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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玉宫前聚集了一小群人,楚谨然扫了眼过去,目测有二十人左右,那一小群人之前有十几个白衣人,在他们花花绿绿的衣服中显得极为醒目,楚谨然走过去,不出所料,正是之前讲解通关要求的白衣修士和他身后的白衣弟子。
这回白衣修士没有御剑,而是同他们站在平地上,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感,使他看起来又亲和许多。
“恭喜各位,你们已经成为了我凌霄宫的正式弟子。”白衣修士说话时唇角的笑意更温柔了:“不过,这里还有最后一关,名为‘破心魔’,修仙一途上诱惑多多,而修剑却最要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干扰。自然,先破心魔之后再修炼便显得尤为重要了。但这一关并非必须参与,师弟们可自行选择闯关抑或不闯。若是破心魔成功,且天赋在三灵根以上,便可被凌霄宫长老收入门下。即便是天资在三灵根以下,也会受到不错的待遇。”
众所周知,天资四灵根或五灵根的人,在凌霄宫这种大门派里理应是做杂役的命。白衣修士一面说着,一面缓缓看了眼在场众人,似是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尽管奖励丰厚,可风险也是相同的。”白衣修士说着,唇边笑意加深了些:“破心魔若不成功,反会被心魔所扰。于修仙一途中又增添一项大大的困难……说是危险也不为过。需要提醒各位的是,从凌霄宫创派到现在,每一批生源中能破心魔的寥寥无几,其后未破心魔的弟子,多数还因此殒命。”白衣修士悠悠说完:“那么,有哪位师弟想来尝试一下呢?”
众人面面相觑,可令人意外的是,站出来的人还是不少,白衣修士虽然把危险之处说的很清楚了,可奖励太丰厚,且这个世界上抱有侥幸心理的人总是不少的。大多数人都在想着:万一我破心魔成功了呢?
楚谨然沉吟一番,思及自己平生未对什么事有过心结,便也站了出来。雨小柔见他站出来了,踌躇一番,走到了前面。苏彻则是在原地想了想,便也向前几步。
瞬息间,原本的二十多人中,留下来的人只剩两三个了。楚谨然看他们脸上的神情,发现还是多有动摇。
“如此,师弟们便请入宫罢。”白衣修士说着,领先进了白玉宫里去,其余十几人跟随。
方进白玉宫,一股暖气便扑面而来,直叫人觉得全身暖融融的,楚谨然抬眸打量白玉宫内部,发现宫内一片素净,纯净朦胧的白玉宫殿中,唯有几十个乳白蒲团,及殿中央的一口大钟,那钟呈古老的青铜色,仿佛年代古老,其上倒无青苔,刻画的神秘符文清晰能见,整个钟身并无波动,可却自然而然的显出一种古朴雅拙的气质。
“师弟们请坐。”白衣修士说着,率先在最前面的蒲团上坐下。
跟进来的十几个人纷纷坐下。
楚谨然坐在第三排的最右手边,苏彻则坐在他身边。白玉宫殿内气氛虽祥和,可到底是来破心魔的,许多人的警惕心仍没放下,这其中包括楚谨然和苏彻。
过了一会儿,白衣修士仍是双目微阖,端坐在蒲团上。底下的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不少人轻声细语的交谈,但有白衣修士在,他们不敢太过放肆。
在说话声越来越多时,白衣修士悠然开口道:“师弟们不如先静坐一番如何?目今时机未到。”他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安抚人的力量,交谈的人见白衣修士开口了,不敢再交谈了,转而听他的话静坐起来。
过了这么久,有人的警惕心已稍稍放松。可楚谨然的警惕一如最初,见周围人纷纷学着白衣修士的样子闭上双眼,楚谨然也静静阖上双目。
不知是不是眼睛闭上的缘故,楚谨然其他的五官更为敏锐:包扎在胸口的布条系的紧了,让他有些发闷。被包裹住的伤口已经不再发痛,而是隐隐有些痒意,楚谨然知道,这意味着伤口开始愈合。他有些惊讶自己伤口愈合的速度,但转念一想,便猜这可能与他稍稍觉醒起来的种族有关。鼻尖有种淡淡的香气,细微而香甜,不动声色的包围住了他,楚谨然目前的大脑处于一种很舒适的状态,这种香气也叫他很喜欢,他禁不住地多闻几下。耳边似有钟声作响,古老浑厚,仿佛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楚谨然好像做了梦。
他又回到了自己十岁之前的时候,在认真的用自己稚嫩的双手画画,画一棵大树,画一些花朵,或是画父母,画哥哥。他是不爱玩的,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讲,他过分安静。
优雅的母亲点着他的脑门:“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哥哥南辕北辙?你那捣蛋哥哥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不知道给我闯了多少祸。爬树,掏鸟窝,掀女孩子的裙子……那个臭小子。”
父亲为了逗他笑,把他举高高。小小的楚谨然也笑了,笑容很小很小,很淡很淡。
“哥哥今天回来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糯糯的声音令他有种陌生感:“今天是我的生日。”
哦,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当然回来。”父亲笑着说道:“他要是不回来,看我不揍死他。”
哥哥那天很早就回来了,少年已长身玉立,面容俊美神色桀骜,在学校里不知能引起多少女孩儿的爱慕。哥哥抱起他去接受其他人的祝贺,有爷爷的,有大伯的,有姑姑的,还有许多许多人的祝贺。但他们家很大,容得下这些人。
尽管小小的楚谨然天生安静内向,和他们不怎么熟,可那时候,他们脸上的笑都是亲切而饱含善意的。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已经十二岁的楚谨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医生,听他冷冰冰的说自己父母的生命特征已消失。
他们出了车祸。人为或意外,楚谨然并不知道。
但奇怪的是,此时的楚谨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伤心或绝望,他就像是看着某种无声的黑白电影,冷静而理智的旁观。
爷爷被他最喜爱的儿子死亡的事情打击到了,昏迷不醒。一瞬间,那些叔叔伯伯的脸变得狰狞而丑陋,几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贪婪。
他们要争父亲的公司,要争爷爷分给父亲的丰厚财产。
哥哥年龄不到,不能继承那些,只能任叔伯抢夺,可等他拿回来的那日,又能得到多少呢?
“小然。”哥哥面无表情,可他漆黑若夜的眸子却闪着某种名为冷酷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抢回父亲的财产,让那些人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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