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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发制人,宫素然果然就急了,急着追赶我,快哭了的样子,“哥哥,你别生气!我是跟你说着玩的,我知道你是要救我的,我是故意逗你才这样说的。你不会不识逗吧?”
我的马停了下来。
“哥哥,好哥哥,亲哥哥,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还不行吗?你不要丢下我!”
干什么都得适可而止,尤其对女人更不能太过分,我估计火候差不多了就折回去接她上马。马似乎也懂我的心思,依然向百花山高处走去。
“哥哥,求求你,咱们回去好不好?我跟你去芙蓉家还不行吗?”
草花说过,一般情况下,这马去哪儿你就跟着去哪儿,这是一匹有灵性的马,它不会害你的。可草花的话说得再对,我也无法告诉这个女人,管她说着什么只能任马一条路走上去。
宫素然可能有些累了,终于住了嘴,老老实实靠在我的怀里,一只手抓着我的另一只手。
天上连星星都没了,黑乎乎地压沉下来。
天上一个闪电一晃,我看到百花山上的花竟然还开着。
“咚”,惊雷乍响,宫素然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抓到了我身上的肉。
电闪雷鸣,狂风骤起,马跑得更快了,飘泼地雨说下还是下了起来。雨有些凉意,浇得浑身冷,宫素然也在我怀里抖颤着。
昔人云:若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这么多年来,虽大多不如意,但自死里逃生至这小村里,便多遇美人,于此说来,不如意也算是有意了。
这马的确是不一般的马,无论是雨是风是闪是惊雷,它浑不怕,照样走着自己的路。
这马的确是不一般的马,它竟然带我们到一个山洞,山洞里竟然有些微火光。
马长得矮倒有些好处,跟我们也进了洞。
我给马卸了鞍,摸了摸它长秀的脸。
马打了个响鼻,喷了我一脸口水。
宫素然看着洞里的火说:“莫非这里有人,怎么火还没灭?”
宫素然一手拽着我的衣服,轻颤着声音喊道:“有人吗?有人就出来!”
没人应声。
洞一边竟然还有些干柴,我往闪着火星的炭上添了一些柴,用嘴呼呼吹着,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洞里立即亮了起来。
洞外雨潺潺。
那马站在洞口处不时甩着身上的雨水。
我走到马身边用手梳着它的毛,让水沥下去。
宫素然说:“姓牛的,你先跟马呆一会儿,我把衣服烤一烤了。你要君子一些,不要偷看!”
我嗯嗯了两声意思是放心吧,不看就不看。
我尽可能低着头,跟马亲着,尽可能不被那边的诱惑所诱惑。
那边的声音很刺耳,我捂住耳朵还是不管用,细小声却听得真切。是的,她在脱衣服,她要脱成怎样?不会全脱光吧。
我想起那日梦中那个叫师师的道姑也脱了道袍,而是明目仗胆地在我面前脱了道袍。今天,这个道姑脱的不是道袍,而是一身诱人的红,甚至是诱牛的红,也正是我曾想扒下来的红。红褪尽后是白吗?是怎样的白呢?
“花褪残红青杏小”,忽然想起东坡居士美感的诗句,竟浮现联翩:小,是一种别致的传神,紧凑的饱满;大,是一种耀眼的迷离,性感的壮观。宫素然穿着宽宽的衣袍,怎知其大其小?
我想悄悄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但做人要讲诚信啊,这是王员外常说的话,既答应了她不看就不能看,我死死闭上了眼睛,竟用手死劲儿去捏眼皮。
这道姑真够坏的,她可以什么不说地烤她的衣服,竟然闲着没话找话,“是不是很想看啊?你要硬看我也管不了,但你千万别让我发现,发现了我会扎瞎你的眼的,我姓宫的说道做道。”
嗯嗯哼哼……我用一个哑巴的声音训斥着她,让她住嘴。
“这么小性儿!又生气了!那你要想看就看吧,但不要过来,远远地看偷偷地看就行。”
我又嗯嗯呀呀了几声,意思是“谁看啊?白让我看我都不看。”
我感觉,我虽不能发声,但我心里的话这个女人是能够听到的。
可她却故意气我,“你说你忒想看!想靠近一些看!那不行,我虽是道士,但也是个女道士。再说了,我这么好的身体,我怕你受不了!”
这个道姑真她娘的气人,这不是明摆着诱我犯错误吗?
可我就不了,我就不信我不能坐怀不乱?任你是嫦娥喊我起床,任你是西施在洗我衣服,任你是王嫱给我挠背,任你是貂婵给我脱鞋,任你是杨玉环喊我回家吃荔枝……我眼都不眨一下嘴都不撇一下眉毛都不挑一下就连最下边也让它一丝反应也没有。
我强制着下边,下边却不争气地反抗着我。
男人是流氓,总是胡乱想。下边是弹簧,你强他更强。
我正胡乱地想着,只听“啊”地一声,那宫素然竟然奔跑过来倒进了我的怀里,用手指着洞里边,“你看那是什么?不会是魔鬼吧?”
洞深处一个大黑影,我心里有些怯意,弯腰捡起石头向黑影扔了过去……宫素然紧紧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一般。
那黑影竟然叫了一声跳了出来,只穿着小衣的宫素然便又不顾一切地倒在我的怀里。她胸前一对温乎乎地贴着我,绵柔而富有弹性。
我乐了,眼前之物不是“飞疙瘩”吗?
它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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