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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血祭
狂生眉头微皱,微微怒道:“你这厮,小人手段我便不与你计较,怎么,你让我收你,我就须收你,那来的道理,难不成你还想骑在我头上不成。”
南野纱香说完,柳生十兵卫抬头看了看,脸色不由的发白,却也是动也不动。
狂生腰间摸出一个竹筒来,轻轻一抖,一只黑色甲虫落在了柳生十兵卫的身上,那虫子不一下的工夫钻到了他的衣衫之中,顿时让柳生十兵卫一阵奇痒,此人也是坚毅一动不动,任由那虫子钻到了后背的皮肉之中。
狂生看了看点了点头,此人品行不佳却是坚韧无比,今后必然是个奸雄,这倭国小风浪虽多,大风浪却是没有,不妨做个顺水人情让这倭国之人也动弹动弹。
也就是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黑甲虫已完全没入柳生十兵卫后背皮肉之中,柳生十兵卫痛的全身虚汗流到地上,汇聚成了一条小溪。可也就是同时,柳生十兵卫感到后背甲虫传来一股股热力通达四肢百骸,双手本抓着一块石头,也让他捏的开裂,怒吼一声,霎时间一股气浪四射而出,将那周边的小石子吹得飞弹而出,气势惊人。
狂生冷冷说道:“我看你根骨不错,传了你血瘤黑甲,这玩意只要你用硫磺敷在背后,再用小刀便可取出,但是这血瘤黑甲可助你三十年的内功力增强五倍,三十年后血瘤黑甲衰老,你比提前取出,可让你年老后平安,只是你若不去出,三十年后比血崩而亡。只是……”
狂生缓了一缓,那人知道狂生心意已决,已经给自己天大的好处,再是死缠烂打恐怕反而效果不好,听得南野纱香话头停顿,赶忙站起来追问。
狂生一见此人站起,微微摇头,心下顿时了然,朗声道:“你每月圆之夜,必然要受心痛之苦,三十年后取出,方可无事,你可留下么!”
柳生十兵卫正如狂生预想,在倭国江湖掀起腥风血雨,引得各国大战,此人隐于幕后,凭借手中快刀可谓无敌,只是到了四十五岁,正好三十年头上,不舍这血瘤黑甲,找到皇宫阴阳师使出逆转之法,却不想狂生的东西那是能与之相与的,最终血崩而亡,留下身后许多事,让倭国引为一段传奇故事。
柳生十兵卫默默无语了良久,缓缓的抬起头,点了点头。
狂生顿时大笑,连称了三声好,又接着说道:“想要某家的黑甲也还要个条件,只要你去给我灭掉望月家族的根基,我便给你这黑甲血祭,不然三个月后,黑甲透体,你将得不偿失。”
柳生十兵卫听得南野纱香的翻话,反倒是放下心来,这世上没有无故的好处恩惠,没有点条件,他自然不会放心。这柳生家在倭国势大,丝毫不惧望月家族,且望月家族并不是正派武士家族,说白了就是个影子家族,虽说势大,却可能是柳生家的绊脚石,利大于弊的事情为何不做。再说,看着狂生说起望月来,双眼隐隐有火光冒出,明白其中定有仇恨,自然答应的痛快之极。
看到柳生十兵卫坚定的眼神,狂生将一枚虫茧丢到柳生十兵卫手中,拨马便走,只听远远的传来狂生的声音,“当你在遇到望月家与你性命之忧的时候,只要用鲜血浇灌虫茧,我自会来到。”声音渐行渐远,说完之后已经彻底不见了狂生的影子,只有那俏丽的身影在风中矗立,一阵阵微风吹来,掀起了她的长发,却也带走了那颗心。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一艘东渡的大船上,海风凌冽吹着风帆发出“扑棱、扑棱”的声响,船上的一众人突然开始欢呼雀跃起来,一只硕大的独角鲸被渔叉狠狠的刺入后背,虽说不至于一下致命,但也是被重伤没有了力气。
这独角鲸向来是渔家绝世珍奇,要知道这倭国国内贫瘠,一番精力都是放在战争和渔业上,渔业之发达堪称倭国第一,从大宋引来八转流利机簧放在了渔夫猎鱼叉上,这点让大宋之人看了恐怕只会叹声可惜。虽说这船只有些捕鱼工具倒是不稀罕,但这倭国只认死理,不用说普通民船捕鱼,就是这皇家船只也是如此,这稀罕的八转琉璃机簧便是装在了皇家船上,说是皇家船只,也就是大宋富商的水准,至于和大宋皇家相比,那是不堪入目了。
只是这船虽说没有富丽堂皇,却是结实异常,捕鱼的工具也是比比皆是,不曾想今天回程途中居然遇到了独角鲸这样的稀罕之物,回去后献给皇家,定时重赏无疑,哪有不欢喜的道理。
甲板上的人欢呼雀跃,只是船舱之内四个身着宽袖白褂头戴高帽的人眉头紧皱,口中唔哩呱啦念道个不停,时不时挥动手中串着破布块的短棒挥舞,着急之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的一把药面洒向面前围坐的火盆之中,药面入火顿时引得火苗高涨,差点就把顶棚烧着,顶棚上早已被熏黑成了木炭。
剩下的十数个前秃后小辫的锦服武士,都是紧张的围着一口硕大黑棺材。
只有一个身着雪白衣衫的美丽男子轻轻摇着手中折扇,看着眼前的诡异情景和他无关一般,笑盈盈的口中哼唱着家乡的歌谣。
眼见火盆越来越小,围着的一人突然大喝一声,用倭语怒斥道:“安培,再不援手,我们都要死了,天照神社会给我们讨个说法。”
**裸的威胁,那个叫安培的人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最忌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突然手中丢出一张白色纸片,这纸片飘飘忽忽直奔火盆,“突”的一下少了个干净,那四人顿时如获大赦。
只见那火光突升,竟将整间屋子找了个恍如白昼,那火光上隐隐出现一个红脸长鼻肋生双翅的虚像,在场之人无不惊呼“天狗”二字,不等说完,那虚像便消失不见,只是火光渐渐稳定了下来,刚才的一幕再也不见了踪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