酒壶,坐到汉子对面。汉子抬头瞥了他一眼,燕恒秋道:“难道你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汉子睁大眼睛,眼里jing光一闪而过。燕恒秋暗惊道:“果然不凡,已经修炼到了神光内敛的境界。”于是问大汉道:“不知尊师是哪位?”汉子微微一笑,道:“家师喜欢云游四海,且年纪大了,不想遭人打搅,所以不便告知。”燕恒秋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诚恳地道:“兄台如何称呼,普天之下能接得下在下无名眨眼的,兄台是第二个。”大汉坐直身子,问道:“不知道第一个是哪位?”燕恒秋道:“此人文武双修,一腔抱负,满腔热情,忧国忧民,可惜锋芒毕露,一步登天,考上状元,却招人诬陷而死。”大汉不解,燕恒秋接道:“他为人刚正不阿,爱恨分明,在遭受不白之冤时,xing急之下,血染紫宸殿,无端送了xing命。唉!武林失却一奇才。”大汉道:“好像是十几年的事吧?”燕恒秋道:“不错,他正是相貌奇丑无比的钟馗钟官人。”大汉摇头叹道:“造化弄人!”燕恒秋摇头道:“树大招风,自古皆然,唯有隐忍不拔,韬光养晦,方能稳打稳扎,打好根基,ri后一鸣惊人,天下皆知。”大汉诧异半晌,抱拳道:“多谢兄台指教,在下薛仁贵,不知兄台尊姓大名?”燕恒秋倒一杯酒道:“在下燕恒秋,有幸认识薛兄弟,不枉此行,干杯!”
第十一章吕奉生再世
两人干完一杯,突听得两壮汉大大咧咧地讲着小道消息踏进店内,年长的道:“据说雄威镖局刘总镖头接了桩怪镖。”年小的道:“是啊,保的是一块神位木碑,木碑写着‘人中吕布在此’,吕布都死了几百年了,突然冒了出来,真是怪哉!”薛仁贵竖起耳朵聆听,这种江湖怪事还是头回听说,燕恒秋也觉怪事,小声地对薛仁贵道:“此两人估计是雄威镖局里的伙计,雄威镖局接到如此怪镖,无法安心押镖上路,所以故意放出消息,引起江湖人的注意,然后从中引出这镖的背后yin谋。”薛仁贵点头道:“燕大哥所言有理,此事蹊跷,我想去查个究竟。”说毕,一眨眼,已窜到刚进店门的两位壮汉面前。速度之快,看得全店人咂舌。薛仁贵问两人道:“可知雄威镖局的镖押往何处去?”年长的颤抖道:“蜀道巴山……”闻言,燕恒秋留下酒菜钱,一闪身随薛仁贵出了酒店之门,两人直奔马市。
来到马市,只见一富贵人家模样的少年叫来一个卖折椅的伙计。少年赏了伙计一文钱,对伙计道:“我要骑马溜达溜达,你带上折椅在一旁侍候我,这钱就是你的。”伙计乐滋滋答应了,随着少年走到马贩子跟前,对马贩子道:“我想买一匹骏马,可否让我试骑一下?价钱方面可以商量。”马贩子见他相貌不凡,又神采飞扬,而且旁边还带着一个拿折椅的下人,于是恭敬地递上马笼头和缰绳。薛仁贵对燕恒秋道:“此子步伐沉稳,是个内敛的高手。”燕恒秋点头。这时,少年叫伙计扶着他踩折椅上马,上了马,少年一扬鞭,马嘶地一声冲了出去。燕恒秋大惊,呼道:“糟了!”薛仁贵立即反应过来,赶到马贩子身前告诉马贩子道:“老板,你上当了!”马贩子不信地问道:“不会吧?”薛仁贵解释道:“那少年是个武林高手,武林高手要一个伙计扶着上马,是何道理?不信你问那伙计。”马贩子半信半疑,转问那伙计,方知受骗,可少年和马已不知去向。老板急得团团转,燕恒秋道:“那马算我的,你另选两匹好马给我们。”马贩子瞪大了眼睛,想不到碰到这种好人,于是乐意优惠地卖了两匹骏马给燕恒秋。
燕恒秋与薛仁贵骑着马朝少年离去的方向急赶了数十里,忽见前面一位车夫推着一车水果,旁边一个半百老人背着剑,一身青衣,腰间挂着个酒葫芦,骑着毛驴,再一个正是那试马的少年。三人一马一驴一车,并肩而行。老人左顾右盼,哈哈大笑,唱道:“世人纷纷说不齐,他人骑马我骑驴,旁边出个推车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唱完,解下酒葫芦,吸了一口,摇晃着头脑直叹好酒。少年嗤笑一声,策马前驱,超了过去。车汉怒视了老人一眼,停下车子,坐在一旁休息。燕恒秋迎上那老人,抱拳敬道:“殷长老,什么风把您老从蜀山吹到洛阳来了。”老人没想都有人认识自己,问道:“阁下是……”燕恒秋报上姓名,老人点了颔首,似乎相识。燕恒秋向薛仁贵介绍道:“这位前辈乃蜀道剑派传功长老殷卓然老前辈,江湖人称‘酒中剑’。”薛仁贵抱拳行礼道:“晚辈薛仁贵见过前辈。”殷卓然含笑道:“你这后辈好,懂规矩,ri后到了蜀山,老夫一定好好款待你。”薛仁贵拱手道:“那晚辈先谢过前辈厚爱了。”燕恒秋问道:“前辈可知刚才那少年要往何处?”殷卓然目盯前方,道:“巴山!”薛仁贵以为听错,脱口问道:“巴山?”殷卓然道:“不错,那少年是为吕布吕神位之谜去的。”
