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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净天眼睛瞪直了:“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桃鲜嘿嘿笑着:“罢了,我也不管你们中间是什么关系,不过你如果受南老爷子嘱托来找我的,那你就要失望了,他给我的东西,已经让那个年轻人给拿走了。”南净天感觉整件事情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没有头绪。他擦了擦头上的汗:“你能不能把整个事情都说给我听?”
桃鲜叹口气:“你和南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南净天说:“他是我爷爷。”
“是否可有凭证?”
南净天犹豫一下,还是把爷爷留下来的遗嘱给了桃鲜。桃鲜很仔细地看过,面露欣喜说:“我认识南老爷子还是在数年前呢,那时候我很年轻,还带着雨点。那些老妓女们就妒忌我,诬陷我,结果让妈妈处以家法。那些打手们真是狠毒,把我脸朝下捆在板凳上,然后在下面用马灰草烧出的烟来熏我的眼,她们是想让我瞎啊。当时我就想了,如果瞎了,自己就咬舌自尽。就在我眼前朦朦胧胧的时候,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把那些打手们全部都打跑了,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他就是你爷爷南子仲。他真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说到这的时候,桃鲜脸上露出了红晕。
●, 南净天听得是心惊肉跳:“后来呢?”
桃鲜的神情浮现出一丝甜蜜:“后来,妈妈看你爷爷是个人物,就矮了半分,说了不少软话。你爷爷也还真是江湖豪情,当时就给妈妈许多钱,保了我的性命。”
南净天一听,什么玩意?许多钱?我的爷爷唉,你孙子都快吃不上饭了,你居然拿许多钱买了个妓女。不对,桃鲜既然是自由身,怎么还在这呆着?他刚要发问,桃鲜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腮桃红地说:“我要报答你爷爷的救命之恩。当时他要我做两件事,一件是好好养大雨点,一件是等着他的后人来找我……”
南净天好奇心实在是控制不住:“他到底留给你什么了?”
桃鲜叹口气:“一封信和一幅画。”
南净天急切地问:“在哪?”
桃鲜咯咯笑着:“你这年轻人真是健忘,刚才跟你说了,让你那个兄弟拿走了。”南净天“呸”了一声:“我是我爹的独子,哪有兄弟?桃姨你也太粗心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随便给人?”
旁边一直沉默的雨点说话了:“你是你爹的独子,可你爹未必是你爷爷的独子,你有个表兄弟,还很稀奇吗?”
桃鲜说:“年轻人,你也别着急。虽然那真家伙给出去了,但这些年我没事的时候就临摹你爷爷留下的信和画,我这还有复件,拿给你看看吧。”南净天刚才被雨点堵得满脸通红,羞涩之极,一听这话,赶紧说:“好,好,那就多谢你了。”
桃鲜转身来到墙角,打开一个红色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些纸张拿了过来。南净天迫不及待地看,在白色的宣纸上,用毛笔画着一根又黑又粗的杖子。桃鲜的画功实在不敢恭维,南净天勉强可以认出来,这杖子上雕有一个虎头,杖身盘龙,非常大气。他问:“这……这是什么东西?”桃鲜说:“根据你爷爷的信上所讲,这根杖子名叫打鬼杖,传说是鬼祖宗钟馗所用,专门打鬼。”
南净天翻开画的背面,看见上面画着五个体态丑陋的小鬼,正抬着一个轿子。轿子上落着一只体态丰盈的大鸟,展开翅膀,正欲飞行。在画下写着四个楷体小字“五鬼抬轿”,第二行写着“五鬼聚齐,神鸟自现”。
实在搞不懂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他摇摇头展开信,信开头画了一张地图和一些地点名称,那些地名晦涩绕口,像什么卡木里沙漠、孔雀河等等,地图四周是灰茫茫一片,是代表戈壁沙漠,几条黄色标记的路在灰色中蜿蜒,地图中心用红笔写着“虫义城”。桃鲜嘿嘿笑着:“这里本来是金粉写的,我没有,只能用朱笔代替。”
南净天继续看,在信后写着一句话:“此藏宝图关系到一笔巨大宝藏,凡我南氏子孙,谨慎对待。”下面还跟着一行小字:“英租界,皮特。”这什么意思?
桃鲜指着最后那行字嘿嘿笑着:“知道这怎么回事吗?”南净天狐疑地摇摇头。桃鲜说:“想知道吗,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南净天一挥手:“说吧。”
桃鲜指着一旁那丑陋的雨点说:“如果你去找打鬼杖,必须带上她。因为只有她才知道皮特住在哪。”