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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说到做到,无论大小战役,他都奔赴第一线,跟着其他兵士一起,用枪,炮,手雷将叛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几次下来,这个白白净净的英俊少年在叛军口中多了个“白面阎罗”的称号,不仅是因为他在战场上英勇无比,毫不顾忌自己的死活,完全抱着不要命的打法,更是因为在几次节点战役中,他都帮着詹延卿排兵布阵。此外,在最关键的碧鸡镇一战中,更身先士卒,亲自带了一小队精兵充当诱饵,将叛军的大部队引进了包围圈。
这其中,让林知夏在军中声名鹊起的是,所有的人都认为那队精兵一定是有去无回的,连士兵本人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林知夏偏偏不认命,带着那队兵与叛军来回周旋,直至援军赶到。此间,他带的这只队伍中,竟无一人伤亡。
“知夏兄弟,你是行军打仗的奇才,这一点我是自愧不如的。”詹延卿自斟自饮了一杯,“这西南叛乱已平,相信最近就会有调令来,如无意外,我还是先回山城当我的司令,但这司令也是做不长久的了……”
“这是自然,”林知夏一口干掉了面前的白酒,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大哥替张大帅解决了心腹大患,嘉赏尚在其次,这军职肯定是要升上一升的。”
詹延卿接着酒意眯起双眼,打量着对面的林知夏,心中暗道:聪明,实在是聪明的很。小小年纪不但精通行军打仗,还善于揣度人心,这样的人才如若不能收为己用,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那……知夏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可要再回唐楼?”詹延卿语带试探的问道。
“我……”林知夏放下手中的筷子,端坐好,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詹延卿的双眼:“詹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自然是大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
“知夏兄弟能这么想,做大哥的真的是特别欣慰!好,从现在开始,有我詹某一口肉,必定有知夏兄弟的一口肉!”詹延卿见林知夏如此知情识趣,心中的杀意去了大半,还生出了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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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回来!什么叫不回来?”陆望舒看着捎来消息的俞广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
山城的冬天不似北方的干冷,这阴寒潮湿的冷更让人冻得直哆嗦,俞广白看着窗外风雪雨来的阴沉天色,拿了只火钳拨弄着地上铜炉里的蜂窝煤,低声道:“詹延卿这一仗打的漂亮,直接被张大帅召回总部了,知夏跟着他回了总部。这山城的司令府,就暂时由詹延卿留下的副官打理。”
“他!他到底在想什么!”陆望舒很少动怒,但这一次,他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林知夏的所做作为。照着林知夏的说法,当时离开是为了山城,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他不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西陆已经知道了,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担心,你最近多看着点他。好不容易身子好了,别又气病了。”俞广白放下火钳,推开窗户,“这天,怕是要变了。”
这个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座唐楼,大家看林西陆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几分小心,言语之间更是不敢提及分毫,林知夏好像变成了唐楼中一个心照不宣的忌讳,大家都不敢去触碰,生怕引起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就这样,整座唐楼在微妙又别扭的氛围中又度过了一个月。
仲春二月,虽沾个春字,但山城的春意却如同被拒之门外了一般,整座城内还是隆冬的模样,光秃秃的枝丫,冷冰冰的河水,以及一开口就缭绕着的白色雾气。
唐楼内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饭,除了俞广白几年如一日的面包牛奶,其他人面前都摆着热气腾腾的粥米面饭。
“昨日我送走的那个少爷真是可怜,为了心上人就这么傻傻的在街上等了一夜,居然活活冻死了,不但不怨,还总想着要跟那姑娘私奔呢。”苏南星见大伙儿都不说话,安静的有些过分,索性起了个话头,感叹起昨晚的那个任务。
“这都是命数里的东西,现在看到的一切果,必定是由因而起的。世人只道结果造孽,但又有几人愿意回过头看看是什么样的因造了这样的果呢……”冯掌柜嘴里吸溜着面条,却说出这样一番耐人寻味的道理。
“听说知夏最近被张大帅提拔成身边的亲兵了。”林西陆夹了一小段腌黄瓜,漫不经心的说道。
满室寂静。调羹与瓷碗相碰的“叮当”声停了;苏南星不停的“吧唧”嘴的声音停了;冯掌柜吸溜面条的声音停了;就连方海都停下了正在剥鸡蛋的手。
“你们怎么了?”林西陆喝了一口粥,“都没听说么?消息这么不灵通啊。”
大伙儿都没敢接话,继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林西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看着众人小心翼翼的神色,不由得失笑:“都这么长时间了,该生的气我早就生完了。虽然他当初选择离开唐楼去当兵,但我是同他一起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是有数的,这个朋友我还是认的。朋友现在有出息了,证明他当初的选择虽然离谱,但也不是那么错,我自然也是为他高兴的。”
“你能这样想,我觉得很高兴。”雁桑眼眶有些湿润。自从林知夏决定要离开唐楼,到林西陆一病不起,她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失过态,但背地里还是偷偷的抹了不少次眼泪的。这两个她当做弟弟一般疼的孩子,怎么会无端端的变成这样呢。想不通的时候,她难免会生出几分自责,怪自己没有教育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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