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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惠失眠了,既为自己的去留闹心,也为亲姐姐琉翠担心。原本大小姐允诺等少奶奶丧事结束后去找她父亲提她与黄四郎的事,谁承想大少奶奶刚下葬,大爷又死于非命,主子们打算离开扬州避祸,谁还有心思去管他们这些下人们的事啊。另外便是凭她对亲姐姐琉翠的了解,她在老爷那里吃了一个大亏,白白搭上自己的身子,却什么都没得到,琉翠决不会就此罢休,偏偏她这位姐姐最近又安静得有些过分,但四惠却知道琉翠肯定又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让四惠的一颗心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四惠担心琉翠会玩火自残,虽然如今大爷死了,老爷夫人病着,可正因为如此陈家的管家之权几乎都落到大小姐手中,她从来都不认为号称夫人军师的琉翠斗得过七窍玲珑心的大小姐。在四惠看来,就连琉翠突然决定去算计老爷这件事,都有可能是被大小姐利用了的。可惜琉翠从来都对家人的劝告不屑一顾,四惠只希望她这回不要与大小姐对上才好,否则她们一家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通向外院的小角门旁,让四惠愁得彻夜难眠的琉翠手里提了个食盒,扔给刚从火炉子边被叫出来的钱婆子一串钱,“请妈妈再行个方便,我两个时辰后便回来!”
钱婆子掂了掂钱串子,忙点头哈腰地去开门,“姑娘别客气,府里现今这个样子,也不晓得这府门还开得了几天,再没人来管这些小事了,只要不误事,姑娘迟些回来也没啥!”
琉翠笑笑,抬脚跨出内院门,朝外院东北角的小院子走去,那院子是府里管事们的住所,如果府里有事管事们回不了府外的家,就住在那里。
琉翠轻车熟路地推开虚掩的院门,朝着唯一还亮着灯的屋子走去。琉翠在门外轻咳一声,那门突然打开,一个赤/裸着上身肥滚滚的男人一把将琉翠拽了进去。
“小浪货怎么才来?爷都等不及了!”那男人急吼吼地说道,声音很熟悉,赫然是外院大管事王福生。
“爷再急,也得等奴将那老贼婆药晕了才出得来,啊嗯啊,你轻些,你当奴是外面那些千人骑万人睡的?”王福生将琉翠拖到床旁,几下子扯掉琉翠的衫裙,成熟少妇那丰满妖饶的身子在熊熊炉火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
王福生迫不及待地扒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露出黑黝黝的丑陋男根,yin笑着扑了上去,“咱们的琉翠姑娘可比那些娼/妇有劲多了,可惜被那老瘫子先用了……。”
“滚,别提那老东西,”被戳了心窝子,琉翠怒了,一屁股坐上床沿,抬起一只脚抵住王福生的肥肚子,“一夜折腾七次,可每次都只动弹三五下就没用了,哼,我看你也差不多!”
这下子换王福生怒了,顺势抓住琉翠那条白生生的腿抗到肩上,将琉翠的玉臀拖到跟前,将男根不管不顾地入了进去,然后在琉翠的**中一阵蛮力冲撞,“你个骚货,老子连几十年的存货都掏出来了,竟还不满足,看老子今晚如何收拾你!”
顿时屋内一片yin声浪语,好半晌,酥到骨子里的女声才又响起,“他们要卖库房里的东西了,这几**动作加紧些,等银子一到手咱们便下手……。”
次日一早,陈娴雅便派周显家的准备了一些马车上可以吃的糕点及问云倚云的卖身契送给袁芳惜,算是她送给袁家的第一份大礼,问云的复仇能力与决心绝不会弱于她,让她先去咬袁家几口也好。
袁涣留下一名心腹领着袁芳若带到陈家来的陪嫁们,开始接管刚到手的原属于陈家的田庄与铺子。三兄妹则带着刚从陈家搜刮来的财物与禁军们回京,邵行真,扬州知府,还有徐景达徐景宏等人亲自送出城外,算是做足了礼数。
而徐景达两兄弟与箐先生也在做离府的准备,江南名儒韩墨于每年腊八节挑选二十名入室弟子。之前徐景达两兄弟之所以先投奔陈府,是因为陈寿源与韩墨私交甚笃,陈莫渝也曾拜在韩墨门下,徐成德便托陈寿源向韩墨引见他这两个儿子。如今陈寿源肯定是没用了,要入韩墨门下只能靠他们两个的真本事。
徐景宏那个书呆子倒罢了,没有陈寿源的引见要拜韩墨为师希望也很大,唯有徐景达麻烦一些,不过这家伙本就志不在此,他的人生目标似乎是四处不择手段地捞银子。
另外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徐景达底细的袁涣到来与李博一番密谈后,急疯了的李博便怀疑上了他,由于那批银子与动手的人早已出了扬州境内,找不到证据的李博只好派高手全天候地盯徐景达的梢,希望能来个人赃俱获。
因此等到第三日陈莫渝草草落葬之后,最先来怡趣院辞行的是徐景达。
书房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阿媚立在陈娴雅身后,默默地看着徐景达与兄长阿金,眼里充满离别的忧伤。
陈娴雅看着徐景达推到她面前的三千两银票不明所以,徐景达捏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十分严肃地说道:“爷知道你家现下不容易,因此决定将这三千两银子还给你,以后你到了京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来寻爷,比如想卖个什么画之类的!”原来这家伙还在惦记着利用她的仿画赚钱。
“多谢了,说不定我将来还真差钱呢,你不去杭州求学了?”
“爷对之乎者也不敢兴趣,这次回京后爷打算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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