第十二章曾经少年郎
西市有个老太婆在自家园子里栽了颗李树,李树上李子长得很好,老婆婆常担心有人来偷,于是在院墙下挖了个陷阱,再在里面放了些粪便。一天,一个少年带着两个同伙前来偷李子。爬上墙后,少年第一个跳下,不用讲,中了陷阱,身上沾满粪便。可他当作若无其事,还仰头对墙头上的两个伙伴喊道:“哥们,快下来,这里好多李子。”第二个少年听到喊声,不知就里,往下一跳,结果弄得满身粪便,正yu大呼上当,第一个少年立即捂住他嘴,继续喊第三个少年。结果,三人一同遭了粪便。两位同伴便指责这少年欺骗了他们,少年辩道:“如果我不骗你们下来,你们以后就会总拿这事来糗我,如今我们有难同当,以后谁也嘲笑不了谁。”说得两位同伴哑口无言。
少年一身粪便回了家,他母亲问是什么回事,他从不对母亲撒谎,直言相告,想不到母亲搂着他直夸他聪明,有谋略,是个干大事的人。正巧这事被他五位师傅听见了,当着少年母亲没作声。过后把少年叫去大骂一顿,骂他损人利己、陷害无辜、不讲道义等等。少年感到很委屈,于是悄悄跑到东市的一块空地发泄布满。碰巧那里站着一位富人,富人看着这块地势低洼又有积水的空地,愁眉不展。少年指着空地大骂道:“看你污水横流,却处市区,你娘说你是个宝,你师傅却骂你是小人。”骂着骂着便呜呜哭了起来。富人被他骂声惊醒,蹲下身子温言问他道:“小朋友,你何事不满,看叔叔能不能帮你消除烦恼?”少年见他宽厚有礼,忍住哭声,摇头道:“我没事!”富人看了他一眼,引起自己的心事,起身指着这块空地说道:“如果说它是块宝地,你如何利用这块宝地?”少年想不到这位富人会请教他一个小孩,便想了想,一会道:“我先用砖和石头把它填平,然后在上面建一座房子,再用房子开店铺,这样就可以赚钱了。”富人点头道:“可填平这空地要很多钱,可我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呢?”少年顺手摸起一颗石子,正yu扔出,突然灵机一动,道:“这好办,你在空地里设立一个目标,然后让我用砖或石头扔,扔中了就给我一个饼吃,也许我十次有九次扔不中。”富人露出了欢笑,抚摸着他的头,赞叹道:“真实经商天才!”问他道:“你可愿意跟我经商,我无儿无女,等我老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少年怪他摸头,瞪了他很久,终于摇头道:“不可以,我娘不让我经商的。”富人失望地问道:“为什么?”少年答道:“我娘说,自从chun秋战国时,出了个奇货可居的吕不韦,使自己的儿子嬴政做了皇帝,后来历代君主都不敢相信商人,不让商人为官,还把他们列为最低等的人。”富人仰天叹了口气,叹道:“原来如此啊!”说完,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送给少年道:“你天资聪明,ri后必成大器,窦某也没什么送你的,这块玉佩是我随身之物。你将来如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拿这块玉佩来找我。”看着眼前这位窦姓富人,少年递还玉佩道:“我绝不会让你老失望的,我的名字叫李君涛。如果ri后你在江湖上听到这个名字,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窦姓富人凝望着少年,细念了他名字几遍,然后笑着收回玉佩。
几年后,少年成长了,他接受了他娘交给他的使命,他带着些许银两出门行走江湖。可他初出江湖,没有经验,吃了几次亏,被骗了几次,盘缠基本骗光。他反复思量,不知如何着手。正巧传闻吕布神位出世,他决定去探个究竟,可巴山路途遥远,他盘缠也差不多光了。他只好也去骗人,于是用一文钱骗了个伙计帮忙骗了匹马,然后一路朝西驰去。谁知道半路遇到个老头叽里呱啦唱些不知什么玩意,搅得自己心神不宁。好在少年有些功力,没有受到打击,虽然震惊老头的功力,但为了不示弱,他强装不屑一顾,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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