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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兴味的扫她一眼,眼里的答案不言而喻。
林初夏顿时哑然,脸蛋倏的一下从耳根红到脖子。
胡说!她……她才没有吃醋……
陆南城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车速依然缓慢安全,安静了一会儿,他再度打破平静。
“为什么不来庄园住?”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林初夏浑身一震,嗓音低了下去:“不习惯。”
“又不是没住过。”
她搁在大腿上的手,忽然捏紧了裙子。
一定要这么残忍,亲自来提醒她,还清人情划清界限的重要性么?
呼吸,一点一点被抽走。她稳住胸口渐渐加剧的起伏,压低声音:“不必了。”
陆南城久久的盯着她,眸光晦暗复杂,半响,眉间的皱褶不减反深。
“我先送你回去。”
话毕,忽然提高车速。一路上,两个人皆是没有再说话。
……
次日,陆氏集团。
“左御,从今天开始,我要知道她近期的所有行踪。”陆南城慵懒的依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下的敲打着扶手。
左御点头正欲告退,“明白了总裁。”
“还有。”男人忽然叫住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去打听一下这几年他们之间的关系。”
“谁?”左御真的不懂。
陆南城抬眸瞥他一眼,冰凉威慑,“要我一字一句说清楚?”
左御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为了保命,连连点头应了下来,迅速撤离。
待他走后,陆南城阖眸躺在椅上,沉思小憩。
门,缓缓被人推开。
听到动静,他眼皮未抬,凉淡道:“还有事?”
一道兴味十足的磁性嗓音缓缓响起,“南城,你到底怎么想的?”
幽深的墨眸“倏”的睁开。
陆南城的目光投向已经自然坐到沙发上的男人脸上,薄嘉墨神色淡然,拿了报纸闲适翻阅,一脸云淡风轻。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越老首长下个月就到了。”
“够了。”闻声,陆南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
薄嘉墨摇摇头,收起报纸,在他办公室转了一圈,不动声色:“你既舍不得恨她,又不可能再爱她。不如做个朋友算了。”
“这么多年了,就算你还有那个心思,你确定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你现在去撩,撩到了,又能怎么样?你和越老首长孙女那事,躲得过么。”
末了,薄嘉墨临走前扫视一圈,摆摆手,几分嫌弃:“你这办公室,冷冰冰的,实在无趣。”
直到他离开良久,陆南城僵硬的身体才微微动了动。
他转身,来到宽敞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睥睨着二十六楼之下的城市盛景。心里的烦躁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加厉害。
很奇怪的一种情愫,像一只藤蔓一样,从心间延伸出来,紧紧的纠缠住他的血肉,苦不堪言。
年少的时候这就是他的目标。一次次的跌倒爬起,咬着牙冷着声的努力。这些年的历练与经历,让他逐渐优秀,逐渐成长,逐渐变得精明干练,羽翼丰满,刀枪不入。
可那个曾经他发了誓要一起携手飞翔的人,却没有等他。
……
清晨的好梦,被一通电话残忍夺走。
林初夏接到王叔的电话,说是今早五点林老的病情忽然恶化,现在正在全力抢救,让她赶紧来医院等着。
她赶到之后,王叔陪着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结果。约莫一个小时之后,许柳和林晚冬母女二人才不急不慢的赶来。
“王叔,这么久了还没出来,爷爷是不是出不来了?”
林初夏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林晚冬,眼里寒若冰霜,女人吓得后退了两步。
林晚冬蹙了蹙眉,嘀咕了两句,不知发了什么牢骚。
恰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林老的主治医师走出,摘下口罩。
“你们谁是亲属?”
林初夏连忙上前,“是我。”
“嗯,目前病情已经稳定。但有个情况,这周之内,如果你们不能把之前拖欠的医药费以及今天的手术费用结清,医院就只能停药了。”
“医生,差多少钱?”王叔迎了上来。
“现在至少得70W了。”
七十万。
不能拖了,她无路可退了。
那母女二人闻言,皆露出一脸惊恐神色,捂着唇唏嘘:“七十万!我们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呐……”
林初夏面唇皆白,淡漠的扫了她们二人一眼。她再清楚不过,这对母女,也就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哪怕手里真的有这个钱,也是不愿意拿出来的。
“王叔,我先去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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