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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去商场拿货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周折,早上6点20左右,天还没怎么亮,因为时间太早,门卫大爷又不认识夏佳一,生怕他们一群人是坏人,说什么也不放他们进去,好说歹说,最后付丹连美人计也用上了,就差把这60多岁的老头叫哥,可是依然不管用,这大爷就是坚贞的革命战士,坚决不松口。
最后还是谢明江灵机一动,把电话打到了父亲老谢的手机上,老谢一听,哈哈大笑,让他把电话交给门卫大爷。
“老李啊,你呀,放他们进去吧,那小子是我的儿子,还能是坏人不成?我以人格担保了,那丫头确实是商场的,我一个老同事的女儿,只是才转了店铺没两天,所以你不认识也是正常的嘛。”
老谢这样担保了一下,这守门的李老头这才把门给打开,望着刚麻麻亮的天,揉了揉眼睛,“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折腾。”
夏佳一走在最后,再次对他表示感谢和歉意,“不好意思,李师傅,给您添麻烦了。”
赵东林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昨天晚上酒喝得有点多,今天状态不是很好,一直都在打哈欠,他用蔑视的眼神狠狠看了老李一眼,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也看得出来他对老李的不屑,这种感觉让夏佳一有些不舒服,拉了他一把。
“东哥,走吧。”
赵东林还嘟囔了一句,“就一个看门的老头而已,拽什么拽,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到达阳城市工业大学外边那条林荫小道上的时候,没想到这样的清晨早已经人声鼎沸,已经有很多小摊小贩早早便来了,卖什么的都有,有买衣服袜子的、鞋子的、也有卖饰品、书籍的,还有各种糕点零食水果,化妆品的也有,琳琅满目。
有的摊主已经开始扯开摊子摆货品了,有的还蹲在路边吃早餐,简易的方便盒子,还冒着热气的米线面条,看上去很香。
夏佳一咽了咽口水,心想着一会也去附近小面馆里一人买一碗去。
好的位置早就没有了,他们也不能堵在路口,最后没有办法,谢明江提议先把货卸在路口,他去找停车位。
赵东林很是不适应,对这样乱糟糟的市场有些无从下脚,按理说他从小在农村长大,应该很能吃苦才对,可偏偏他是家里最小的那个老幺,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平日里就娇惯了些,加上一直学习成绩好,是父母的骄傲,自然不让他做任何农活了,反倒是比城里长大的谢明江,更为养尊处优一些,毕竟谢明江从六岁开始便离开了父母,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所以从小到大,谢明江的性格都很独立,遇事的时候有主见。
夏佳一让赵东林在路边看着东西,她去找合适的位置,付丹可不想单独和赵东林呆一起,也跟着夏佳一跑了,留下赵东林一人站在那,他离着那堆货远远的,生怕路过的人把自己和那两包蛇皮大口袋的货联系在一起,觉得丢脸似的。
最后,夏佳一和付丹好说歹说,终于在一个卖鞋子的大姐和一家卖饼干芝麻糖的摊位之间,找了一小截位置,开始位置并不够宽。
那两个摊主一看就是老江湖了,很是老道,没几分钟就把摊位支好了,还撑了个很大的四角大伞,一看夏佳一他们就是第一次来练摊的人,加上付丹故意说话迭声嗲气,卖饼干的中年大叔主动把自己的摊位往旁边移了半米左右,总算安下了一个钢丝床的位置。
说起这钢丝床,还是谢明江从家里扛过来的,听说夏佳一要去摆地摊处理货,昨天晚上他问了一下,说是只有一个一米二长的货架,想来是不够挂的,而且如果带了货架,还得带衣架,既然是处理货,索性摆一个钢丝床,把所有的货往上面一堆,反倒顾客还有寻宝的欲望一些。
赵东林本来就对谢明江不待见,今天在一起,自然是有些尴尬,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表现出来些什么,再加上谢明江刻意求和,虽然在赵东林眼里,这就是他的心虚表现,肯定做了亏心事。
但是毕竟是男人,哪里能这样小肚鸡肠,两人也就维持住了这表面的平和,在付丹看来,丝毫不见两人有隔阂。
花了半个多小时,四人才手忙脚乱地把包里的衣服全部倒腾到钢丝床上摆好,赵东林的字写得好,谢明江真是有备而来,拿出一个硬纸壳和一支大头笔,让他洋洋洒洒写上了几个大字。
“店铺倒闭,亏本大清仓。”
标准的行楷,苍劲有力,连付丹也在旁边直夸,说难怪佳一老是念叨东哥这好那好的,原来是一个大才子啊。得到了夸奖,赵东林像找到了一丝自信一般,可看到谢明江,他立马便偃旗息鼓了,他在心底恨恨地骂了一句,“有才气顶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得靠关系?”
一想到这,他便又想起丑姑娘韩小蕙来,虽然那个女孩子外表是不怎么样,长得不尽人意了些,还带着残疾,可是她会投胎啊,偏偏投了个好人家。既然命运阴差阳错让自己和她认识了,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想办法利用起她父亲这层关系来。
其实直到现在,赵东林也没对韩小蕙动过任何一点男女心思,他只是想多交一个朋友,得到韩小蕙的认可,这样将来或许就能对自己有点帮助了,但是多多少少,他也感觉到了韩小蕙对自己的欣赏和倾慕,有时候,也会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像是一直被人否定的一个人,终于得到了肯定一般。
陆陆续续已经有人经过了,赵东林站在离摊位远远的位置,不敢吆喝,不敢招呼顾客,只有拿出来手机玩,鬼使神差地,他给韩小蕙发了一条周末愉快的短信,他自欺欺人般对自己说,这样做,只是为了巩固他们之间的友谊。
殊不知,即使他现在心无旁骛,可这样的行为,已经为他和夏佳一的关系,埋下了一个深深的、无法挽回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