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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着教室的黑色幕墙缓缓撤去，刚刚经历过e考试的卡塞尔新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来，这群天之骄子们一个个看起来要么如丧考妣、要么摇摇晃晃不知所思，显然，这场在普通人看来明明就是玩笑般的流行摇滚乐考试对他们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很惊讶吗？也难怪，你当年参加e考试的时候很平静。”
曼施坦因教授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向一旁盯着已经黑屏了的监视器发呆的诺诺搭话。
“一般人第一次灵视通常都会看到很多惊骇或者难以想象的画面，并伴随着各种痛苦的回忆之类的。”
“这些在课上有讲过，我只是觉得有搞笑而已——在很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过一次灵视了，所以考试时会不觉得奇怪。”诺诺的兴致并不大，低着身子用手撑着下巴，两眼无神，完全不复之前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
“起来，路明非、墨瑟、还有这个女生，也真是淡定地出奇啊。”
曼施坦因嘟囔了一句，也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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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考试的考察方式其实很简单，根据墨瑟的分析，无非就是通过龙文与血统之间的精神共鸣影响身体，然后不由自主地开始‘画画’——学没学过美术也都是一样的，反正诺玛判定的是曲曲直直片段的龙文而不是画画水平。
所以他只要全身放松并抑制黑光病毒的活性，使龙类血统自然反应即可。
有时也会因为灵视‘想’作出一些除了画画以外的奇怪举动，不过通过黑光病毒对龙血的强力监控，每次在作出出格举动之前墨瑟都及时拉回了趋势，因而他也显得很自然的样子。
至于能答出来多少道题？
关于这一他也不清楚。像路明非那种打着劣质抄还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这个过关的弱智想法，他只能表示深切的同情以及“傻人有傻福”的感叹。海潮般的弧线、折线，可能稍微哪里偏了一都会导致龙文有错，也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个单纯的自信可以靠抄通关。
嗯，不定也有芬格尔想坑钱的缘由在里面。
而另一边，路明非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并且还不止睡了一会儿——嘴角晶莹的口水都已经地沾湿了答题纸。
这种表现又不由得让墨瑟想起了他自己以前高中时代的考试作风……咳咳，起来全是泪。
‘有事联系我。’
走出考室、路过他身边时，零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放下了一张短短的纸条。上面除了这行清秀的字迹外还有她的手机号码。
尽管她的表情依旧一如既往地三无，不过那种难得的微妙柔和是无论如何也不同的。
其实真正计算起来，两人接触的天数加起来还不足两个星期，可是对话起来却总有一种分外融洽的和谐，就好像是多年相处彼此完全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一样。
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他已经有些不确定该如何和她相处了。
毕竟墨瑟是靠着阅读原著的记忆才能了解她的大部分性格和处事，可零又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呢？
目送这位‘故人’远去，他的心中伴随疑问涌起一种古怪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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