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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你猜错了,乃至于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你都是始料未及。只见它,小母狼清烟并没有立即俯身去分食那只来之不易的小野猪,而是迈开了步子,走向了它,狼酋血皇。它的每一步都如若有千斤压身一般,几近艰难,你更清楚地看到了它清烟那颤抖的身躯和那早已被泪水浸湿的眼眶。
那一刻你震惊、你困惑、你不解、你迷茫......因为你完全就不明白它清烟为何要如此。只是当你看见它最终选择弯曲四肢,跪俯在它,狼酋血皇的身前;看见它低头,在它,狼酋血皇面前袒露脖颈的那一刻,你所有的不解、困惑、迷茫尽皆化作了沉默。因为你知道,或许,你从一开始便已经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真相或许......
而此刻,它,大公狼风魔同样也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它,狼酋血皇的面前。骤然间,有一股极尽凌厉的气势从它,风魔的身周散开,朝着它,狼酋血皇直压而去,那一刻,哪怕只是身处围观之中的你也能感受到来自那股气势的强大压迫之感。
望着那一双如若睥睨众生的双眸;望着那一道极尽孤傲的背影,你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感慨道:“不愧为狼群的二把之手,不愧为它,大公狼风魔!”那一刻,它,大公狼风魔将它的那种傲,那种如蔑苍生的傲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它随时都可以......
可仅是在下一刻,它,大公狼风魔的所作所为便震惊了你们所有人。只听“扑通”一声,它四肢一弯,竟与那匹小母狼清烟一般,跪俯在了它,狼酋血皇的身前,低垂头颅、袒露脖颈......你看见它那同样微颤的身躯;你看见了它双眸中那难言的感激与敬畏;你更看见了它眼角旁那颗颗滚烫的泪珠,似从它眼眶中滑落,没入到大地之中......
那一刻,它尽收傲骨,徒留敬畏;那一刻,它仿若在言:“谢谢你,狼酋血皇,谢谢你,我风魔此身,无悔为你之臣......”天地在这一瞬陷入到了一片的死寂,唯有凛冽的寒风仍旧在呼啸着。
你依旧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观望着,有震惊,有不解,有困惑,有......只是这些都已然不重要,因为隐隐间,你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这扑朔迷离背后的真相了,或许就在前方!你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真相揭晓的那一刻。
至始至终,它,狼酋血皇的眼眸中都唯有平静与淡然,无论是它,小母狼清烟的跪俯还是它,大公狼风魔的俯首,都没能引起它内心的丝毫波动,仿佛这世间的万物都与它无关一般,又好似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早已在它的预料之中。
它只是轻瞥了一眼那跪俯在它身前的两匹灰狼,随即便迈开了步子,从它们的身旁绕开,然后径直走入洞中,它依旧没发一言,但仿佛已然表明了一切。直至它,狼酋血皇走进洞中,来到一块巨石之上,趴伏下来,闭眼休憩之时,整个狼群才从一片的死寂之中脱离而出,开始了喧闹的食物争夺。
望着那正在合力分食一直小野猪的小母狼清烟与它,大公狼风魔;看着它们之间那极尽亲昵的举止以及它们两双眼眸中那掩饰不住的柔情,你猛然醒悟过来——原来,它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很快,它,小母狼清烟便停止了进食,飞速蹿入洞中,没过多久,你便看见有四道模糊的娇小身影自洞中深处艰难地蹒跚而出。四只小狼崽吗?你目光微顿,虽然你无法看清它们的全貌,但却依旧可以分辨出它们那消瘦的身躯;那摇晃的身形;那......
很显然,它们已经有数天未进食了,已经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或许再有一个晚上,它们就要......还好,它们还可以继续活着,还可以继续去感受这多彩的世界,为什么?哈,因为——你微微转头,望向了那道正趴伏在巨石之上休憩的孤寂的、冷傲的身影——因为它们有个一个好,哦不,是一个伟大的首领。
那一刻,你不禁想起了当初,你与你的主人费尽千辛万苦才补获了一只香獐,在回家的路上,你们遇见了一位妇女,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前面有一块牌子,至于上面写着什么,你便不得而知了。
你的主人顿住了脚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放在了那个婴儿的额头之上,然后收手,在思索片刻之后,竟将那只来之不易的香獐交给了那位妇女。至今,你仍清晰地记得那一刹那,那位妇女那激动的神情,眼含热泪,几欲下跪,只是最终她的举动被你的主人制止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去了。
你曾困惑,你曾不解,你曾迷茫......你不明白,你的主人为何要把那只你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捕获的香獐白白地交给他人,一个与你们毫不相干之人,你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吗?什么都没有,那么对于它,狼酋血皇呢,它又能得到什么呢?依旧什么都得不到。所以究竟是为何呢,是为何呢?
