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第77章 *,谢谢支持正*版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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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发怒摔了?”花前月下,赵泽雍失笑,只当醉酒的人在说昏话。

“有、有可能的,因为我不是好东西。”容佑棠醉得大舌头,磕磕巴巴强调:“记得啊,分、分批!”

赵泽雍爽快点头:“准。依你的,你想分几批就分几批。”

容佑棠急了:“不是我挖,是你!”

“你希望本王亲手挖掘?”赵泽雍莞尔,心情好极,欣然同意:“好。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何时能酿成?这个你记得提醒提醒。”

容佑棠郑重其事点头:“好的。”

“走了,回去。”赵泽雍搀引容佑棠回屋,时不时侧头看身边的人——爱屋及乌,连那被花枝拂乱的头发都觉得有趣。

在园子里吹了好一阵冷风,容佑棠额角胀痛,站着摇摇晃晃,胸闷难受,觉得天旋地转,只想躺下不动。

“不能喝别逞强,喝成这样,成何体统?”赵泽雍佯怒斥责,他单手搂抱,绕过屏风,挥开帐幔,把怀里的人放倒在床。

容佑棠呼吸间满是酒味,躺着不住喘气,两手摊开,耳朵里嗡嗡响,腾云驾雾般,整个人飘飘忽忽,不着地。

“殿下?”容佑棠眉头紧皱。

“嗯?”赵泽雍坐在床沿,帮忙除去外袍,再手法生疏地给脱了靴子,把人挪放床中间,被子盖好,而后准备出去拧块帕子——

“殿下!”容佑棠手脚发软,略费劲地推开被子,抬手,明显是挽留的意思。

赵泽雍不由得笑了,低声嘱咐:“躺好别动。”他快步去外间,拧了湿帕子回来时,却看见容佑棠已靠坐,掀被作势欲下床。

“不是叫你躺好?”赵泽雍虎着脸,落座床沿,右手环过对方肩背,他手长,手掌还能顺便固定对方脸颊。左手拿着帕子,细细擦脸,从额头到下巴,无一遗漏。

容佑棠怔愣凝望,眼睛一眨不眨。

殿下无论做什么,都是这样用心认真,严谨慎密——所以,等他发现我一开始就隐瞒身份别有用心接近的话,愤怒可想而知。

“那几个刺头家里怎么回事?”赵泽雍反复端详,满意于自己擦脸的成果,转而开始擦手,皱眉问:“只是应征士兵入选而已,就大肆摆酒?”

“刺、刺头?”

“洪磊。”

“哦~”

容佑棠头晕耳鸣,尽量侧耳,勉强听清,费劲思考半晌,才颠三倒四地解释:“磊子家跟我家差不多,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殉国英烈,他是独子,家里有母亲和姐姐,被逼进国子监读书,可那不是他的志向。哎,幸好有北营,伯母总算妥协了。虽、虽然——”容佑棠喘了喘,喘匀气后,说话还算流利,沧桑苦笑:

“磊子虽然还只是士兵,可也是努力争取得到的,拼搏上进,伯母就很高兴了,不论儿子是士兵还是将军。再、再说,投军总有风险,谁知道什么时候打仗呢?谁知道当上将军时亲朋好友如何呢?索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牙尖嘴利!”赵泽雍拿絮絮叨叨的醉鬼没辙,佯怒训道:“喝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哼。”容佑棠不甘示弱,也慢吞吞哼一声。他渐渐不肯安静靠坐,开始抢夺帕子,一本正经道:“岂敢劳烦殿下?真真折煞我了。”

“坐好。”赵泽雍轻而易举扯回帕子,不由分说抓住其左手擦拭。

容佑棠却百般添乱,由话痨变躁动。

“你再动?”赵泽雍尾音扬起。

这是危险的征兆。

若换成平时,容佑棠肯定立即“识时务为俊杰”地迂回委婉。

但今夜,酒壮书生胆。

或者说,心醉了。

“哼。”容佑棠非但没收敛,反而挑衅“哼”了一声,他甚至攀着庆王肩膀,奋力抢夺帕子,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岂有此理!

赵泽雍深吸口气,松开帕子,让对方如愿以偿,而后忍无可忍一把将其扑倒在床,合身压下去,按住其手腕,隔着半截被褥,将人牢牢制服,而后对峙对视。

里间没掌灯,外间书房的烛火穿透帐幔,只余微弱暗光。

容佑棠被沉重结实的躯体压得动弹不得,难受地挣扎一下。

“你再动?”赵泽雍嗓音低沉喑哑。

“我、我没动。”在强大的威压面前,容佑棠醉昏的理智总算稍稍回笼,他好声好气商量道:“顶多帕子还你了,先松手好吗?”

“哼!”

容佑棠终于没再跟着哼唧,他呆呆看近在眼前的庆王,说:“我没法喘气。”

“还敢不敢闹了?”赵泽雍问,用肘部撑起上半身,并松开对其手腕的钳制。

双方力量悬殊,庆王一动手就像欺负人。所以,除非某些特殊情况,他从不动用武力。

“不敢了。”容佑棠摇摇头,一番折腾后,他领口歪斜得更厉害,衣衫凌乱,腰部以下盖着被子。

赵泽雍下颚绷紧、浑身绷紧,极力克制不动,无奈地承认:本王失策了,如今进退两难。

“殿下。”容佑棠鬼使神差般,胆大包天,忽然勾住庆王肩背、往下拉。

“你——”赵泽雍震惊,忙稳住身形,咬牙问:“你是醉着还是醒着?”

