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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师傅夫妇的到来,使得八珍斋糕点铺子最后一块儿版图也到位了。
八珍斋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与此同时,董香香发现她好像跟白师母特别投缘。白师母好像特别喜欢照顾她,总是提醒她一些孕期该注意的事情,怕她冷了热了的。
董香香也是那种知冷知热的性子,关心都是相互的,两人越相处关系也就越好。
到后来,谢三没时间陪董香香去做检查的时候,白师母就主动陪着董香香一起去医院。
有一次,她被护士误认为是董香香母亲,白师母不但没生气,脸上反而绽放出了一抹特别母性的光彩。
董香香也就猜到,师母是把她当女儿看了。后来,她干脆也就把师母也当母亲看了。两人关系又更亲近了些。
白师傅就觉得,自从有了董香香的陪伴,他妻子身上又重新焕发了生命力。本来被蹉跎了半辈子,他妻子的气色一直都不太好,脸色也有点黄。她几乎是从来不笑的。
可是,自从开始陪伴董香香待产之后,妻子每天都特别高兴。就算回到房里也总是说董香香的事。
白师傅就暗自记了董香香这份情。
后来,董香香去看中医的时候,特意把白师傅和白师母一起带去了。
那位老中医医术很高,医德也好,很值得病人信赖。
在董香香没怀孕之前,就是这位老大夫给调理的。
后来,董香香怀孕了,他也就没给董香香继续开中药,倒是给她弄了几个药膳的食谱,让她回家做了吃。
这次董香香来看病,老大夫一号脉,就笑着说:“好家伙,你怀的这两小家伙还都挺精神的。从脉象上看,胎像也挺好的。你就继续好好这么养着吧。那些药膳也继续吃着。别的药就尽量少吃。”
董香香都一一应了。又把白师傅带到老先生面前,让他给看看风湿寒腿。
老大夫给白师傅彻底检查一番,只说这么个毛病很难根治,需得长期外敷,才会有所缓解。
白师傅没少去找大夫看腿病,久病成医,他自然知道这位老先生说得都是实在话。也就点头应了。
只是看完了白师傅,那老先生又看了白师母一眼。嘴里说道:“你这毛病虽然难治却与生命无碍,我倒想给尊夫人看看脉。”
白师母听了这话,心里还挺不愿意。“我天生体弱,几十年下来都这样子。就不用看了吧?”
董香香却劝她,让人家老先生帮忙看看,又不碍着什么事。
白师母听了董香香的话,到底是同意了。
老大夫很仔细地给她号了号两手的脉,又看了她的舌苔和眼睑,又详细问了一些她生活方面的问题,连月事都问了。白师母虽然有些不好意思,都一一回答了。
老大夫检查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三人之中,果然是你这边情况更严重些。”
白师母听了这话有点发傻,连忙说道:“我这一向都挺好的,没什么大病。”
老大夫却说:“你体虚乏力。一到季节交替之际,都会大病一场。”
白师傅听了这话,连忙点头道:“是呀,大夫,您看我妻子这病得怎么治?”
