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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什温妮女士,小马利亚教育委员会的高级监理,小马利亚联合文体委员会(半官方组织)连任最长时间的常务委员,蹄灵顿地区的教师代表。
她生得不高,长了一头稀疏的枯草黄色鬃毛,毛皮则是那种在陆马中比较常见的橘黄色。她有一个金黄色奖杯的可爱标记,不过她平时都穿着工作装,所以她的可爱标记是被盖住的,如果她站在马群里,你可能很难把她分辨出来,毕竟,和坎特洛特的爵爷们不同,她完全出身于平民家庭,完全是一匹普通小马,一如她表现得那样。
哈什温妮是一步一步走到她今天的位置上的,在她完成了学校生涯之后,她先是成为了一位教师,尽管她性格古怪,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但由于工作认真负责且一丝不苟,所以学生和同事们还是很尊敬她,甚至在几年之后,她还因为优秀的教学水平和一丝不苟的教学态度而被推举为了蹄灵顿地区的教师代表。
此后,年复一年,哈什温妮“小姐”变成了哈什温妮“女士”,不过不管是“小姐”还是“女士”,她一直都是蹄灵顿地区的教师代表,每一年都是。
长久的居位带来权力,而权力又拉着她往上走,即使哈什温妮女士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权力的惯性却一直推着她往前走,先是议员,然后是委员,最后是常务委员,到如今,她已经是EEA的高级官员和小马利亚政坛上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哈什温妮女士不喜欢政治,她也不喜欢和那些心思过于复杂的官员们共事,毕竟,归根结底,她之所以接受现在的职位,也只是为了不辜负学生和教师同事们的信任,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回到甜蜜的校园生活中,和她可爱的学生们待在一起,但是处在她现在这个位置上,即使她再不喜欢政治,政治也会主动找上门。
就比如现在。
哈什温妮女士刚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去往运动会举办资格评议的最后一站——水晶帝国,结果就被通知“去一趟驹绝会长的办公室”。
哈什温妮女士就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根本不用想,她的这位上司一定是想要她在某些事情上做一些蹄腿,或者卖个马情,考虑到最近进行中的几件大事,哈什温妮女士猜测驹绝会长这次找她可能是为了小马利亚运动会的问题。
哈什温妮女士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几乎每天都要收到好几封信,都是一些城市代表在请求她允许自己举办下一届小马利亚全国运动会。
哦,当然,云中城也写了,他们每天都会写一封,哈什温妮女士连看都不看,直接扔掉了。
总而言之,哈什温妮女士非常清楚眼下的情况,事实上直到踏入驹绝会长办公室前的那一刻,她还在猜驹绝会长是想要给哪座城市求情呢。
伴随着老旧黄铜合页发出“吱呀”的声音,一股子旧书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味道飘了出来,哈什温妮女士走进了驹绝会长的办公室。
和花花短裤议长那金碧辉煌、装饰着名贵艺术品的办公室不同,驹绝会长的办公室整体偏向暗色调,即使是大白天也拉上半透光的窗帘,屋里比较阴暗,各种各样的旧书堆积成山,谁也搞不清在故纸堆下发出陈腐气味的,到底是某张陈年牛皮纸还是书架本身。
在书架之间,在几个矮台之上,陈列着一些魔法物品,它们形态各异,有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随身携带的护身符,也有的七叉八叉地四面开花,根本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它们发出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在空气中共振,以至于在这里能用肉眼轻松地看到一些类似于水纹的谐波。
驹绝会长的办公桌就摆放在书架之间,很大,但大多数空间都用来堆放纸堆了,留给驹绝会长的空间非常小,小的只能放下他的一双蹄子,以至于他不得不缩着肩膀,佝偻着背来办公,这种姿势看上去就很难受,估计这种错误工作姿势引发的疼痛也是驹绝会长天天拉着脸的原因之一。
见到哈什温妮走进房间,驹绝会长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他先是简单地问了声好,然后舒展了一下身子,他用力地向后扳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把肩膀也向后拧。
“啊——”驹绝会长伸展的时候,一股气流从他的喉咙深处被积压出来,“有时候工作就是挺费马的不是?”
哈什温妮女士没说话,她只是盯着驹绝会长,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说真的,哈什温妮女士还挺喜欢驹绝会长这一副简朴的作派,但他那种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固执与刻薄真的很令马厌恶。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摊上这样一个上司呢?
在肩膀和脖子稍稍轻省一些之后,驹绝会长把注意力调转回来,他转向温妮哈什女士,开门见山地说:“这次的运动会,你得让水晶帝国来举办。”
哈什温妮女士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毕竟她早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从小非常厌恶这种暗箱操作的行为,但长期的执教生涯也让她明白,有时候一些特别照顾是有必要的,所以如果有合适而恰当的理由,那她也不介意开个后门。
“你得给我个理由”,哈什温妮女士说道,“为什么要把申办权交给皇冠领?”
听见哈什温妮女士也把水晶帝国称作“皇冠领”,驹绝会长皱了皱眉头,但他没做过多表示,只是接着阐述自己这么做的用意——
“作为小马利亚的新领地,水晶帝国的小马都是来自一千年前的”,驹绝会长说道,“他们对小马利亚没有归属感。”
“所以你就想让他们举办运动会,让他们感觉自己也是小马利亚的一份子?”
