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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小楼的大厅,封晓仔细打量眼前的厅堂,不自觉的大吃一惊。
只见厅内正中有一拱桌,供桌后墙上挂着两幅画像,每幅画像前皆有一个牌位,中间画像上一位做武将打扮,看画纸泛黄,有些时日了,画像前的牌位上书“明皇诰封大明无双齐天大公爵封氏讳建明公神位”;左侧另一人画像不着官衣,青衣布袍,倒是打扮的像一位书生,且画纸崭新,显然放置不久,前头牌位上则书“荫袭大明无双大公爵封氏讳文胜公神位”。
真正让封晓吃惊的不是两副画像和两块牌位,而是大厅两侧放着两排博古架,架上物品琳琅,但是看在封晓眼中却说不出的稀奇荒唐。左侧的博古架中一个最大的长形格子里放着一只枪,不是什么亮银枪更不是丈八蛇矛,而是一把步枪,准确的讲是挂着光学瞄准镜的79式狙击步枪,当年大学军训时封晓还打过几枪的,自然不会认错。而右侧博古架上最引人瞩目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老式的IBM笔记本电脑。
“小少爷,这是少爷当年打造的传世筒,您且上来观看。”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封晓被王伯的话吸引了目光。只见王伯手里拿着一个圆筒,直径三寸左右,长近一尺,想必就是王伯口中的传世筒无疑。
走近就着摇曳的灯火观看,传世筒由某种金属打造,通体泛着金属光泽,一端较为光滑,上面仅有一排小字,另一端有一段有竖纹,应该是盖子,中间位置密密麻麻的刻着很多蝇头小楷,没拿到手里看不真切。
自王伯手中接过传世筒细看,筒身中间排着很多小字,每个小字皆独立一格,且看样子是可以按下的按键。
正在打量,王伯又说道:“这就是少爷制的传世筒,您如能打开,自会看到内里内容,如不能打开,也不必强求。但切忌蛮力为之,少爷交代,此筒内有玄机,蛮力开启,则中间强酸灌入,内中事物不可复存。少爷且试试看,能否打开?”
听完王伯的话,封晓脑子里冒出了电影《达?芬奇密码》中的那个根据达?芬奇的手稿复制出来的密码筒,不过显然不是眼前这个。翻看手中传世筒,见底部光滑的一端上有一行文字,凑近观看,写着:“事件对应人物,比如开元盛世对应李隆基,再比如光武中兴对应刘秀,问题:建国伟业对应谁?你有三次机会。”
看到这行文字,封晓骂娘的心思都有了,看来自己要嘛是穿越的,要嘛是做了个后世的梦。这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肯定和没有后世记忆的人不一样,按照自己心中的答案点击了相应文字所在的按键,咔哒一声,带有竖纹的一端弹出了一段。握住封盖,按照螺纹方向旋转了几圈,盖子开处,里面内容一览无余,厚厚的筒壁肯定藏着王伯口中少爷说的强酸,中间内里藏着几张纸张。
封晓待要取出纸张时,王伯一脸的惊喜与欣慰,手扶长髯说道:“小少爷果然也是神人转世,传世筒中乾坤自是小少爷一人观看,老奴自在外间看护,小少爷有事再唤老奴即可。”说完,转身出了小楼,回身将房门带好,只留封晓一人在小楼中观看传世筒中内容。
待到王伯关上房门后,封晓取出筒里的纸张,原来是两封信,其中一封的纸张已经泛黄了,想来应该时间较久。展开一看,是自己这一世的爷爷所书,而且是繁体字竖排书写的。
吾儿吾孙留字如晤:
提笔之际,感慨良多,虽书留字如晤,然恐唯见相册之上已。
见此信时,想来尔等心中必多疑虑,留字既是解答之意。
吾辈非是此世中人,原本生于民国,及冠之年恰逢倭寇肆虐,扣关古京,遂弃笔从戎,尊奉三民,以报家国。烽烟滚扩,八年终胜。然政府之中蛀蠹满眼,私欲横流,民脂以养硕鼠之肥;且独贼以私利代国利,欲陷民众重入水火。深夜思量不觉满心酸涩,毅然门庭转换,易帜更张。重审经历,方知何为革命,何为主义。
小半生戎马,终是国安家定之日成婚,得知己红颜。率军驻扎南京左近,统御麾下万余人,正是春风拂面,心思得意之时。一日晨游栖霞山,于山路之上得遇一高人,当时虽过而立,然心性仍不见平和,况世风于出道之人颇多鄙薄,言语间自是枪戟横飞。高人自有气象,并不恼怒,只说我有仙缘,但无儿孙缘。我自不信,高人言说日后自知,便翩然而去。
自我婚后年余得子,然不过半月时间便不知所踪,遍寻经年而未果。思量年前高人之言,不觉有些信了。
之后几十年中动荡起伏,坎坷经历不琐细表。花甲之年升任大军区副职,自感仕途已然登顶,思之过往种种,不免有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之感。遂起意复登栖霞,居然于同一处再遇高人。此次相遇已不复当年气盛,且世事变幻,心态历练。得高人相邀,于一道观盘桓半日,听之讲道,居然生出遁世之心。告知高人,不允,且说我虽有仙缘,但时候未到。
离别时,高人告知与我有三世因果,赐我一卷《三世书》,对我言道,七十五岁时当再世恒业。回来细读高人所赐之书,只觉满纸荒唐之言,遂弃之于旁。
古稀过半,突一日竟自知归期,感觉之妙处无可对人言表。过后思之,才惊觉那一日正是我七十五岁生辰。再读《三世书》,方觉其中奥妙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明了,自觉当日之浅薄,愧颜无地。
生辰日近,毕竟戎马半生,枪械怎可离身?感觉弥留不远,便首次以权谋私,携七九式一支,子弹百余,卧于床上以待归时。
少时,意识混沌,自觉如雾里缓行,又历一世,似梦似幻。待醒来之时,发觉已身在异世。周遭仅一唤作王苑的小童服侍在侧。
实时正是鞑子肆虐,民不聊生,不自觉又激起当年抗战之时的奋勇。几经转折,百战余生,终于还家国以安定。
但纵观中华文明几千年,一乱一治之轮回犹如顽疾一般,徒耗炎黄才智。虽自知不负定鼎乾坤之才,但也愿以己身为基石,奠定万世之宏业。
当日建国之时,非一人劝我身登九五,然自知家国安定非皇座之上可决,皆因一人以治天下,莫为是也。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系统学过经济,自然无法等待自下而上的革新。只好从政治入手,望能形成对社会产生影响,自上而下进行引导的制度体制,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趋之。
后又忆起《三世书》,恍惚记得书中所述,吾辈三世皆入此世,遂留书以望后辈可立我之基础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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