容佑棠酒醉瘫软,又心醉神迷,眸光水亮,醉眼朦胧,用力拖坠无果,他有些生气,索性伸两手臂勾住庆王脖子,第一次主动迎上去,吻落在对方下巴,随即抱怨:“胡茬太硬——”

话音未落,赵泽雍猛然覆身紧压,手肘略撑起,手掌捧着对方脸颊,恶狠狠吻下去,粗暴啃咬碾压,唇齿肆意攻掠翻搅,纠/缠间发出暧/昧水声与喘息。

“唔——”容佑棠只发出半声呻/吟,随即被严实堵住,鼻尖亲昵摩挲磕碰,很快唇舌发麻,刺痛中又生发隐秘快/感。他渐渐不能呼吸,却仍用力抱紧对方宽厚脊背,眉头紧皱,眼角晕红湿润,似是在流泪。

赵泽雍难以自控,粗糙手掌粗重抚摸揉搓,探到衣带。

“啊——”容佑棠难以抑制地发抖,惊叫刚出口,就被庆王一把捂住嘴:“别喊!”

容宅不大,夜深人静,很可能会被外人听去,庆王倒没什么,容佑棠却会声名扫地。

赵泽雍剧烈喘息,胸膛大幅度起伏,咬牙切齿,强迫自己别开脸。

“呜……”容佑棠其实被庆王大掌不慎连鼻子带嘴捂住,缺氧窒息,拼命挣扎,唔唔有声。

“你再动——抱歉。”赵泽雍转眼,还没威胁完,连忙松手,歉意轻抚对方脸颊:“闷着了?”

容佑棠大口大口呼吸,慢慢松开庆王肩背,怅然若失。

“可清醒了?”赵泽雍翻身坐起,虎目炯炯有神,满脸笑意。

容佑棠安静对视,一声不吭,好半晌,轻轻叹息,心满意足闭上眼睛,只消片刻,呼吸就平稳悠长,沉沉入睡。

这小子……

赵泽雍无可奈何,满腹的体己话,对方却已醉倒昏睡。他帮忙系好衣带,拉高被子,放下帘帐,定神静心许久,才按捺下气血翻涌,返回王府。

次日清晨

今天歇完,明早开始又要国子监北营两头跑。

容佑棠宿醉清醒,头疼欲裂,晕眩恶心,起来一半又痛苦躺下,恨不得有谁立即拿木棒将自己打昏。

“棠儿,可是头疼?”容开济喝得少,只是不胜酒力,踏踏实实睡一觉就缓过来了。他在外间看书听到动静后,闻讯便端起温着的解酒汤进来。

“爹,我头好晕,快不行了。”容佑棠不仅皱眉,连五官都难受得皱巴巴。

“胡说八道!赶紧起来,先喝了这个,安神暖胃。”容开济一边扶起儿子,悉心照顾,一边顺势唠叨:“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缺乏自制力,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磊子他们怕是醉得更厉害,昨夜散席时就睡倒了。”

容佑棠靠坐,捧着解酒汤慢慢喝,强忍呕吐欲,胡乱点头:“是,您说的对。”

“真没想到,昨夜庆王殿下大驾光临,可惜我醉得厉害,有心想起来帮忙招待,可惜不能。”容开济歉疚扼腕,关切询问:“没什么要紧事吧??”

容佑棠浑身难受,思绪混乱,特别想倒头睡着,有气无力道:“没事,就是问几句话,问完殿下就回去了。”

唉,话说殿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听老张头说,殿下很喜欢你酿的青梅酒?还特意去园子里看了?”容开济兴致勃勃问,满是对儿子的骄傲欣慰。

容佑棠避重就轻,点头道:“是欠下的。上回我不是提着酒出门、结果不慎撞见兴大把酒摔了吗?如今特地补上,以免失信于人。”

“快别提兴大了!”容开济的笑脸消失得无影无踪,恼怒道:“他自家出的丑事,恶意诬告我们家!刘大人念在他确实蒙受母亲妻子联手欺骗、又念及四个年幼孩子,特意从轻发落,申斥杖责后便释放——谁知他死性不改,酒是没钱喝了,却不好好抚养子女,整日骂骂咧咧,指桑骂槐!”

容佑棠顿时清醒小半,逐渐能思考,忙追问:“他出言侮辱您了?我全看他家四个小孩子没人照顾太可怜,才未追究其诬告之罪,他还指桑骂槐?简直不知好歹!”

“嗳,其实也没什么。”容开济说完就后悔了,担心影响儿子备考情绪,忙故作无所谓状:“邻里之间,口角摩擦难免的,兴大这辈子再改不了了,我懒得理睬酒鬼糊涂虫,你也不要理会。”

“其他邻居都挺好的,就兴大一家胡搅蛮缠!”容佑棠愤愤然,安慰道:“爹,您若难以忍受,咱们不如另寻住宅——”

“尽胡说。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容开济笑眯眯打断,苦中作乐道:“兴大泼皮无赖,打骂不得,他家清贫弱势,孩子又嗷嗷待哺。幸亏离得远,要是吵着你温书,爹也无甚好办法,到时还真得考虑搬走。”

容佑棠摇头:“不可理喻!他家穷,又不是咱们害的,不想着勤劳致富,成天眼红,怪话连篇,活像整条胡同都欠了他似的。”

“算了算了,糊涂人的胡言乱语,不值得浪费口舌。”容开济笑着岔开,决定今后再也不提混帐兴大的是非。

父子闲聊片刻,容佑棠喝完解酒汤,热出了汗,舒服许多,他一摸脖子,嫌弃自己:“啧,汗津津的。”

“赶紧换了,我给你拿衣服去,下次别喝这么多。”容开济拿过空碗,笑骂:“昨夜见你们喝得高兴,爹想劝又不好劝,一个个醉得猴儿般上窜下跳,就差拆房子了!”他说着端碗出去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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