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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万贯怒气冲冲的走了。贺六的钦差行辕,却来了一位又一位大人物。
首先来见贺六的,是浙江巡抚郑泌昌。
郑泌昌之贪名冠绝江南。从做知府的时候,就有御史弹劾他贪狞。可他的官职却是不降反升。知府升按察使,按察使升布政使,布政使再升巡抚。。。。郑巡抚的官途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这自然是因为严阁老是他的座师。
严嵩用人,向来只用两种。一种是能贪的,譬如郑泌昌。一种是能干事的,譬如胡宗宪。
郑泌昌坐着浙江巡抚,每年都会孝敬给座师严嵩大笔的银子。御史们纵有一万道参劾郑泌昌的折子,严嵩在内阁也会扣下来。
南京锦衣卫镇抚使吕达失踪了几天,郑泌昌手下又不是没有耳目。他已然知晓是贺六扣了吕达几天。
郑泌昌此来,是探探贺六的虚实,看看那吕达跟贺六说了多少私盐案的内幕。
郑泌昌先跟贺六套起了近乎:“贺大人,胡部堂的父亲是你们锦衣卫的老前辈,故而胡部堂称你为老六。我跟胡部堂又都是严阁老的门生。要论辈分,我们也是平辈。我也妄称你一声老六如何?”
贺六道:“郑巡抚是封疆大吏,叫我老六是抬举我呢!”
郑泌昌道:“我这人性子粗,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江南官场纷传,你老六来扬州,不仅是查抄前任两淮盐运使吴良庸的宅子那么简单。似乎你还在查两淮盐务上的亏空?”
贺六笑了笑:“朝廷有规矩,皇上交待的密差不得外泄。不过嘛,既然郑巡抚拿我当兄弟,我也不能瞒着您不是?我只能说:我来江南的确还有别的差事。至于差事是什么嘛,郑巡抚和我都是心知肚明的。”
郑泌昌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呵,那吴良庸真是罪大恶极,胆大包天!竟然将两淮盐务当作了自家的菜园子。把朝廷的盐引当作萝卜白菜,坑里拔了就往外卖!他畏罪自杀也算的上是罪有应得。”
吴良庸是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中被人暗杀的。为了锦衣卫的面子,指挥使陆炳对外声称吴良庸是畏罪自杀。
贺六道:“是啊。两淮盐运使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肥差。吴良庸管不住自己的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郑泌昌道:“幸亏皇上圣明,派来了鄢大人接手两淮盐务!鄢大人是出了名的铁算盘,想来一定能帮朝廷当好两淮盐务的家!”
贺六心中暗骂:谁不知道你郑大人和鄢大人是严党之中最能捞的两个人?鄢懋卿来江南,说不准明年朝廷连两成盐税都收不上来。
郑泌昌道:“老六,有件事,我要劝一劝你。”
贺六道:“还请郑巡抚指教。”
郑泌昌道:“两淮盐务,打洪武爷起就是一笔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账。这几年盐税亏空达到八成,里面的原因很多。涉及的官员更是方方面面。我倒要劝你一句,这种事儿意思意思就得了。别较真去捅盐务这个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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