那一刻,望着那对狼夫妇与它们的幼崽那一片祥和的景象,望着那正趴伏在巨石之上,仿若与世隔绝一般的孤寂冷傲背影,你忽然裂开嘴,轻轻一笑。为什么,哈,因为它傻吧,太傻了。
你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为何它,小母狼清烟会做出如此之举?因为它,作为一位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女在它的面前一点一点地逝去生机却又无可奈何,是何等的痛苦与无助;是何等的悲怆与绝望。而就在此时,却又一人,一个与它们关系并不大之人选择了义无反顾地站出,不惜用自己的血与肉,只为能让它的儿女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它知道,对于它,狼酋血皇而言,它,一只普普通通的小母狼根本无以为报,那一刻,它唯有选择跪下,用那孱弱的身躯,用那袒露的脖颈去告诉它,狼酋血皇:“谢谢你,谢谢你,酋长,我清烟此身,此身......”
那为何它,大公狼风魔,一个同样优秀、骄傲到极致的大公狼会做出如此之举呢?的确,它是一匹优秀的大公狼,在直面它狼酋血皇时,它可以高昂头颅,不见傲骨。可如今的它还是一位丈夫,更是一位父亲,望着它的妻子日渐憔悴,看着膝下的儿女日渐消瘦,它又怎会无动于衷,它又怎会不心痛如麻......
但它没有抱怨,更没有因此而愤怒,因为它明白,它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去牵连整个狼群,它只能依靠它自己。所以它也曾独自一人外出狩猎,可纵然它傲骨惊天,实力不凡,但仅凭它一己之力,在这一片的冰天雪地之中,又怎能逆转乾坤,结果唯有一无所获罢了。
它忘不了每天夜晚,它妻子飞蹿出洞外时期待的眼神,以及在望见它两手空空后的失落与沮丧;它更忘不了它儿女们那期盼的目光,以及那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逐渐呆滞乃至绝望的瞳孔。那几日,它迷茫、痛苦、不知所措,每时每刻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今日,望着山下那两大六小的野猪家庭,它知道,这是它最后的机会了直至,这也是它儿女们能活下去的最后的希望了。可它明白,在深冬之际,面对那两只壮硕到了极致的野猪,它们几乎毫无胜算,它不可能让整个狼群拼着重伤的风险,只为了能让它的儿女活下去,所以它只能选择跟随狼群,离开此地。
可这一步,对于此刻的它,大公狼风魔而言,却是那般的沉重,那般的艰难。因为它知晓,若是它选择了离去,那么它的儿女将彻底无生还的可能,可若是它不离去,凭它,凭这区区的一匹灰狼,又岂能在两只成年野猪的看护下,捕获那些小野猪呢?
犹豫,彷徨,那一刻,它颤抖着身躯,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过了多久,它从队列之首,落到了队列的末端,最终,它仿佛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扭身,然后摇晃着身躯,向前迈步......那一刻,或许它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吧。
忽然,一声长啸传入了它的耳中,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它猛然抬头,望见的却是它狼酋血皇在寒风暴雪中凛冽的身影......那一刻,它再难抑制那已然夺眶而出的泪水。
它知晓,它狼酋血皇此举的背后,它更清楚,这是它狼酋血皇在用它的血与肉来换取它儿女的生机,在它最绝望之际,为它漆黑的内心点亮一盏明灯。有君如此,臣复何求。
它大公狼风魔,可以有它的桀骜,可以不服于它狼酋血皇的优秀,可此刻它又怎会不服于它狼酋血皇的内心,所以,它跪下了,因为它无愧于心,因为它狼酋血皇承得起它这一跪,值得它所留下的所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