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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爷。”崔嬷嬷随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禀报给慕擎元,待说罢之后,还微微停顿了一下,“侯爷,恕老奴逾越,二夫人的心太黑,且不说那蛇是否是二夫人所为,倘若不是大小姐机敏,怕是如今便着了二夫人的算计,二夫人又岂能善罢甘休呢?”
慕擎元面色冷沉,沉默良久之后,冷哼一声,“看来这些年他们是越发地不安生了。”
慕梓烟见慕擎元动了怒火,连忙垂眸低眉顺眼地跪下,“爹爹,女儿伤了二婶,是女儿目无尊长,可是当时女儿实在是气不过,二婶欺人太甚,倘若女儿不还手,如今您瞧见的便是女儿的尸体。”
“你这孩子胡沁什么?”齐氏心疼地弯腰便要将她扶起。
慕擎元见状连忙抬手将她按住,“夫人莫要动了胎气。”
他垂眸看向慕梓烟,沉声道,“起来。”
“爹爹,女儿有话不吐不快。”慕梓烟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她知晓如今倘若不说明白,日后即便父亲再偏疼她,可是在这侯府中,却是不得信的,若不趁着这个机会立威,杀了二房的锐气,日后难保二房不会卷土重来,更甚至有恃无恐。
慕擎元对上慕梓烟那倔强地眸子,面色阴沉地厉害,“说。”
“女儿自问素日待二妹妹与三妹妹极好,视她二人如亲姐妹般看待,可是未料到因着女儿对她二人的疼爱,而使得她二人将女儿当成了个傻的,女儿不知三婶婶为何要将香包偷出送回了崔侯府,也不知那香包内究竟暗藏着何玄机,只是这三婶婶竟然将偷换的香包内藏了剧毒,若是女儿那日真将这香包送了嫂嫂,那嫂嫂岂不是要怨怼女儿一辈子?”
慕梓烟目不斜视地看向慕擎元,愤慨道,“女儿自知素日因着爹爹与娘亲、哥哥的疼爱,骄纵单纯了些,可并不代表女儿便是那无知蠢笨之辈,二婶婶竟然对女儿做出那等子阴毒之事,倘若昨夜当真被二婶婶陷害得逞,那女儿这一世的清白便是毁了,女儿虽然年幼,却也知晓何为尊敬长辈,可是,这等长辈,女儿却是敬不起来,若是日后二婶婶再做出出格之事,女儿必定不会手软。”
说话间,慕梓烟双眸微眯,那语气坚决,铿锵有力,小小年纪,腰背却挺得笔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爹爹,女儿虽身为女子,倘若有人胆敢伤害爹爹与娘亲、哥哥嫂嫂的话,女儿定会以死相护。”
“烟儿,不许再说这些丧气话。”齐氏眼眶泛红,揪着帕子,转眸看向慕擎元,眸低满是欣慰。
慕梓烟的话触动了慕擎元那坚强地外表下柔软地心,他抬手亲自将慕梓烟扶了起来,“你这丫头,整日儿拼死拼活的,这侯府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你是我的女儿,是慕侯府千金,有爹爹在,谁敢惹你,你只管打杀了便是。”
“可是二婶婶……”慕梓烟收敛了适才那信誓旦旦的凌然之气,又恢复了以往单纯的模样,杏眸盈盈地看向慕擎元,低声说道,“爹爹放心,倘若祖母责罚女儿,女儿必定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齐氏一听,连忙将慕梓烟护在怀里,“烟儿莫怕,有娘亲在,自是不会让她们伤了你。”
慕擎元眸光微沉,高大挺拔地身影立在慕梓烟地面前,似是一道厚实的墙壁遮挡在她的面前,她乖顺地靠在齐氏的怀中,等待着慕擎元地回应。
齐氏抬眸看向慕擎元,“我敬她三分,可并不代表谁都能爬到我的头上来。”
齐氏在国公府也是骄纵惯了的,自从嫁入慕侯府,亦是收敛了性子,安心地做着贤良温顺的侯府夫人,对于老夫人偏疼二房之事,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是,经此一事之后,齐氏心头也隐隐有了算计。
她的女儿,如珠如宝,那起子生了贼心思的胆敢将主意打在烟儿的身上,她自是不会善罢甘休,敢闹,那也要掂量掂量自个有几斤几两重。
慕梓烟见慕擎元久久不语,她双眸微敛,只觉得这其中必定有难言之隐,否则,前世,依着父亲与娘亲身后的国公府,也不至于最后横死,被二房算计了去。
怕只怕这隐患是出在老夫人身上,究竟是何缘由呢?
慕擎元收敛心思,注视着慕梓烟,宽厚地手掌覆在她的头顶,“烟儿无需如此,有爹爹在,老夫人不会动你。”
“可是,祖母因此对爹爹不满,这岂不是烟儿的罪过。”慕梓烟抬眸面露担忧地说道。
“你只管安心便是,此事我自会处置。”慕擎元被慕梓烟适才那番举动所感动,心中不由感叹,吾家有女初长成,只是他想起这些年来对二房、三房的放纵,差点害了自己的妻女,他双眸微沉,似是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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