老大夫摸着白胡子说:“她这是年轻时落过胎,又没好好调养,心里又憋屈,才落下的病根。这病不能根治,只得慢慢调养。倘若不提早调理,不出几年她就要油尽灯枯了。”
白师傅听老大夫说得话全中了,自然是百般恳求他帮妻子好好调理身子。所以,老大夫也给白师母开了药。
到了这时,董香香才明白,上辈子她为什么没见过白师母,白师傅又为什么变成了那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还好,这次好心带白师傅来看了老中医,顺便把白师母也给看了。倘若真能把白师母调理好了,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白师母一开始还有些舍不得钱,依她的心思,挣的钱都应该花在自己男人身上,治好他的腿才是大事。至于她自己这身子,多吃点饭好好调理一下就完了。
白师傅却哭求老先生,给妻子开些当用的好药,钱不是问题。
两口子因为这事,还差点争执起来。
董香香连忙拉住他们,开口道:“老先生您就按照白师傅的要求,开药吧。用点好药材,帮师母好好调理调理。”
她又回头对白师母说:“这药钱的事您不用担心,既然在我们那儿,我们自然要给您和白师傅治病的。”
“这怎么行呢?你也要过日子呀?都给我们发工资了,哪还能要你治病?”白师母一心待她,自然不肯让董香香吃亏。
可董香香却说:“这是我们八珍斋的规矩。以后,只要是我们那里的人,我们都帮着治病。”
白师母听了董香香这么说,才勉强同意了下来。心里却想着以后好好回报她。
倒是白师傅又高看了董香香这个年轻的小媳妇一眼,心里又对她多了几分感激。
自那以后,董香香隔半个月就以看医生为名,让白师母陪着她来看老中医。至于那些补身的中药,他们家就没断过。白师母的气色自然也是越来越好了。
另一方面,董香香虽然把八珍斋的后厨全权交给了白师傅。两人却免不得经常交流。白师傅就发现董香香的一些手段跟他很像,却有带着些许不同。
他就思量着,董香香该不会真跟他同宗吧?他心里又对董香香多了几分欣赏。
白师母也去打听了一下董香香的底细。回来后叹了口气,告诉他。“董香香也算白案厨师世家出身。只是命苦了些,8岁时母亲和外公就去世了。她只是打小学了一些基础,后来又靠着外公留下的笔记自学。又有好心人指点她,才有了今天这手白案厨艺。至于,她家中渊
源自己都说不清楚了。”白师傅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到底没搞清楚这丫头跟咱们有没有关联?只是她连个正统师傅都没有,靠自学就到了这种程度。可见,她的厨师天赋得多好。这要是中途没断,现在肯定是白案大
师了。”
白师母也点头道:“这孩子跟咱们都一样,是个苦命人。”
刚好这时候,董香香一直很心虚,就在师傅面前藏拙。
白师傅就当真以为她基础不够牢固,有些该知道事,她都不知道了。
白师傅出于爱才之心,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指点她一二。每次董香香都瞪大眼睛认真地听了,态度还特别虔诚。弄得白师傅慢慢就对她起了收徒的心思。
只不过白案厨师是讲究门派的,每家都有每家的规矩。按照规矩,董香香就应该是董家的传人。他也不好轻易开口就收董香香为徒。
倒是董香香拐弯抹角地向白师母表示了,她想跟白师傅学些硬功夫的意思。
白师母那么喜欢她,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事她又做不得主,还要回去跟自家男人商量。只好叫董香香先等等再说。
那天晚上,白师母回屋后,就把这事说了。
白师傅听了妻子的话,并没有马上应下来。而是,在隔天又去找董香香谈了谈。
等到两人单谈的时候,白师傅就抱着手臂,直言不讳地说:“说实话,你虽然一些基础并不牢靠,可是水平已经很好了,而且自成一体,并不十分需要一个单独的师傅教导。”
董香香垂着头,想了想说道:“我真正想学的其实是面塑。我记得小时候外公和母亲每年都会做一次点心,活灵活现的小金鱼,黄澄澄的小鸭子,红眼睛的小兔子。那些都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东西,我一直想重现他们。可是,我塑形的底子都不行。前些日子给客人做了水果型的京八件都差点丢了丑呢。还有一些馅料窍门,没有人教我,单靠自己摸索实在太费力了。
我是真心想拜您为师,跟您学一些糕点师的硬功夫。”
白师傅听了这话,心下就是一惊。
“你说得那是船点吧?现在这个时代,哪有人愿意吃那些东西?又费功夫,还不见得有人要买。你竟要学那些?”
董香香却两眼发光地问:“这么说师傅您是会了?对了,还有饼印,师傅您会做饼印吧?能教我么?”
白师傅听了这话就更无语了,要知道在那个挨饿得没办法的年代,他又做不成厨师,干脆就干了一段时间的木工。
可这完全是生活所迫,他户口用的。现在倒好,这小丫头竟要跟他学刻饼印?这直接找木雕师刻就完了,这丫头到底想干嘛?她个糕点师这是要上天不行?
一时间,白师傅实在有点无奈。“你怎么竟想学这些没用的?”
董香香却说:“可这些东西,您到底是都会吧?”
白师傅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董香香很高兴地开口道:“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外公的笔记留下了很多罕见的食谱。我穷其一生,自己一个人也未必能做得出来。白师傅若是能指导我,很多失传的点心,说不定也能做了。”
听了她这一厢情愿的话,白师傅惊得面皮都绷不住了。“你居然打算拿家传食谱出来给我看?”
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内外有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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