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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是我……”林淑儿心中“咯噔”一跳,还未等苏墨弦开口,已喃喃出声,“你信我,好不好?”
苏墨弦目光冰冷从她身上掠过,只淡淡吩咐身旁的人,“去她房中看看。”
看什么?自然是看毒.药。
林淑儿面如死灰,“王爷,你不信我?”
她若真要杀花容,何苦等到今日?她若真能杀花容,又何苦等到今日?
然而她却忘了,她不久前才刚刚背叛了苏墨弦,她是最没有资格让他信任的人。
不久之后,毒.药被找了出来,正是从林淑儿房中。
青花的瓷瓶,毒.液还剩小半瓶,苏墨弦双眸清冷,拿到鼻间闻了闻,确定正是花容所中的毒。
“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林淑儿紧紧看着苏墨弦,脸色惨白,“王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是有人故意引我到了这里,好让我被王爷发现,至于这个毒.药,也是另有人栽赃嫁祸。”
“是吗?那是何人引你到的这里?”
林淑儿咬着牙,无言以对。
她在睿王府做了两年多的侧妃,总还有一两个信得过的眼线,至于这一两个眼线是谁,那是连苏墨弦也不会知道的。恐怕武帝也是晓得这个道理,所以才会交待她,让她在睿王府中盯着睿王妃的一举一动。
武帝是没有明确表态,但是单单这个对睿王妃的不信任就代表了她有无尽的希望,无尽的可能。
林淑儿自然不会手软。
前面半个月苏墨弦日日守着那个女人几乎寸步不离,她根本寻不到时机。没想到今日苏墨弦出门后,眼线便传了线索过来。
“王妃去了地牢。”
王妃去了地牢。
短短六个字,真让林淑儿欣喜若狂。她晓得地牢里关的是谁,她也关心地牢里关着的人,但是,睿王妃若果真只是南诏公主,那她就万万不该晓得那个人,也不该关心那个人。除非……睿王妃就是倾城。
这么大的把柄,林淑儿怎么能放过?当下就偷偷摸摸赶了过来。她到的时候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林淑儿揣度着是人还没有出来,便躲在树后偷偷瞧着。
然后她就把苏墨弦等出来了。
再后,苏墨弦在她房中搜到了毒.药。
此刻将一切联想起来,林淑儿才算明白过来,真是好一招栽赃嫁祸!让她百口莫辩!
苏墨弦淡道:“林淑儿,杀人偿命,本王看在丞相的面上饶你一命。但睿王府绝留不下你这等心如蛇蝎的女子了,你走吧。”
林淑儿双目瞪大,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僵直。
苏墨弦已抬步离开,片刻不愿多留的姿态。
“王爷!”
林淑儿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垂死挣扎地要去抓他的衣摆,却被身后的人牢牢抓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林淑儿情急之下大叫出声,“是王妃!是王妃将我引到这里来的!”
然而,苏墨弦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脚步半分停滞也没有的走远了。
林淑儿无力地大叫了一声,重重趴在地上。
她如今,竟然如此轻易就能被算计了吗?
……
苏墨弦回到房中,推门见里面景象,有些愣住。
只见屋子里处处都是布匹,桌上、地上、案前、角落,这么一弄,两人原本还有些情.趣的闺房就只剩下凌乱不堪了。
苏墨弦走进,总算在布匹堆里将那人拎了出来。只见她双颊嫣红,想来是已经忙了有一阵了,苏墨弦无奈地问:“你在做什么?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倾城无辜地眨着眼睛,“这是我的嫁妆啊,你不知道吗?”
苏墨弦瞟了一眼周遭的绫罗绸缎,都是难得珍贵的料子和手艺,心下恍然,却笑道:“我的确不知道,我的心思全扑在了要娶的那个人身上,哪里管得了她有什么嫁妆?”
倾城抿着唇儿得意地笑了笑,这才缓缓道:“你不在,我有些无聊。想想又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特长了,忆昔提议我给你做一身衣裳,我就去库房选料子啊,哪里知道里面的料子多得简直晃花了我的眼,我一时选不出来,就全搬回来了,你自己看一看喜欢哪个?”
苏墨弦没有选,只是若有所思地问:“所以,你是去库房选料子?”
倾城点头,自然地反问:“不然我去那个地方做什么?还怕我图你藏的那些奇珍异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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