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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终卢令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离开的下一刻,一道黑影出现在他所站之处,沉默不语的望着匆匆离去的身影,那道黑影露出森然的笑容。
一阵风吹过,伴随着枯叶落地,黑影悄然消失,然后,那道敞开了数万年之久的石门,在一声声缓慢的轰鸣声中缓缓合上,漆黑的洞口在古老的石门中渐渐消失。
石门已被关上,君极却浑然不知,降落下来以后他收起双翼,然后默默的走着,双眼之中没有一丝光彩,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寂静的黑暗之中,没有光与影的交错,只有死一般的阴森寂静,某一刻,古墓壁上覆满灰尘的青铜灯盏上忽然泛起一阵微亮之光,随即便不可收拾的蔓延下去,片刻之间,黑暗笼罩着的古墓随即被幽蓝的火光照亮起来。
只是这光亮却未给古墓带来温暖之意,摇摇欲坠的火光之下,是一片由骸骨铺成的道路,浓浓的白雾在火光下显得异常的妖异,沉重的尸臭味围绕其中,混乱的气流使得这里更加的阴冷可怖。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君极前进的脚步,他仿佛没有发现周围的一切,满不在意的走着,直到他的低着的头撞到某一处,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墓室中响荡开来,沉闷的回音终于是让君极抬起头来。
看着四周,那双妖异的眸子渐渐生出色彩,然后有有些迷惑之色,眉头紧蹙着,自语道:“这里是哪……”
茫然的看着四周,君极忽然闭上双眼,片刻后睁开,但眼中的迷惑之色却变得更重了,他抬起手,看着两边手腕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纹痕,自语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闭眼感受了一下,豁然发现,这片天地的法则好像是为自己而生的一般,顺着呼吸起伏,很容易便能感受到大道的气息,但隐隐之间,又感应得到它对自己有着一种排斥之意……
这种明显怪异的感觉让得君极有些疑惑不解,矛盾得就像老天爷把他当成私生子般,又爱又恨。
摇了摇头,君极轻轻地弯曲如葱般的手指,心念闪动之下,一股黑雾从身上散发出来,然后他的身体便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若隐若现,仿佛就像是烟雾一般,他能够明显的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与以前不同了,变得更让他看不透,仿佛……
在片刻的失神中,君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在看到姬伯化为血雾后,他的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爆发出来,然后就失去知觉了,但他知道,在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才让自己的身体变成如今这样。
这个让整个大陆陷入慌乱之中的少年,就这样心怀疑惑的沉默着……
“在修行的道路上才刚踏出一步,但在怪物的大路上却走得更远了……”
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君极心中有种复杂的情绪,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便开始改变,起初是因为灵魂与鸿蒙禁兽导致身体变得不人不妖,修炼《锁灵》以后进一步成为了只剩血脉和灵魂的道灵之体,此刻变得不知成为何种异类。
严格来说,此时的君极已经完全不算是一个人,不管是从肉身还是灵魂上来说,他都是一个异类。
虽然身体只不过是一具臭皮囊,但作为一个纯种的人类,变成此时这番模样,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种族异类论吧。
当然,不舒服归不舒服,如果此时有人能让君极变回普通的人类躯体的话,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不说现在这具身体更适合修炼,就凭它的带给君极的界噬异能,便是他保命的本钱。
自嘲一笑,君极抬起头环视着四周,数之不尽的残骸与尸臭让他不住的皱眉,最终他的视线落到了面前一口四五米长的铜棺之上。
极为古朴的青色铜棺静静的放在那里,也不知历经多少个世代,上面布满着厚厚的铜绿,看起来满是沧桑的感觉。
最让君极在意的却是青铜古棺上贴满着的纸符,繁杂凌乱的符文龙飞凤舞的刻画在上面,明明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它却仿佛是刚写上去一般,崭新得有些阴森诡异。
轻轻地抚摸着其中一张纸符,君极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毕竟自己曾经所在的世界和这里可是完全属于不同的两个体系。
不过正所谓大道万千,殊途同归,这纸符上散发出来的异样波动让君极有种熟悉的感觉,隐隐间能够猜出其用途,但得到的结果让他有些讶异,因为它们并不是用来封印,而是一种用来抽取天地阴气,以蕴养某种不祥之物……
“这里……不会是……那里吧?”
沉默着的君极,忽然想起某件事情,他心脏突兀一跳,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背后一凉,平静的脸庞上露出些许惊慌之意。
没发觉额头之上冒出来的冷汗,他左右一顾,看着这与地狱无差的景色,越发的相信自己心中猜测没错,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口古棺,君极慢慢后退,似乎惧怕吵醒什么东西,他脚步轻逸无比,起落之间没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
只是还没退后几步,君极便忽然顿住了,他艰难的转动脖子,向着后方看去,然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忽然出现的身影说道:“前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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