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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妃已年近四十,因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一双丹凤眼微微斜挑,哪怕对方唇畔含一抹浅笑,依然会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压迫感。
原主与华贵妃关系僵硬,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华贵妃强势霸气的脾性,让原主心中发憷,言行举止间处处透出敬畏,强硬果敢的华贵妃自然看不上原主畏首畏尾的行事作风,长此以往,原主对华贵妃凌厉的言行变得更为畏惧。
两人间关系要有所改善,总得有一人先跨出这一步。
夏曼殊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受宠若惊神色,睁大眼睛看了一眼明艳动人的华贵妃,眸子半垂,动作优雅的起身道了个万福礼,“让母妃担忧,儿媳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夏曼殊笑盈盈说,“托母妃与王爷的福泽庇佑,儿媳身子已经痊愈了。”
自己的气色如何,她不信华贵妃看不出来,不过既然华贵妃发话,作为她儿媳的夏曼殊自是要如实回答,不仅要回答,还得答的漂亮,让婆婆心中慰贴。
俗话说“十对婆媳九不和,”自古婆媳很难做到如亲生母女之间那样融合,婆媳间天然缺少那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无论你将话回的如何天花乱坠,只要对方有心在其中挑剔,哪怕你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终归是无法让对方满意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世界上哪真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
不过,婆媳之间的相处之道,托前世弟媳与母亲的共处,她多少略知一二,其中的万金油就是她身边的这位人中龙凤。
华贵妃言谈间对楼铎很是关怀备至,不难瞧出华贵妃是一位好母亲,拳拳爱子之心,不比天下间任何一位母亲少,回话时只要自然的流露出对王爷的敬重,华贵妃对自己再如何挑剔,也会给王爷留三分薄面,不至于太为难自己。
华贵妃不疾不徐地方下手中茶盏,用双面刺绣的名贵丝帕擦了一下唇角,勾唇,挑了一下狭长的眉尾,轻笑,“多日未见曼殊,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视线落在夏曼殊编在鬓发上,几根细细长长光彩照人的金链子编在云鬓间,水滴外形的红宝石额坠恰好垂在额间,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微微摇晃着,摇曳生姿说不出的美妙动人,单凭几句花言巧语,想让自己对她另眼相看,未免太天真了些,华贵妃脸上虽笑,眼里却是一片清明,“既然身子好了,以后多进宫陪陪母妃。”
两人又不是生死仇敌,华贵妃再如何倨傲,也不至于在儿子面子数落媳妇的不是。
“这段日子儿媳未能进宫给母妃请安,已是不孝,儿媳心中甚为愧疚,”夏曼殊神情羞愧道,“母妃给儿媳尽孝的机会,儿媳很是感激”,朝华贵妃莞尔一笑,“近日王爷与儿媳,新得了一些宫外小玩意,送给母妃赏玩,还望母妃不要嫌弃。”
“你们有这份心意,母妃就心满意足了,”华贵妃闻言温和一笑,却并没看夏曼殊,反而看向正捧着茶盏的楼铎,亲切的笑道,“与母妃何必这样客套,难得一个休沐日,合该在家中好好休息,改天下朝后,带给母妃还不是一样,何必巴巴的特地进宫一趟。”
楼多看了一眼向她羞涩一笑的夏曼殊,神色不动,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置在桌子上,让身后伺候的人将礼物呈上,笑道,“儿子开了府后,不能像往常那样日日在母妃跟承欢膝下,便想着送些宫里不常见的东西给母妃”,楼铎站起身,目光扫了一眼临窗软榻上的引枕,姜嬷嬷微愣了一下,快速取了引枕过来,递给他,楼铎笑着将靠枕放到笑而不语的华贵妃身后,“母妃一人在宫中,儿子也不放心,日后就让王妃进宫多陪陪母妃,也当是替儿子给母妃多尽尽孝道。”
“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何必自己动手”,华贵妃拍了拍楼铎的手,眼中温柔的笑意几乎溢出,这才开口让人将他们带进宫的礼物呈上,看向夏曼殊的目光也比先前柔和了一些,“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母妃知道。”
长熙宫里宫人将几个锦盒打开,华贵妃眼中露出笑意,斜挑柳眉,细长白皙的手指在一套彩绘不倒翁上轻轻划过,这些东西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但是胜在彩头好,任你如何推搡,它如何摇晃摆动,最终皆是屹立不倒,素指轻轻一推,造型别致的不倒翁里发出清脆的铃声,十分有趣。
目光在另外几个精巧别致的寸高锦盒上掠过,“送去我房间”,化贵妃笑着道“让人小心的归置好。”
“你们的孝心母妃收下了。”华贵妃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眼夏曼殊,颔首笑着说,“时辰也不早了,在母妃这里用完午膳再回去。”
华贵妃留两人用饭,夏曼殊当然要高高兴兴的应下。
姜嬷嬷去吩咐长熙宫的小厨房准备膳食,三人在一处说着话。
对夏曼殊的态度虽不算不上热络温柔,倒也至于冷落她,大半时间是同楼铎聊着琐碎的小事,偶尔也会问及夏曼殊。
“听宫里人说,你将府里的两位侍妾打发去了郊外庄子?”,华贵妃意态闲闲地摩挲着茶杯问。
夏曼殊心说,可不是听说如此简单,只怕其中缘由,她心中也是一清二楚,不然便不会这样问。
后宫中佳丽虽谈不上三千,但也是不少的,自家婆婆能够一直位高人尊,实实在在称得上一句,集美貌与心计于一身聪明通透的女人。
眼下矢口否认,和盘托出,推卸责任,未必能让对方满意。
“让母妃操心,实是儿媳不孝,”夏曼殊尬尴一笑,“儿媳教导无妨,以致她们言词有失,又逢两人身子不适,王爷便做主小惩大诫,将她们送去庄子静养。”
名义上是静养,却迟迟没定下归期,这样的“静养”,值得让人玩味了。
“坐下吧”,华贵妃眉梢微挑,眉眼间凌厉之色尽显,“既然是她们的错,与你何干?今日是言词有失,难保他日不会言行稍有差池。铎儿心地太过仁厚,让她们去庄园休养已是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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