“对”,驹绝会长回答,“盲目的扩张领土始终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一个长据一片领土而不能融入集体的小群体始终是个隐患,但现在已经吃下去了,而且还是赔上公主的名誉吃下去的,那就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我们得把它消化掉。”
哈什温妮女士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她觉得,如果是为了帮助新来者融入小马利亚、稳定国家,那么这个后门还是可以开的,于是她点了点头,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皱起了眉头。
“那么内阁那边怎么办?”她问道,“在水晶帝国举办运动会,以他们落后的技术和条件是绝对不可能办好的,还得需要财政和技术支持,再加上运输费用和马工费用,这是多大一笔开销了?这要是换了内地城市,估计内阁还能收到钱。他们会同意吗?”
“这你放心”,驹绝会长回答,“我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也同意。”驹绝会长慢悠悠地绕回到办公桌后面,他一边呻吟着,一边缓缓坐下,“这件事在内阁那里没问题。”
“但内阁那边不是一直都和EEA有过节吗?”
“有龃龉只是一方面,这不代表我们达不成共识”,驹绝会长锤了锤肩膀,“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大概比我还希望让水晶帝国举办运动会,毕竟是他们把水晶帝国拉进小马利亚的,他们肯定也想消化新领土。”
哈什温妮女士看见开了机会,也索性问到底了,她之前一直搞不清EEA和内阁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明面上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给对方使绊子,但看驹绝会长今天的口风,似乎又不是这样。
“那既然是他们支持,你为什么不反对他们呢?”她问,“你们不是政敌吗?”
“不,我们是有一些私下里的恩怨,但于公事无咎”,驹绝会长回答,“我讨厌他们,他们也讨厌我,如果没什么大事,我们就会相互使绊子,但如果是有重要的事情,那斗争就是次要的了。”
哈什温妮女士点点头,嘴角露出了自她被卷入这场政治操作中的第一个微笑,小马利亚的高级官员们尽管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私下里还是默契而顾全大局的。
“你打算一直在这儿站着吗?”驹绝会长终于有点儿不耐烦了,“快去做事,我也还有工作呢!”
于是哈什温妮女士就离开了驹绝会长的办公室,准备动身前往水晶帝国,为了能尽快抵达,她甚至没有坐自己原定的那一班火车,而是用官员的银色证章去换了一班早一点的车。
在会员候车室封了一会儿,哈什温妮女士坐上了坎特洛特通往水晶城的火车,当然,这是一辆超级列车,它有着双层的车体和大功率的空调系统,即使是在没有水晶爱心庇护下的北方冻原上行驶,乘客也不会感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寒冷。
哈什温妮女士的座位当然是商务座,作为小马利亚高级官员的福利之一,她享有免费乘坐所有交通工具的最好位置的权利,尽管她也觉得这有点儿奢侈,但当这份特权落在自己头上时,又有谁会说“不”呢?
把行李存好,顺着宽敞的登车舷梯走进商务座区。即使已经坐过很多次,哈什温妮女士还是会惊异于商务车厢的设计——得益于超级列车的庞大体型,车厢的设计师几乎是用设计建筑的思路来设计的,车厢分上下两层,地板中间被掏空,做出挑空设计,而车厢的顶部是由一整块加固水晶制作的透明穹顶,如果从剖面方向来看,整列车厢的自由空间呈现一个“V”字型,宣传部的小马将这称作“落雨天阶”,这听上去挺有诗意,不过很显然,这样的工程奇迹是不可能“落雨”的。
温妮哈什女士舒舒服服地坐在她的那张商务座沙发上,连四只蹄子也一并放在垫子上,乘务员问她想喝点儿什么,出于礼貌性的回应,她要了一杯水,但却并没有喝,只是把它放在面前的桌板上,然后阖着眼睛,静静地等待列车抵达目的地。
和其他所有教师一样,温妮哈什女士也有偷偷观察别马的习惯,所以她把眼睛眯起一条缝,打量着她能看到的乘客——她前面的那位乘客把围护板全都拉上了,她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听见一阵电钻般的呼噜声;她右边的那位乘客正拿着一本书,但他大概率是没有在看的,因为他把书拿倒了;她左侧,和她隔走廊相望的那位乘客,她穿着一身乡下小马的衣服,长着绿色的鬃毛,从神情上来看,她好像又兴奋又紧张,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天窗,如果哈什温妮女士没猜错的话,这匹雌驹应该是或多或少有一点儿幽闭恐惧症,在她旁边,放着一个大大的、和哈什温妮女士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印花提包,从坐垫的凹陷程度上分析,哈什温妮女士甚至怀疑那里面装的是哑铃。
看完一圈之后,哈什温妮女士把目光收回来,把桌子上那杯水喝了,然后按响了电铃。
刚才对周围小马的观察让她的心情变好了,她突然就想要一杯饮料喝了。
哈什温妮女士就这样悠闲地享受着她的旅途时光,却浑然不知这是她今天最后一段顺心的时光。
大概上午十一点,温妮哈什女士乘坐的列车抵达了水晶帝国,她本来想去和那位使用和她同款提包的雌驹聊两句,但由于那位雌驹没有寄存行李,而且急着下车,所以她没能追上她,所以也只好作罢。
大概三五分钟之后,哈什温妮女士取到了行李,她顺着舷梯下了车,来到了站台上。
她环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要找的小马,啧,这就奇怪了,她明明提前通知过了,而音韵公主也明确回复她说会派小马来接车,但为什么站台上没有接车的小马呢?
哈什温妮女士想了又想,她怀疑这是因为水晶帝国这边没有收到她换了车次的消息,所以他们接车的小马大概会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到车站。
“啧”,哈什温妮女士咂了一下嘴,她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小马利亚那时灵时不灵的通讯系统,把提包放到地上,抬起前蹄看了一眼腕表,“行,再等个三十多分钟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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