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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就别耍宝了,没看出来师兄是逗你玩嘛”徐怀瑾扯了扯毫无正形的王悦书,一阵无语。
“呵呵……”正当众人一阵轻笑,门“吱嘎”一声推开,王润之左手背后,右手抚着山羊胡含笑走了进来。
“见过师父!”众弟子纷纷躬身行礼,看得王润之满意地直点头,待看到四弟子柳迹浓妆艳抹的脸颊时,脸色扭曲了好几下,引得柳迹缩了缩高挑纤细的身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众弟子休整一番,榴花会即将开始时,王润之再见到柳迹已经洗干净的脸颊,一直黑着的脸色终于舒缓下来,这个弟子,极富才华,却偏偏整日里混迹教坊酒肆,与一帮歌姬舞娘厮混一起,说了十几年还是没有长进,偏偏这幅德行在江南还受尽了追捧,真是让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好在榴花会即将开始,柳迹倒是侥幸逃脱了一番数落。
榴花会在楚天阁三楼、四楼举行,楚天阁三、四楼相通,甚是宽敞,三楼东南西北方向各有台阶直通楼上,站在四楼也可以将三楼各个角落一览无余。
今年这榴花会,已经是第四届了,文人骚客、书生士子大多慕名而来、齐聚一堂,有请帖和通过测试的直达三楼,未被邀请也没有资格进入的大多候在一楼、二楼,等待三、四楼的抄书先生们将誊录署名的锦绣诗词交由小僮们传送出来。
“爹爹!”妙妍一袭灰色短衣打扮,抄着个紫砂茶壶来到角落静坐的徐永安身前,添了一杯水后,嘿嘿扮了个鬼脸。今日,徐永安是榴花会三楼的专用抄书先生,而妙妍,则是侍立在三楼的小僮,添茶置水、下传诗词。
“你呀!”徐永安摇头轻笑“今日这会上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举足轻重,可要小心着些,千万别冲撞了别人。”
“爹爹放心,女儿晓得!”妙妍保证道。
“对了,可有看见你哥哥?”
正要回答,却听到原本低声交谈的人群讨论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妙妍抬头,就见王大人领着众弟子从四楼台阶边下边给众位文人见礼,徐怀瑾就端立在旁边。
“那不是么!”妙妍努嘴示意,轻声道别后抄了茶壶转到另一桌伺候。
王润之一身石青色书生锦袍,简单大方,几步踏上三楼高台,立马有小僮敲了声锣鼓,场面一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王润之沉稳有力的声音缓缓响起“老夫不才,舔为多次主持榴花会,承蒙各位捧场,榴花会以增长见识、以文会友出名,在座诸位俱是文采出众、满腹经纶之辈,更有众多德高望重的文豪大家前来助阵,老夫感激不尽,荣幸之至。望诸位不吝赐教,一展才学,一求互相观摩,相互研习,二求一展文风,扬名立万!”
一番话,说得文人士子激情澎湃,好像已经看到自己金榜题名、扬名天下的那一幕。
看着台下跃跃欲试的众人,王润之满意地点点头“今日榴花盛会在这楚天阁举行,众位不妨以此立意,一展才情心意,岂不快哉!”
台下众人颔首赞同,片刻就有一个白衫中年人从四楼站起“在下沧州岳子萧,再此先行抛砖引玉了!”得到首肯后他朗声念道“层台飘渺压城堙,倚仗来观浩荡春。放尽樽前千里目,洗空衣上十年尘。萦回水抱中和气,平远山如蕴籍人。更喜机心无复在,沙边鸥鹭亦相亲。”
“好!好!”台下涌现一片叫好之声!抄书先生们奋笔疾书,很快就将诗文誊抄完毕,送到一、二楼供人传阅品评!
另一个书生不甘示弱,腾地站起“在下西北路州欧阳霖,请诸位兄台赐教:孤亭突兀插飞流,气压元龙百尺楼。万里风涛接瀛海,千年豪杰壮山丘。疏星澹月鱼龙夜,老木清霜鸿雁秋。倚剑长歌一杯酒,浮云西北是神州。”
“好!”这首诗豪情万丈,引得众多年轻士子拍手称快,那欧阳霖念完诗后,想到明日一早自己的名字就会传遍浔阳,甚至有可能传遍天下,心情颇为激动,极力按捺之下才颤动着坐了下来,抄书先生们又是一阵忙碌。
又有好几名书生相继吟咏出文辞绝佳的律诗绝句,俱博得满堂喝彩。
“楚天阁下树阴成,荷叶如钱水面平。拂水柳花千万点,隔楼莺舌两三声。有时水畔看云立,每日楼前信马行。早晚暂教王粲上,庾公应待月华明。”
柳迹上得前来,声音悦耳,眉目婉转,文辞极为秀气,与刚才欧阳霖的诗对比,一豪放一婉约,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都是极为出色的诗文“在下扬州柳迹,献丑了!”说罢行了一个女礼,配着那身极其骚包的红衣,风尘味儿透到了骨子里。
好在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早早熟悉了柳迹的为人作风,因为佩服他的才情很少有人对他的日常举止评头论足,就是不熟悉的人,在打听过后也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倒是王润之的脸色颇有些挂不住,周围的目光伴着窃窃私语声不时地向他扫过来,饶是他平时再怎么宣扬不拘一格、有教无类,此刻老脸也拉了下来。
柳迹一见到恩师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太过忘情放肆了,表情讪讪、老老实实地回到王润之跟前坐下,朝徐怀瑾使了个眼色。
虽然这个人妖委实太不正常了点,但到底,他还是几个师兄中对自己最为热情的人,况且,师父的本意就是让他在天下文人面前露脸。打定了主意,徐怀瑾请示过王润之后缓缓上了高台,众人见一个已有少年风采的男童脚步稳健走上高台,看他刚才和王大人站在一起,知他定是传得沸沸扬扬的王大人的关门弟子,皆敛了声息,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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