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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跟着周闻下楼离开的时候,他都不敢吱声。
周闻走得特别慢,每一步都很沉重,脚落到下一阶后,另一只脚落稳当了,身体却魂不守舍地有些偏斜。
两个人走到街对面的咖啡馆里坐下,相对无言。
陈斐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闻的表情,如坐针毡。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感觉胃都在翻江倒海,舌头已经失去味觉般。他就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酒店休息啊——
恍如白驹过隙,夜幕很快就降临了。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街边商铺的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在这夜空下显得更为明亮,霎时间放眼望去一片灯红酒绿。人行道上有许多穿着大衣风风火火赶路回家的,有四五个人组成的小群体,染着发抽着烟一边唠嗑的。
咖啡馆外无比热闹,里面却静悄悄的,像被一分为二的两个世界般。
周闻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垂着眸,一语不发地推开玻璃门,门上的铃铛叮咚作响,冰冷的寒风携着海的气味吹来。
陈斐腹诽,周闻在这等了这么久,肯定是相等沈清言回来。可都晚上八点了,那个纤丽的身影依旧没有回到公寓。
走在宽敞的人行道上,身边是呼啸而过的车子,和偶尔扬起的车载音乐。垃圾箱底边上有零散的脏物,人行道与车道的衔接处时不时有些食物包装纸。
陈斐不知道周闻到底要这么笔直前行到哪里,只能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嘴里小声地嘀咕吐槽。
走了很久,仿佛都快要走出这片闹市区了,低着头嘟囔的陈斐猛地撞上了周闻的背脊,抱怨地抬起头,看到周闻全神贯注地看着右侧走进酒吧的一个女人。
陈斐揉了揉眼睛,仔细地辨认了一番——这不是沈清言吗!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店的名字,黑色的字体清楚地告诉他那是酒吧。酒?沈清言很不喜欢的东西。他记得大学的时候聚会,那时候他还是个小透明,坐在小角落里一声不吭地喝着果汁。看到很多学长学姐都点了啤酒在喝,当然有人怂恿沈清言也一起。沈清言只是摆了摆手,皱着眉拒绝了,后来实在拗不过林沐沐,答应尝尝看,也只是拿了筷子沾了一滴酒放到舌尖。她抿了抿唇,还是拒绝了。到了游戏罚酒的阶段,最后还是周闻替她喝的。
这样的沈清言,居然会把沈卓丢给李承天自己走进酒吧?
陈斐的脑袋灵动地往沈清言周围看,没有拿着公文包的人,看起来也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来的。
他想得起劲,身边的周闻突然就往前走了,绕过站在酒吧门前的一群牛鬼蛇神和来聚会的人,推开琳琅满目挂了一串串铃铛的门。
陈斐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去。
周闻一旦碰上了沈清言,就没有原则了。
一进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陈斐眼睛疼,他往四周张望了一眼,吹了声口哨,所谓的派对气氛真是浓重。
至于沈清言,都不用他去找,他只要跟着周闻的眼神去看,就一定没错了,周闻什么时候把目光移开过沈清言呢?
果不其然,沈清言正趴在角落的吧台上,胡乱地点了酒,紧皱着眉头看着酒水,一脸嫌弃却还是在灌自己。
“她失恋了吗?”陈斐一不小心没有收住自己的嘴,直白地感叹道。
周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走进吧台,在近处的一个小圆桌边坐下。这个距离,恰恰好可以听到沈清言的自言自语。
陈斐发誓他这辈子还没听到过沈清言说话这么软绵绵过,几杯酒入肚后她讲话就有点迷迷糊糊了,放弃了和吧台的人谈天,改为自己小声嘟囔。入口的酒咕嘟咕嘟翻了几翻,小声地冒着气泡声,良久,打了个嗝,嘴里还用中文念叨着“真难喝”。
“嫂子真……可爱。”这个词应该没用错了吧。
她一个人举着酒瓶,嘴里喝着满的,手里拿着空的,对着上方的空气拳打脚踢,醉酒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陈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得出一个结论:“嫂子酒量,不行啊。”
她喝着喝着,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控制不住自己,感觉一股气翻涌着就快要吐出来了。她砰地一声把酒瓶往吧台上一搁,不忘拿起黑色的小皮包,横冲直撞地往卫生间跑去。
“要去看看么?”陈斐的眉毛像个演员,左一挑右一挑的,看着在昏暗灯光中看起来冒着黑烟的周闻的表情,给出建议。
周闻不吭声,双眼盯着敞着口的酒瓶,陈斐的目光跟过去,发现边上几个像牛鬼蛇神一样的小年轻举动不纯,一个个假装四处看风景地互相打掩护,实则在往酒瓶里投入粉末。投进去后,又拿起酒瓶晃了晃,等白色的粉末彻底溶解了,贼眉鼠眼地张望了一眼四周,随后肩搭着肩走到边上的走道里。
陈斐看得下巴都要掉了,食指下意识地戳了戳周闻的肩膀,对看到的一切目瞪口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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