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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顾丽红觉察到了我的不悦感,而且她把我的不开心归结为与余田示同桌,然后就把我调走了,我不再与他同桌,她把自己的侄女安排成与余田示同桌。
顾丽红老师还是用心良苦的,其实我还能挺得住,那时我的不开心是多方面的,就算不和余田示同桌,我也是不开心的,很早以前就不开心了,原因:父母之间的打架、闹离婚,父母对我的随意谩骂与拳打脚踢,父母当着我的面与邻居们说我的坏话,父母对我的伤害太多……还有被村里小朋友及班上同学骂与佟龙***还有被骂肚子里怀的谁孩子……这些是让我痛苦的根源,而这些顾丽红老师当然不知道了。
在我的小学时期,经历了三个班主任:章淑华、仇旷楠、顾丽红,章淑华、顾丽红两位老师,师德高尚,善解人意,尽心尽力,和谒可亲,认真负责,我非常敬重她俩,很可惜,她俩教我的时间都太短了!而仇旷楠老师,喜欢勒索家长红包或礼品,对学生肆意伤害,势力眼,见人下菜碟,无情无义,我非常憎恨她,太无奈,她教我的时间最长!
我为什么被调离了与余田示同桌?完全是顾丽红老师的一片好心与苦心!可是在校霸“小虎队”看来,他们认为我向老师告状了,他们并没有向我求证这件事,而是直接就来加害于我,他们在我的自行车上做了手脚。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爸爸给我买了自行车,因为马上就要升初中了,离家更远了,没有别的交通工具,他们是舍不得让我坐公交车的,再说公交车站离村子太远了,大家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的。所以小学六年级骑自行车,就算是开始演练了吧。
我基本上是前面横梁载着四妹,后座上载着二弟。
这一天,早晨,风和日丽,通往学校的那条柏油路上车辆特别少,我蹬起自行车非常轻松自在,从这条路拐到通往学校的路,有两座小桥,第一座小桥没有护栏,已经骑过无数次的小桥,这一次却没能顺利通过,就在右拐的时候,我发现车把就象失灵了,它完全不听我使唤,一百八十度的大调头,我的惊慌失措令车身失去平衡。
可想而知,一辆自行车,三个孩子从桥上摔了下去,我的整张脸朝下摔的,所以满脸的伤,是擦伤,脸皮全破了……就是这样,还得感谢没有钉子、玻璃渣子、破碗等更具危险性的东西,还有得感谢桥下没有水,它干涸了。二弟和四妹都受了伤,但是相比于我,他们的伤都很轻,只有我,就象毁了容。
危险来临的那一瞬间,掉下桥的一瞬间,时间那么快!来不及反应,就象被无穷的力量主宰着,直到疼痛袭来也是那么短暂,真正的巨痛是让神经麻痹了,所以往往只有木木的感觉,而不是疼得死去活来。所以疼得死去活来,说明这种硬性的撞击外伤,伤得并不是很重!
这一次受伤,让我小小年纪经常思考死亡,而且这种思考经常伴随着我!比如看到车祸致死的人,那些夹在车轮间及火车轨道间而死去的人,我在想死的那一刻,他们是什么感受?或者说从他们有知觉到死亡的时间有多长?最后,我的想法是他们首先是疼昏了过去,然后在昏昏沉沉中死去了,如果真是这样,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有着知觉,却深知自己处于死境而无力拔身!
我们三个人坐在桥下,呆呆的坐着好长时间,平时,我是那么的恨他俩!恨二弟,是因为父母的偏向,明明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只因为他是男孩,就比对我这个亲生的还好。恨四妹,也是因为父母的偏向,她只比我小几岁,父母所有的关爱与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包括吃的,也是给四妹吃,而我只能看着。这让我和四妹形成了巨大的体型差异,她高高大大的,很胖,很壮实,虽然比我年纪小,但是长得比我高。而我永远瘦瘦、小小的。
在我的心里,我从来没觉得和二弟与四妹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必须委身于这个家,还得靠着父母给的吃食活着,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我与这个家的关系。而今天一起从桥上掉下来,我却感觉到了我们是一起的,我们是一家人,看着他俩跟着我受苦而惊恐的眼神,我顿时泪如雨下,心疼他俩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这就叫血浓于水!
我们三个人一起努力把自行车往桥上推,可是深沟的两侧长满了油绿的青草,它们铺成了无阻力的草甸,所以我们三个人经常连人带车的一起又滑回了沟底,怎么办呢?这时四妹想了一个招,她开始拔草,我们一起开始拔草,拔出一条够自行车轮子行走的土道儿……就这样,我们终于把自行车弄了上来。
我带着一身的伤去上学,余田示满面春风的欣赏着我的“花狗脸”,并且厚颜无耻的说:“刚才,我全看到了!”
我的脸感觉到了火烧,但是我没有理睬他,与这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都没有意义。可是我心知肚明,一切全拜他所赐!他们这个小团伙,欺负的不仅是同学们,就连瞅着不顺眼的老师也没少挨他们整,经常有老师的自行车没气了,就是他们干的坏事……
小学六年级的上学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
我的生活是那样简单而无趣,就是上学、写作业、做饭、洗衣、干家务活、干田地里的活!我既要好好学习、争取好成绩,又要担起家庭保姆的作用,实在是因为父母对我的要求太苛刻了,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只是一味的要求,所以我的童年是黑色的,从来没有见到光亮的感觉……
小学六年级的全区画画比赛没有我参加了,为什么?可能上一次我并没有获奖,获奖的是一名跛足女孩,她与我同届不同班,是她获奖了,但是她碍于腿疾,说什么也不肯上台领奖,所以辅导老师就让我上台领奖了,那是一副手套,很漂亮!
我竟然就自己收下了,我没有想到自己是替别人领奖,我一直以为就是自己的作品获奖了,她也没从我要,老师也没有让我给她,所以有时候,我也一直想到底是谁获奖了呢?这件事,只有长大了,我才感觉到惭愧!至少,我一直没有忘记,一直在想那个有腿疾的女孩,你还好吗?你在干嘛呢?估计已经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