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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刻意为了让大家再回味一下电影的内容,放映厅黑暗了三秒后,才重新亮起灯光。
一瞬间掌声雷动。
直到这一刻,陆以圳身上还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两种情绪在打架,许由的大悲,还有他自己因为角色的成功,不断翻腾而上的狂喜。
最后那一个镜头……虽然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拍过,但经过两年对导演学系统的学习,陆以圳几乎是从心底冒出对谢森的钦佩。
这样一个长镜头,如果按照正常时间线性切入到剧情里,根本无法带来这样震撼的效果,太漫长的时间,以及不知结局的等待,会让观众很快陷入困顿与乏意,但当电影结局,当观众看到许由失去赵允泽之后,一次次狼狈地摔倒在自行车旁,一个人负载着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记忆、甜蜜、痛苦走完终生时,观众便会轻而易举理解他的内心。
片尾,当剧情结束以后再曝光出镜头,哪怕它时间再长,出于天然的好奇,观众都会停留着等到最后一刻。
而长镜头真正的效用——通过让影片时间和现实时间的统一,给观众以同步的感受——在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
漫长的忍耐、挣扎,到最后向内心的屈服,感同身受。
陆以圳坐在座椅前短暂的失神,很快被愈加热烈的掌声唤了回来。以评委会主席勒夫为首,所有的观影人全体起立以向谢森致敬。
而作为回应,《同渡生》剧组的全体主创也同时起身,鞠躬、握手,向大家的观看与掌声表达感谢。
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浮起一个念头——他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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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轮展映结束以后,谢森作为剧组代表,向外界透露《同渡生》在海外的上映时间,法国将在当地时间6月13日正式进入各大院线,欧洲其他国家会稍晚几日,而在美国,制片方初步定于10月20日上档。
其实这种文艺片,谢森一开始并不打算大范围在商业影院上映,但是发行公司Europa Corp却极力主张在美公映。其一,是Europa Corp对《同渡生》夺奖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也在前期运作中投入了许多精力,因此对这部片子不乏信心;其二,是因为美国拥有着广泛同志市场,一旦上映,虽然不期望票房能与好莱坞大片持平,但保持爱情电影的正常水准恐怕不是问题;其三,Europa Corp已经开始了对《同渡生》入围奥斯卡的运作。
有钱最大,在公司的决定下,谢森自然双手赞成。
至于国内……呵呵,谢森向几个面熟的媒体记者微笑了一下,“请大家关注视频网站的消息吧。”
展映大获成功,谢森立刻自掏腰包请来到戛纳的剧组同仁吃法餐。
陆以圳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国,但却是第一次来到法国,对传说中“正宗的法式大餐”更是充满向往。
当然,最令他激动的是,他居然被安排与谢森的妻子,影后王希韵挨着坐!
身边坐着一个举手投足皆是风情的女人,陆以圳紧张地连焗蜗牛都不好意思吃了。
与他相反的是,王希韵一点没有端架子,作为陪同谢森出席的女主人,她全程都保持着恰到好吃的热络,见陆以圳操作不好,甚至放下自己手中刀叉,轻声问:“小陆,我来帮你吧?”
天啊!如沐春风!
真是女神!
然而,即便有这么一座被国人称为“无法超越、无法翻版”的女神在身边,陆以圳的神经,却还是轻而易举被坐在他对面的容庭牵引住。
主菜刚刚上来,容庭就忽然摸出了放在西装内兜的手机,缓慢地蹙起眉头。
他很快放下手中叉子,抬头向谢森致歉一笑,接着拿着手机离开了座位。
陆以圳忍不住好奇起来,在法国的晚上,国内的凌晨,会有什么人在这个时候给容庭打电话?难道是邵晓刚或小郝?不应该啊……这种场合,若非出了天大的事,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打电话来打扰容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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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容庭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沉。
电话那端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不断传来,犹如刺耳魔音,让他恨不得直接将手机掼在地上。
“我相信,不仅有我一个人了解关于你的那则新闻,你当然可以拒绝我,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左右戛纳的力量,不是吗?”
“威廉姆斯先生。”即便不是母语,也丝毫不影响容庭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我想我应该再向您重复一遍,您所提到的新闻,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的工作室已经多次对外澄清,而我本人,也拒绝为了一个奖项而作出任何领域内的交易。”
威廉姆斯隔着电话再次轻声笑了起来,“哦,不,不,我的宝贝儿,这不是交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真正的欣赏你,欣赏你精湛的演技,对角色完美的诠释,还有你性感的身体。我想你不知道,你在电影中是那么迷人,我光看着你就硬-了。”
容庭额角的青筋明显绷起,他身体另一侧的手紧紧握拳,抵在墙上,“感谢您的厚爱,但是,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滥|交者感到兴趣,再见。”
言毕,他立刻挂掉电话,对着墙,无声地骂出一个极脏的字眼。
他强自做了几个深呼吸,让神情恢复平静,接着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在展映成功的巨大欢喜之下,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容庭这里的异常。
直到结束餐叙,大家各自回了房间休息,陆以圳这才发现容庭的不对劲。
“师哥,你干什么呢?”同住一间给陆以圳得到了天然亲近容庭的优势,两个人晚上一般都是一起聊天或者健身度过。
但是今晚的容庭显得格外安静,或者说消沉。
他一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不时翻翻手机,接着就是捂着眼睛,不知道是困乏,还是在想事。
陆以圳一开始不太敢打扰他,生怕他有什么急事,他就只好一个人在卧室里玩单机斗地主……连着赢了十来把之后,他探出屋子去看,容庭居然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他虽然感到奇怪,却终究没有上前打扰。又赢了五六局五子棋之后,陆以圳愤慨地把手机丢到一旁,实在忍不住,跑出去找容庭了。
容庭缓慢地将手挪开眼睛,侧头看了眼陆以圳,接着他淡淡一笑,“想点事,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来到法国之后,陆以圳直接将安眠药物打入冷宫,凭着与容庭玩“我蹬我被子,蹬完我被子,再抢你被子”的游戏,睡得格外香甜。
不过,陆以圳却并没信容庭的话。
他走到沙发前,考虑到一米八的容庭已经把一个长沙发占得满满当当的,他之好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有心事啊?我看你从晚上就兴致不高,出什么事啦?”
以陆以圳一等一的察言观色,岂能看不出症结其实就是晚上那通电话,不过毕竟电话内容是人家*,陆以圳并没有直接问出口。
容庭避开了陆以圳的眼神,仰头望着天花板,“以圳,你信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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